顾慎年这样问，很容易会让人误会。

    程父就误会了，「你已经有程酌了，难道还觊觎我另外一个女儿？」

    顾慎年略惊，这误会可大了。

    「不，不是。我只是出于关心而已，没其他想法。」

    他这么说，程父才收敛带着怒火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小子看上小慕了呢，幸好没有。不过，你刚才说得那事，小慕她妈已经跟我说了。」

    其实应该说是周落，但他暂时还不想表明身份。

    这样的身份不该随随便便就挑明，得正大光明，得有必要的排场。

    这么多年一直对不住那孩子，要是连相认都随便，那怎么行？

    顾慎年心道傅景还真猜对了，要是晚点，老婆还真要跟其他男人捆绑在一起。

    「那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程父说才要准备物色，还问他有没有青年才俊推荐，知道他人脉广。

    顾慎年倒是想推荐傅景，但又怕程父不同意，毕竟他应该还不知道现在的周落其实是程慕，而傅景之前跟周落又是夫妻关系，一个男人总不能将姐妹两都娶了。

    就算知道现在的周落其实是程慕，他作为父亲肯定也不愿意自己女儿又跟之前的丈夫重归于好。

    所以细想过后，就没说。

    「没有，像慕少那样的应该很少有男人可以降得住，一般的男人也配不上。」

    程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个人选一定要好好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行。」

    「对。」顾慎年轻声附和了下，随即就试探着问，「傅景这个人您听过吗？」

    -

    北城。

    快中午的时候，傅景从会议室里出来，他身后分别跟着程胜跟周凯。

    周凯告诉他，说周显昌找到了，之前是被追债躲了起来。

    傅景脚步微顿，侧身，「欠了多少？」

    周凯说不算多，「我已经先帮他还了。」

    周凯能还上的债，对傅景来说更算不了什么，但他实在讨厌这种喜欢欠债的人，「一次两次你可以帮他还，但难道次次都帮着？问题还是要从根源解决，懂吗？」

    周凯点了点头，难免想到以前的自己，那时候也是够混账的，但当时周落却一直帮着他。

    以前没觉得她哪里好，现在想想却意识到自己当初真不是人。

    尤其是听说她在榕城那边出车祸死了的事以后，心里就更难受了。

    「傅总。」他喊住男人，随即道：「周落的事，我很难过，你也节哀顺变。」

    傅景一脸莫名，开始没反应过来，之后才意识到怎么回事。

    没想到那边的事还是穿到了北城。

    他也没正面回答，只是拍了拍周凯肩膀，「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他想一个人待会是因为要给榕城那边的人儿打电话，他们在旁边不方便。

    可周凯跟程胜却理解成其他意思，觉得他是默认周落在榕城发生的事，两个人就更加悲伤了，没再过分打扰，他们都觉得难过，何况是他呢？

    傅景当然不知道他们是这样想的，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就拿出手机给周落打电话。

    但那边没人接，反倒是顾慎年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他说：「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想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