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爷……
听到这个称呼,韩炎圣脸色微变:“干嘛这么叫我,你又想干嘛?”
简单嘿嘿一笑,有些耍赖地说道:“这两个盒子太重了,您能帮忙帮我搬一下吗?”
听到这话,韩炎圣冷眼看着她,“举重社社长,你真的要这样吗?”
简单:“……好啦!”
她自己拿还不行吗?女生力气大真的是很吃亏的一件事情啊!
简单盖好两个大盒子的盖子,轻松地抱在了怀里,不忘记吐槽一句:“你可真绅士啊,绅士先生!”
韩炎圣嘴角一扯,回敬道:“应该的。”
“你……”她气得咬牙。
韩炎圣却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脸色有点不自然地说道:“还有个礼物,你闭上眼睛。”
“是什么啊?”
“别废话,闭眼睛!”
“哦……”简单乖乖闭眼。
她只能感觉面前气流稍稍涌动,像是韩炎圣靠近她了一点点。
下一瞬,有一根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了她的锁骨和脖颈间。
“可以睁开了。”韩炎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低头往自己脖子上看。
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上挂着一个小巧精致的举重杠铃,杠铃上镶嵌着熠熠发光的粉钻,在灯光照耀下折射出漂亮的颜色。
“好漂亮……”简单惊喜地伸手去摸。
韩炎圣抓了抓后脑勺,绷着脸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就随便挑的。”
事实上,这条项链他是托了国外的设计师专门为她设计的,只是这种话说出来就有点奇怪,还是不告诉她了。
“我知道你肯定是随便挑的啦,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谢谢你啦!”
她弯着眼睛,笑得大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切,没见过世面!完全是村姑啊村姑……”韩炎圣嫌弃地撇嘴摇头,转身往玻璃花房外走去。
简单无视韩炎圣最后一句话,喜滋滋地抱着两个红白大盒子跟上去。
看在那么漂亮又独特的项链上,她就原谅他嘴贱啦!反正韩炎圣嘴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
等她把盒子小心地放回房间,佣人正好来敲门:“简小姐,可以吃饭啦。”
“好,我马上下去。”她应了一声,开心地在镜子前观察了好几分钟后才下楼。
餐厅里大家都已经在了。
简单在姜芷珊旁边坐下,对面是面无表情的苏黎世,看到她,立即把脸摆得更臭了。
自从上次她拒绝了苏黎世的提议——每天去看顾恩潼之后,苏黎世就再也没跟她说过话,就连眼神都没跟她对上过。
她倒是无所谓的,只是这样搞起来餐厅里整个气氛都有点沉。
“什么呀?”夏侯零皱眉,不高兴地看着苏黎世,“世子,你干嘛这么看我家小泥鳅?”
韩炎圣也跟着皱起眉,不过不是因为苏黎世,而是因为夏侯零说的那句“我家小泥鳅”,什么时候简单又变成了夏侯零家的泥鳅了?真是无语……
苏黎世瞥了眼夏侯零,下一刻就“啪”地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
姜芷珊一脸懵逼地说道:“喂,你不是一口都没吃吗?”
苏黎世不理她,直接起身走了。
简单摸摸鼻子,心里觉得怪怪的,有点自责,又有点莫名其妙。
“别理他,继续吃饭吧。”韩炎圣开口,大家虽然觉得苏黎世奇怪也没再继续谈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苏黎世这是在干什么。
他是在把在顾恩潼那里受到的气发泄到这里来了。
“咦?简单,你这脖子上项链哪来的?挺好看的嘛。”姜芷珊凑过去用两根手指捏起来看,“居然是杠铃吗?你走火入魔啦?”
“什么呀……”简单往韩炎圣那边看了一眼,道:“是生日礼物。”
“哦——”姜芷珊明显故意升了语调,戏谑地自嘲:“我这是在自讨狗粮吗?”
话音刚落,斜对面的夏侯零不爽地用筷子敲响了碗。
“粮什么粮?食不言寝不语没听过吗?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姜芷珊一撇嘴,刚要顶回去,想到什么又没了声响,乖乖巧巧地“哦”了一声。
夏侯零脸色一僵,觉得没了胃口。
按照常理,姜芷珊不是应该用她那像啐了毒液一般的舌头怼死他的吗?可是现在很明显姜芷珊对他的态度完全跟以前不一样了。
夏侯零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被巫婆珊姐给盯上了呢?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餐厅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简单偷偷打量了一眼猛扒饭的夏侯零,默默心疼起姜芷珊来。
喜欢上一个笨蛋肯定很累吧?
只希望金毛快点开窍。
安静了一会儿,一直没说话的玄森突然拧眉开口:“这是什么?”
他盯着手机,一脸错愕地抬起头看着简单问道:“你今天跟校队的人单挑了?”
单挑?
简单下意识地否认:“没有啊。”
她今天没跟谁打架呀。
“那这是怎么回事?”玄森举起手机。
简单视力好,一眼就看到崇德论坛的交流区最火的一条帖子。
帖子的标题是:举重社女社长单挑校队大鹏胜利视频。
其中“女社长”三个字还特地标红了。
简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玄森手里的手机就被韩炎圣抽走了。
帖子被点开,视频发出声音。
在一声闷响后,响起了围观人讨论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啊?是不是杨成鹏放水啊?
——看到漂亮女生就抬不动手了吗?刚才还说大铁饼呢,现在自己还不是这样?
——啧啧啧,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跑步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摔倒在了女人的裙下?
韩炎圣的脸色变沉,手机被丢回给了玄森。
“解释。”
短短的两个字,简单没由来得感到一阵心虚,吞了吞唾沫道:“这是个意外。”
“喔?”韩炎圣挑眉,脸色不大好看。
都开始跟男生掰手腕了,真是长能耐了啊!
简单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委屈地帮自己解释:“是因为我们社团的人先在那个场地训练的,结果校队的说那地盘是他们的。我们就pk了一次……”
韩炎圣的眼皮跳了两下,压着声音道:“当时我就在操场,你干嘛不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