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
吃瓜群众吓傻了!房门口一下子就跟蹿进来狗的鸡窝儿一样乱做一团,幸好几个男人反应迅速,联合着将莫兰摁倒在地,夺了她手里的菜刀。
而纪茶之呢?
人早就一脸无辜的躲回了陆天维身后,看戏似的看着莫兰躺地上发疯,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小姑奶奶,咱先走吧,有什么恩恩怨怨的回头我保证给您处理妥当,您说那娘们儿都疯那样了,万一磕着碰着您,那可怎么好?”
陆天维趁着众人摁住莫兰之际,推着纪茶之往门外挤,纪茶之原先可真不愿意走,她若是那肯乖乖听话的人,这会儿也就不会冒着二次被景丞丞收拾的风险跑这儿来了,但听到有人正在打电话报警,没等陆天维再劝,自己先拔腿跑了。
废话,万一事情闹大了传到景丞丞耳朵里,估计他能判她个终身监禁!
她来干什么来的?
回到车上,纪茶之猛地一拍脑门儿。
不对啊!正事儿是那房子啊!
可外边警笛声都响了……
“我说姐姐,您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不能让三少给您处理,非得自己跑来冒这险,这不是吃……”陆天维扫了眼车窗外。
原想说“吃饱了撑的”,但见她“嗯?”了一声盯着自己,又生生给吞了回去,陪着笑脸道:“有事儿您说话,虽说没三少那能耐,可在这京城地界儿上,人还是得卖几分薄面给我不是?”
谁还能不知道景丞丞能耐?但那也得他肯帮她好吗?
纪茶之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你收拾纪芮你出了气儿了,黑锅却是我背着!这下倒好,她妈要把我们家房子卖了!”
“这不开眼的臭娘们儿,回头我想办法给您出气儿去!”陆天维不清楚纪家里面的弯弯道道,听得是云里雾里,他也懒得细琢磨去,放下车窗指着外面那一大片地方道:“你说她妈是不是傻?开发这一带的房产公司是三哥手底下的蒋寻在打理,她能把这房子卖哪儿去?卖哪儿到最后那都是您的。”
“蒋寻?小蒋在打理?”
纪茶之若有所思看了眼不远处那块高高悬起的写有“中正集团”牌子,心里已经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
前阵子还因为钉子户的事情迟迟拆迁不了的小区,昨天说拆就要拆了,可不就是有人有心为之?
说白了,就是想逼得她无家可归!
太过分!
“嗯呢,等三哥从游艇会回来,你跟他说一声儿就成,他这么疼您,别说这么一套旧房子,就是留着这一带不开发那也得依着您不是?三哥又不差钱。”
“什么游艇会?”景丞丞只说出门几天,可没说去哪儿,若不是陆天维在这儿说,纪茶之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鸿洲游艇会啊!您可别告诉我这您都不知道?”陆天维好像说到了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事情,眼睛里都闪着光,“要不说三少万人敬仰呢,能把全世界的美女都聚到一块儿,您想想那场景,甲板上全是赤 身果体的小娘们儿,随便摁哪儿都能给草……”
他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小心翼翼的扫了眼纪茶之,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哎呦!我这贱嘴啊!”
纪茶之没往他那儿看,似乎一点儿也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事实也是这样,自己的事情都顾不全了,哪儿还有这闲情逸致去懆心景丞丞去哪儿了?这跟她有一毛钱关系没有?
“这话我没听过,你也没说过,你现在送我回懒园去,今天咱们统共也就在园子里见过一面。”
她倒是个冷静的,三言两语吩咐清楚,便闭着眼睛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陆天维暗暗在心底佩服了她一把。
到底是景家那祸害搁心头上的女人,脑子比谁不灵清?
两人故技重施,将在园子里装纪茶之的小年轻替换了出来,又把纪茶之给替换了回去,一切都进行得自以为是的神不知鬼不觉。
陆天维这边才刚出了懒园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也没看是谁,摸出来“喂”了一声,便听见那头有男声冷飕飕的刮过他耳边,“陆天维,你可真是老天爷派来毁我的。”
他心里突然就是“咯噔”一下!
等反应过来是谁,那头已经把电话挂了,惊出这一头一脸的冷汗!
“啊嚏!”
景丞丞随手将手机往茶几上一丢。
突如其来的喷嚏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萧凌陌忙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到他手里,“我说景三,老子从小跟你一块儿长大就没见过你打喷嚏,这两天事儿办多了,虚着了?”
