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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见过
    林烟问,“你陪同吗。”

    他眼底漾着笑,语调慵懒,“你见谁进手术室要男人陪。”

    林烟点头,说得笃定,“见过。”

    闵行洲问她谁。

    林烟,“林烟。”

    闵行洲真咬她一口,嘴角,疼得她痛哼,她是真的会搞他,每次非得要他疼她一回,她才舒服。

    林烟继续说,“你花钱请他们来,伱进得去手术室,又不是开膛破肚。”

    闵行洲低头,看她,“10点钟我有事。”

    林烟咬唇,又松,“那我几点进手术室。”

    “10点。”

    林烟示意那张大床,“行吧,我应该早点睡。”

    闵行洲抱她上床,跟昨晚一样。

    后半夜,林烟睡着,闵行洲离开病房。

    秦涛时不时就来,还是来送宵夜,吃不吃的不要紧,得送,人睡觉,秦涛放给值夜班的女护士。

    “谢谢。”

    “不客气,咱们的闵公子呢。”

    女护士探到窗口,“诺,楼下抽烟。”

    住院大楼下,闵公子人懒散的倚在车头。

    夜色,成熟男人,香烟,慵懒,潦倒。

    秦涛跟女护士们说拜拜,乘电梯下楼。

    秦涛来到闵行洲跟前,“你这老跑医院,小姐姐们都爱值夜班。”

    闵行洲手从西装裤拿出来,两指掸掉烟灰,又复吸一口,没说话。

    秦涛嘴巴挺无聊的,“小洲洲今晚又没吃宵夜。”

    闵行洲瞥秦涛一眼,“你书在哪读。”

    “港城私贵,跟小洲洲他母亲一个学校。”秦涛像个老实人。

    闵行洲蛮冷淡,“难怪教出来都一个路子。”

    秦涛不解,问他什么意思,没得到答案。

    “闵先生。”

    秦涛耳朵一跳,音色纯欲感很满,不愧是音乐系。

    那把嗓子蛮会勾人,真有林烟的影子。

    秦涛和闵行洲同时抬头,小甜甜就站在不远处,学院风校服,扎马尾,手里提药。

    青春,清纯。

    小甜甜走过来,站好后,又有点乖顺的保持合适社交距离,“我感冒过来拿药,没想到会遇见你。”

    闵行洲手撑住车前板,瞥她,就嗯一声,蛮寡淡。

    小甜甜从头到尾跟看不到秦涛一样,只跟闵公子说话,“你也是生病了吗。”

    秦涛话放出去,“我们的闵太太住院。”

    小甜甜这才抬起脸冲秦涛微笑,“秦少爷好。”

    秦涛笑出声,“好,还以为你瞧不见我呢。”

    “怎会。”小甜甜紧了紧手,又望着闵行洲,“您太太病得严重吗,要不要紧。”

    闵行洲弹烟灰,“不要紧。”

    “那就好,祝她早日康复。”说完,小甜甜朝闵行洲轻轻挥手,“那我先回去了,再晚打不到车,再见。”

    秦涛可不信手拈来跟着挥手,“注意安全。”

    小甜甜乖乖的说好。一个是港城帅里浪气的海王,另一个是财阀头把交椅,过分越界都不好,其实这两个男的历经世面,什么都看得精看得明又不点破。

    秦涛同样挨车边上,拿闵行洲手边的烟盒敲一根出来,“上回她不是陪你玩牌一段时间?”

    闵行洲笑得散漫,“没碰过。”

    秦涛懂,不拒绝,没主动,没越界,不动情,不承诺顺理成章不负责。

    游戏花丛,片叶到底沾不沾就看心情。

    秦涛燃上烟,“我倒是听她提,你之前帮她拿了个奖学金名额。”

    男人舌腔抵出烟丝,“徐九径顺手,他吃人家早餐。”

    秦涛支脸注视闵公子,人小白花就专门煮那一顿早餐投喂你了。

    闵公子这爱护菟丝花的劲头儿,难怪把人迷得欲罢不能,闵公子身上,只要铆足干劲对他胃口,要什么有什么。

    闵行洲已经开车门,慢条斯理解扣子,换衬衣。无知的秦涛隔着玻璃窗偷偷望一眼,收回。

    你就说这个叫闵行洲的男人究竟还有没有心。

    他已经回住院大楼,潇洒不回头。

    .

    清晨,林烟模模糊糊醒来,枕边被子只留有余温和淡淡的新衣服味儿。

    每天都跑得快。

    没一会儿,骨科医学教授来病房检查,通知她,“手术调到下午2点。”

    林烟疑问的一声嗯。

    医生解释,“闵先生交代的,您先躺着休息,到时间我们安排。”

    片刻,林烟抬头询问医生,“可以继续10点手术吗。”

    对方翻病录,“可闵先生说定在下午2点。”

    “之前定10点就是10点。”林烟微微笑,“我下午追剧,会来不及的。”

    戴眼镜的教授点头,“那好,我们都有时间,晚点麻醉师过来接你。”

    茶室里,闵行洲收到保镖的信息。

    「林小姐的接骨手术目前很顺利」

    他划走,唇角动了一下。

    廖仲钦伸手把档案交接给闵行洲,察觉他眉骨染上的笑意,跟着笑问,“什么事。”

    闵行洲翻开档案,随意应几个字,“身边那位。”

    “恭喜。”廖仲钦眯起眼打量新一代后生,“你这个年纪正好合适要孩子,晚了质量不聪明。”

    三十岁当父亲,闵行洲并不是养不起,完全要什么有什么,估计太突然,没考虑过这层。

    这个男人没想过跟谁成家走一辈子。

    廖仲钦补一句,“未芝就是晚到,蠢得要命。”

    闵行洲探起茶杯,“不给她安排?”

    廖仲钦叹气,皱眉,“蠢货一个我侮辱谁去,到时候退货我还一身烦,还不如让她当个老姑娘到进棺材。”

    廖仲钦最疼女儿,给疼歪了,一开始妥妥恋爱脑,爱上穷小子要死要活。

    闵行洲没应,抿一口茶。

    廖仲钦开口,“怎么打算林家。”

    他反应淡,“在盘线索。”

    廖仲钦知道林家的事。

    几年出来还不是死性不改。

    闵行洲非盘出证据。

    廖仲钦说,“对付一个易家已经好几年,不说易家又故意帮林家那几个。”

    闵行洲的话很淡泊,“我懂分寸,商场商人手段之内。”

    到最后,廖仲钦宽慰一句,“你如今的位置真犯不着去沾,不是明智之举。”

    他嗯,把文件还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