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牙齿咬了咬下嘴唇,双手的拳头紧了又紧。
这还用他说嘛!修为她本来就是要努力提升的,以她提升修为来帮她取到仙器,合着她刚刚是被白使唤了?
将离气的肺都要炸了,所以她是被人给耍了吗?
“九!境!”
将离一字一顿的吼出来九境的名字。
看到自己戏耍别人被原主给识破了,九境瞬间就觉得脊背发凉。
他惊诧的看向将离,可此时的将离已经向他冲过来了。
“哎!君子动手不动口啊!”
九境立马从原座位上飞身离开。
“我可不是君子!”
将离气愤的吼出这句话,就追着九境过去。
“哎哎哎,你别追了,我这就回寒天殿给你看看去!”
九境直接飞向月老殿门口,对将离挥着手离开了。
九境虽然说修为比将离好上太多,但是将离现在是被气大发了,而九境也不能对将离做些什么,毕竟月老还在跟前呢,将离到底还是算得上是月老殿的人呢!
将离气愤的双手插着腰,气喘吁吁的站在月老殿门口,恨恨的看着九境驾着云消失的背影。
真的是太气人了,九境好像是拿捏住了她不会去寒天殿的痛处,偏偏往寒天殿去了。
将离回到石桌前,气冲冲的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
“真是太气人了!”
月老摸着胡子笑呵呵的看着将离。
“月老,你也笑话我被人给这么骗了!”
将离气愤的看着笑的正高兴的某老头儿,幽怨的开口说道。
月老伸手拍了拍将离的肩膀,一副意味深长的说:“不过九境大人说的也没有错,你只有提高修为,拥有了更高的实力了,你才能有本事驾驭长空剑啊!不然如果现在长空剑在你手上,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哎!”
将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恼的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这边寒天殿上。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月老殿待着吗?”
东木上仙正在那棵巨大的桃花树下,轻抚着琴弦,饶有趣味的看着一身颓气回来的九境。
“快别说了!那女人说她想要长空剑!”
九境直盯盯的看着东木上仙,用疑惑的语气说道。
“你真的确定,她可能就是我的主人?”
东木上仙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你倒是说句话啊?”
九境急了。
又等了一会儿,东木上仙还是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抚摸着他的琴。
“哎呦!真是急死个人!”
九境自讨没趣儿的抱着胸靠倒了那棵巨大的桃花树下。
九境的大力让桃花树上的花瓣纷纷落下,飘在空中,缓缓落在,落在了东木上仙的琴弦上。
九境又看了一会儿,直接恼火的回将离原来住的那个偏殿了。
独留东木上仙一个人在那棵巨大的开的正茂盛的桃花树底下。
九境说将离想要那个仙器长空剑?
东木上仙在心中暗暗思忖。
长空剑是上古花神的独有仙器,如今认了将离为主。
那次将离在选择仙器之后,直接昏了过去,东木上仙便代她暂时收管着长空剑。
东木上仙昨天将长空剑的剑灵召唤出来。
那天将离在天训阁二楼选择仙器,她刚站上法阵,长空剑就感觉到好像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就在附近,待到将离整个人被白色的光吞噬,长空剑感觉到那股子熟悉的召唤感更加的强烈,剑身便不受控制的飞到了楼梯口,冲向那片白光,没入其中。
它在那片白光之中感觉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气息。
那就像……
就像是它的主人。
它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主人的气息了,所以,当这股子气息一出现,它便疯也似的出现,认那个人为主。
长空剑的性格很执着并且顽固,它若是决定了什么事情,其他的人很难左右它的想法。
当初上古花神决绝散尽神识的时候,长空剑原本是要随主人一起殉职的,可是最后赶到的东木上仙仅仅只抓住了上古花神的最后一点残存的神识,并且向长空剑保证,会帮它寻回它的主人。
长空剑因为上古花神的消散,它所修成的灵识也被重伤,所以这么多年来,长空剑一直都在沉睡之中,只余一丝执念来感知外界。
所以那天将离在天训阁二楼选择仙器的时候,长空剑就感受到了一丝上古花神的气息,才会那么激动的冲出来,并且认将离为主。
所以在此看来,将离就是上古花神的这个推断八九不离十了。
正因为将离现在的修为还太低,所以导致长空剑的灵识不足以强大到自我修复,就算是此时把长空剑交到将离的手中,那就和破铜废铁别无二致了。
在将离把九境赶跑了之后,月老殿就清净了不少。
将离因为被人戏弄,还被人挖苦修为低,郁闷了大半天之后,终于重新开始大振雄风。
“月老,我要去藏书仙阁了!”
当将离收拾了一番出现在月老面前时,月老不动声色的把这个消息传给了东木上仙。
不能说是月老要卖将离,如果说将离是上古花神,并且在他的帮助下,将离可以重回往日上古花神的巅峰,那对于月老而说,对于整个九重天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你去吧!好好修行!”
月老仔细的叮嘱着。
这一景象好似凡间的家中父母送孩子进京赶考一般。
当将离郑重的踏出月老殿的门口,她就在心底暗暗起誓。
其实不论她是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去努力的提升自己修为,然后弄清楚有关自己的所有事情,她要把自己的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藏书仙阁。
“长书长老!”
将离恭恭敬敬的站在藏书仙阁门口的登记桌前,朝着桌子背后,正在整理一册仙籍,花白的头发和花白的胡子纠缠在一起的老头儿喊道。
那团花白色的毛球动了动,像是抬了一下头一样。
“长书长老?”
将离见那团花白色的毛球没有回答她,便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将离小丫头!”
长书长老的声音犹如经历了几百年的沧桑一般沉重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