景丞丞嫌弃的打开他的手,自己从口袋里摸了条手帕出来,曼斯条理的揩了揩。
“都快素成和尚了,要不你让我爽爽?”还办事儿,这下子小东西指不定在心里头怎么骂他呢!
“去!”
萧凌陌跟个怨妇似的白了他一眼,指指不远处那帮子正群玩得嗨的男人,“你现在是真打算为了那小软玉撂下咱们兄弟不管了?游艇会也不去,为了一颗小黄豆放弃一整个奶牛场值当吗?那小黄豆可是连杯豆浆都磨不出来。”
“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跟你们同流合污过了?”他站起身,拎了沙发上的外套,“先走了,家里的小黄豆又想喝豆浆了。”
“德行。”
萧凌陌一把将他摁回沙发上,朝一直候在他身后的果体女人招招手,“米娜你过来,三少要走,想个法子让他留下。”
“是。”
那女人面上一喜,忙走到景丞丞脚跟前儿跪下,十分自然的吻了吻他的鞋面,开始顺着他的脚踝一点点往上亲,做着精致指甲的双手配合着缓缓自他俩大月退侧向当间儿抚去,满是叫人浮想联翩的艳 色,脸上却是纯 情满满,像朵羞赧的栀子。
景丞丞单手拄着沙发扶手,似笑非笑的凝着她。
“小马蚤货,老子们捧你当影后,你倒好,全谢景三那儿去了!”那边群 交的人过来俩,一人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也不顾她情不情愿,一前一后将她架得像块夹心饼干狠狠入了进去。
毫无准备之下被双龍入洞,米娜疼得脚趾头都蜷曲了,一面挣扎,一面侧过脸哭着嗓子冲景丞丞喊,“三少!您答应过我的,只要怀孕了就不会再让他们动我!”
景丞丞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茶盏漫不经心的吹了吹,轻呷了一口,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乱作一团的三人,问她,“他们又鸟巴长我这儿?”
米娜摇头。
他这才满意的在她脸上拍了拍,勾了勾唇角,“这不就结了?”
“干的女人不少,一直挺忌讳孕妇,没想到别有一番滋味儿,这水儿淌的。”其中一个男人一句话,将那边那帮子男人全给招了过来,众人索性将米娜搁在客厅中间那张特质的转盘圆桌上,转到谁那儿,谁上。
景丞丞抱着双臂无动于衷的看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无趣,拎了沙发上的外套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轻声叮嘱了一句,“悠着点儿,还没到仨月呢!”
门咔嚓一声带上,房内音乐声骤响!
噩梦永无止境。
而对于纪茶之来说,景丞丞也是。
纪茶之看到景丞丞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手一抖笔下的线条直接歪到了石桌上,老长一条。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是说要几天才能回来的,而且刚才陆天维也说了,他去游艇会了,鸿洲离京城小三千公里呢,就是飞那也不能这么快飞回来吧。
所以……
“不是说要出门几天吗?怎么就回来了?”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却虚得厉害。
给自己多少勇气那都是假的,反正她瞧见景丞丞那就跟老鼠见了猫没啥差别。
“想你。”
简简单单俩字儿,里面有多少真情且不论,就从景丞丞嘴里出来这话,但凡是个女人听了都想奋不顾身的跟他好上一回。
只是到纪茶之这会儿哪儿有心思听他这些情话,忐忑着“哦”了一声,又低下头,管自己继续临摹去了。
“怎么不高兴了,谁惹着咱们家小祖宗了?”景丞丞拿了她手里的毛笔,搁回笔架,将她抱到自己膝头上坐下,“刚听说陆家小子来过?是他不是?待会儿让人收拾他去,给你出出气。”
“没呢,他就是来拜访了一下,送了些东西来,保镖没让进。”
“嗯,你看你,每回见到他都心情不好,下回我跟他说说,以后不准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景丞丞轻轻松松几句就算是彻底把陆天维判出局了,纪茶之心里觉得可惜得慌又不敢表露出来,也只能配合着点头。
但见他从小蒋手里接了只档案袋递过来,“我这人儿就没处理过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一直都是小蒋在打理,所以也是才刚听说南城小区那边在搞拆迁,你原先住的那旧房子是肯定要拆到的,我让小蒋在别的楼盘里给弄了套,已经装修好了,东西也都搬过去了,这是购房合同和房产证,以后有时间我再带你去看看。”
果然是为了这事儿回来的!
她稳了稳心神,强撑着笑脸接过来,又听见他补了一句,“是以纪百礼的名义买的,”
“谢谢。”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拆了她的家,还了一套房,彻底断了她跟父亲的联系了,心里气吧,却又怪不上他!
这可真是憋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