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直接不把这句话当回事,绕过,声音轻哑,“陪我吃饭。”
林烟微笑,“我吃过了。”
波澜不惊著名的闵行洲,蹙眉,“再吃一顿。”
林烟摇头,“很撑。”
她起身。
闵行洲长腿一伸,拦住林烟的去路,霸道又有几分懒散,“这就生气了?”
林烟偏头看他,“我看起来很小气?”
“你大方。”闵行洲丢下夹子,长腿不松懈半分,她动一动,他就拦,“也爱吃醋。”
林烟想跨过去,闵行洲抬高长腿,从容不迫。
林烟瞥头,故意抽鼻子,“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他拽住她,闷笑,“你他妈的就会玩我。”
女人偶尔点小折腾,小吃醋,男人反而越出劲儿吃这套,哄住了,很有征服住的成就感。
说白,一直顺从,男人难免腻。
赵二是笑着离开的,这他妈的他妈不玩你玩谁。
男欢女爱,有欲望就容易生情,没欲望那是真悬。
佣人上菜路过,赵二伸手拿了块蛋糕咬,“今晚给伱们七爷备点参马酒,让他上上头。”
林烟是被闵行洲拉去大厅的,谁也不跟谁说话。
林烟无聊只能刷手机,接近十多天没打开微信,有易利顷的置顶端。
林烟远离闵行洲一些,出门口拐角,手打字累影响手恢复,只能发语音。
闵行洲眼神有那么半分钟是看着林烟玩手机消失在拐角,手那样还舍得回别人信息。他丢下擦手湿帕,拨打林烟的号码,“回家。”
那边哦。
门外,老太太扯住赵二,“他们吵架?”
赵二手里一盘蟹大腿,啃着,“没吵,情绪波动。”
老太太带上老花镜瞄过去一眼,“谁有?”
“都有。”赵二悄咪咪,“一条短信的发动。”
老太太盘着珍珠链,冷声吩咐管家,“告诉秦家,各大酒店的套房今夜修水龙头,别让他晚晚都住酒店,有家不回成什么样子。”
“奶奶,就您这绣花枕头的伎俩,谁看不出来。”赵二懂老太太话里的意思。
老太太扭头出院子,“尤璇可还没消失干净,我一点不放心。”老太太顿了顿,叹气,“万一小烟气着火不愿意生,愁死我。”
夫妻俩个这段感情情感地位差距太大,只要尤璇回来一沾,就会失衡失控。
赌这个孩子一回,这回再不成事,任天任地,他爱谁就爱谁。
“不是。”老太太叫回赵二,“那条短信有什么。”
赵二摇头,“我哪能看。”
老太太疑问,“你跟我坦白,他最近有没有女人?”
“刚离婚的时候,一个蛮纯的校花跟我们玩。”赵二移到老太太耳边,“像林烟,可会黏人,也会贴心照顾人。”
赵二也吃过几碗清粥。
老太太不解,“睡过没?”
“奶奶想什么。”赵二皱眉,“这可能吗。”
.
晚上,闵行洲开车送林烟回别墅,她犯困,一上后座位就躺下。
车开一会儿,闵行洲懒散地看一眼后视镜,映出后座位的女人脸庞,睡得沉。
闵行洲刹车停下,挨身,把西装外套盖在林烟身上。
他目光没多停留,驱车回别墅区。
夜色浓厚美丽,西央别墅区路段都是意大利佛罗伦萨城堡风格建筑。
弯曲回环是喷泉,她和他结婚之后,整栋庄园直接转她名下。
铁门开合的声音,林烟熟悉到耳朵长茧,猛的惊醒,坐起来看窗外,那件西装外套从身上滑落。
林烟下意识扯回,愣了一秒。
家里的佣人开车门,扶她下车,“小姐,我们到家了。”
林烟扶住披肩围巾搭上肩,经过闵行洲身边时,他正靠在车门和保镖说话,棱角分明的脸陷入背光,很浅,很凉,说话声很低沉,接近听不清内容。
灯雾辉黄的诺大别墅区,黑夜,好像一切都静止了。
林烟停下脚步,等他交代完事情,林烟靠近他,踮起脚尖,“你低头。”
闵行洲把烟盒丢进车窗,俯身的同时,林烟往他耳边轻轻想说什么又没说,笑着慢慢退步。
“总裁开车回去要注意安全。”
闵行洲募地笑了,那一点笑,一股子桃花开十里的晃动、又凉薄的味道。
复杂感,风流与冷漠。
天公不作美,头顶上方霹雷闪电,港城估计又要下雨。
佣人拿林烟的包进屋,没再打扰两人的独处。
诺大的别墅庄园,华丽璀璨,又寂静无声。
闵行洲不冷不热,看着林烟。
“要下雨了。”林烟揽披巾,笑得媚,“总裁是打算留在我家过夜吗?”
闵行洲情绪不明,“有什么招待我。”
“面条。”林烟想了想,“果汁,酸奶,温水。”
闵行洲没听完,睨她,“我的东西扔了没。”
林烟温顺的摇头,“没,离婚不离恩情。”
闵行洲拍手边的车门,示意她过来。
“你要回哪里?”林烟走近些,平底鞋抵着男人的皮鞋,抬头问,“檀园?”
闵行洲一派不疾不徐,“卖了。”
林烟,“老宅。”
“不喜欢。”闵行洲俯身,抵她的额头。林烟只要稍稍一动,就能碰上男人清薄的唇。
咫尺之厘。
他目光看她的脸,眼神带着穿透力,讳莫如深。
林烟喉咙顿时发涩,仓促几下,极力稳住脚跟。
“住酒店套房?”
“住不了。”闵行洲沉默一会儿,神情散漫,“维修水龙头。”
“要不连夜买一套大平层住?”林烟考虑种种,许久,“你有钱,有人脉,深夜买房这对你来说不难。”
闵行洲耐人寻味笑,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车灯照亮,清醒的看见她挥手说拜拜,风摆她的发尾,那一双眼含情带媚。
欲感千金,贵妇未满。
闵行洲腾出一只手点烟,胳膊搭车窗,轰油门离开。
这女人,她放个钩给个提示,转身她压根就不打算留他过夜。
闵行洲猛的把烟吸进肺里,深深灌肺的烈性。
会所的桌球室。
‘无家可归’的闵公子掌心把玩一个白球,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手一松,白球一滚,击中粉球,双双入网。
他接过湿帕,慢条斯理擦手。
秦涛跳到桌子上,询问闵公子,“玩?”
闵公子特冷淡,“没兴趣。”
秦涛咬着棒棒糖喊服务经理上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