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正是十二月二十四号。
午夜的钟声敲响，叮叮当当十二声之后，十二月二十四号过去，十二月二十五号到来。
两个穿着蓝色长袍，戴着红白锦鲤面具的人，步伐一致地从二楼旋转楼梯走了下来。
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楼梯口。
这两个穿着蓝袍的人并没有完全走下楼梯。
他们就站在旋转楼梯二楼到一楼拐角的空地上，对着楼下大厅里的众人，伸出双手，开始祝祷。
「黑暗中的光明，在永恒的深渊里等待！」
「我主临世，万众为引！」
「我向我主宣誓效忠，为我主最虔诚的信徒！」
「光明之灵在黑暗中燃烧，光明之力无穷无尽！」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主永存！宰执黑暗！支配一切！永世不朽！」
大厅里的众人顿时一阵喧嚣。
「什么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什么是佛？」
「只听说过圣堂菩萨，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是佛……」
就在大家的喧嚣之中，数十个金色元宝突然从天而降，飘落在大厅里。
大家不再交头接耳，忙着伸手接住那金色元宝，结果发现这不是真的金子，而是金箔做的纸元宝。
而每个纸元宝中间都写着一句话。
「恭喜你！得到光明祝福！光明之灵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你能支付足够的报酬。」
然后，大厅里的众人轰然而起，开始疯狂抢着刚才还不屑一顾的金箔纸元宝。
樊成器微笑看着大厅里的争抢，举起了手里的红酒酒杯：「敬光明！」
樊成才也举起红酒酒杯，「敬光明！」
两人一起一饮而尽，杯中酒，红似血。
他们没有下去争抢那些有限的金色许愿元宝。
因为能够满足他们愿望的人，马上就要上来了。
那两个戴着红白锦鲤面具的祈福师看着大厅里众人的疯狂，微微一笑，转身上楼，和樊成器、樊成才一起，走到二楼一个小会客室里。
会客室的门很快关紧，门口还站了两个身穿黑色礼服的保镖。
会客室里，两位祈福师摘下他们脸上的锦鲤面具，对着樊氏兄弟自我介绍。
「樊大少、樊二少，二位好，我是光明之灵联盟的祈福师大禄元。」
「我是光明之灵联盟的祈福师小禄元。」
樊成才很客气地问两个祈福师：「两位，喝白酒还是红酒？」
两个祈福师都摇头：「我们不喝酒，咖啡就好。」
「……你们还挺有眼力……」樊成才似笑非笑看他们一眼，亲自给他们做手磨咖啡。
十分钟后，咖啡特有的香味飘了出来。
两个祈福师深吸一口气，觉得身心愉悦。
两个祈福师徐徐抿了一口咖啡，闭着眼睛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朝樊成器和樊成才兄弟俩点点头，「咖啡很不错，谢谢二位。」
樊成器朝他们举了举酒杯，含笑不语。
樊成才身形闲适地靠坐在弧形沙发上，笑着问：「请问两位祈福师，什么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们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祈福师大禄元连忙放下咖啡，一脸严肃地说：「你们知道圣堂菩萨吗？」
「当然知道。」樊成器和樊成才都严肃了几分，没有刚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大禄元激动地说：「我们光明之灵联盟尊奉的二级神灵，就叫佛！」
「而佛，是比圣堂菩萨，还要高一等级的存在！」
他说着，点开自己智能手环上的虚拟显示屏，在空中投射了一个「佛」字。
「佛无处不在，它遍布无数星系，跨越所有时空！」
「佛无所不能，只要你信奉它，你凡所求，皆有所应！」
「佛无所不包，哪怕你是大恶徒，但只要放下屠刀，马上就能立地成佛！」
樊成器似笑非笑地问：「……那每个人都成佛了，还要你的主做什么？」
小禄元在胸前做了个火焰燃烧的手势，说：「我主是光明之灵，还在佛之上，是一级神灵！我们的成员能成为佛，才能更好地侍奉光明之灵！」
「所以还是有高下之分嘛……」樊成才笑着说道，没有那么严肃了。
樊成器喝光杯中红酒，对那两个祈福师说：「加入光明之灵联盟的事，以后再说。今天我请你们来，是想找两个高等级基因进化者，做我弟弟的保镖。」
樊成才一手握着红酒，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说：「我需要至少A级精神力巅峰的基因进化者，你们联盟里有没有这样的人？」
大禄元的眼睛眯了眯：「樊二少，我能问问您为什么要请这么高等级的基因进化者吗？」
樊成才笑而不语，明显是不想回答。
小禄元说：「我可以保证我们联盟里有这样的人，可这样的人，开的价，不是你们负担得起的。」
樊成才被这句话气笑了，厉声说：「好好看看你们在跟谁说话！」
大禄元和小禄元一点都没害怕。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笑道：「可能两位还不知道我光明之灵联盟的厉害。」
说着，他们点开智能手环，一串名字出现在虚拟显示屏上。
当樊成器和樊成才看见这些名字，都不由坐直了身子，脸色更严肃了。
「……这些，都是我们的联盟成员，不过，他们都已经是高位祈福师，比我们两个的等级都高。」大禄元笑眯眯说道。
小禄元喝完咖啡，站起来说：「我们的联盟非常严密，今天向两位透露了联盟机密，已经是破例了，希望两位不要外传。」
大禄元也站起来，跟小禄元一起拱手告辞。
在两人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樊成才看了樊成器一眼，终于叫住他们：「两位留步，请问要多大代价，才能请到A级精神力巅峰的基因进化者？」
大禄元和小禄元一起转身。
大禄元说：「我说了，你们家付不起这笔钱。」
「我们樊氏服装的财力，你们还不信吗？」
「如果你们家是宗氏军工，或者权氏矿业，又或者是利氏制药，我们当然信。」小禄元笑眯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