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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223尾随
    廖仲钦开车离开。

    拐角,林烟轻踩离合,尾随。

    后面一辆黑色面包车,同样尾随林烟。

    廖仲钦去的是闵家,在路口,林烟没跟了,掉头离开。

    西央别墅区有一户人家乔迁过来举行新房礼,林烟亲自登门送贺礼。

    别墅区的邻居实在太少,有一户算一户。

    回来时下大雨,路过隔壁的庄园,林烟大摇大摆进庄园,撑伞站在雨中。

    养花的老伯请她进屋,她没进,看庄园里的雏菊花。

    满园的雏菊在玻璃护养棚下细小玲珑。

    林烟没觉得雏菊好看,甚至和这里的建筑格格不入,雏菊没有山茶纯洁,没有玫瑰浓郁艳丽,没有罂粟致命张扬。

    她才发现,过往能和闵行洲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少,他总有忙不完的事,开不完的会,出国,回国,省份出差,酒局,应酬,管闵家,养林烟,夜生活丰富多彩,疲乏了周旋众多温柔乡。

    想到此,林烟不想可怜他忙,他活该。

    林烟折了朵雏菊,扭头回家。

    闵行洲不在的日子里,她学会了熬夜,学会解决网上的公关危机,自己处理月底的审计,最后用PM集团的公章盖章。

    公章是徐特助送来的,本来想教林烟,发现她半个小时已经看完,“林小姐这回看起来很熟练。”

    林烟开玩笑,“你们总裁不在,PM集团的审计需要我不。”

    话只是说,她插手不了,即使是闵太太都插手不得。

    转眼入秋,风干气燥,林烟半夜睡来都是冷的。

    多少天过去,林烟突然不记得了。

    她问什么,廖仲钦答什么。

    后来听说,闵行洲委瑞的项目黄了,闵家家底并不缺外资,无非钱财,合作伙伴以后还能选,只是合作这么多年突然割裂,不可避免损失很多个零。

    国外挺乱的几天,闹得沸沸扬扬,与那边有关的原油股跌了将近六个百分点。

    偏偏港城一切都好,风平浪静。

    闵行洲太多事压在肩上,林烟始终没有听到他回国的消息。

    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从不会有的没的主动联系她。

    .

    林烟见到廖仲钦时,他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林烟读懂里面的难言之隐,没问。

    廖仲钦主动说,“他人安全,与委内那边的合作不再有。”

    林烟并没有全信廖仲钦的话,觉得廖仲钦还有事瞒她。

    特别是前半句,她并不信。

    闵家和易家一向有仇必报,一个比一个出手狠,最不缺的就是手段和人脉,你搞我,我搞你,林烟看不到过程,结局出来的棱模两可。

    林烟翻手机时突然想买张机票飞委内。

    可想想她不是神仙,去了会添乱并没什么用。

    她第二天又见廖仲钦。

    廖仲钦没说,闵行洲差点受了伤,是阿斌挡在闵行洲面前。

    他一字未提。

    廖仲钦只说,“行洲不会回来那么快。”

    廖仲钦还是没把话说完。

    闵家的茶台。

    廖仲钦和老爷子面对面坐着,沉默的晒太阳。

    茶冷了没人碰,再换新茶上桌时,廖仲钦先开口,“林小姐今天又跟了我一路,我进门她才走。”

    “小孩子了。”闵老爷子说,“我还就喜欢她这样,明明什么都不精通一股脑扎进去。”

    廖仲钦的脸色却不佳,心事万重,“行洲差点受枪伤。”

    闵老爷子只是嗯,打开保温杯喝水,未见明显的担忧之色。

    闵家养继承人,什么没见过。

    老爷子始终信闵行洲,这份信任凭的是了解他的雷霆手腕。

    事已经闹到如此地步,总之,谁都别想轻易出局了,闵家的门楣和人脉在那,无辜的孩子没了。

    桩桩件件,闵家就是舍弃一切都要赌一场。

    廖仲钦说,“文庭先生还在后面阻碍他,行动不合,这事行洲自己一个人挺难走。”

    闵老爷子悠悠苦笑,“文庭哪能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父子俩玩猫捉老鼠,谁不互相生气。”

    廖仲钦笑不出来。

    闵老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剩下的我来出面,别掺合进来太多人,终归是闵家和易家的事。”

    老爷子说归说,廖仲钦做归做。

    “老先生。”廖仲钦思虑之后,决定承认,“有件事必须跟伱秘密说。”

    闵老爷子收回视线,眼底透出浑浊的冷,起身回书房,“进来说。”

    那天,闵家大门停了无数辆黑色豪车。

    林烟扶着方向盘掉头离开,那一晚,林烟心里不踏实,联系上易利顷打探。

    易利顷绝对知道的更多。

    联系到了,他人没空,没在港城。

    至于在哪。

    易利顷一开始什么也说,问她吃饭没。

    林烟沉默片刻,“你也要注意安全。”

    他隔着手机听筒淡淡一笑,“林烟小姐在佛祖面前诚心许过愿,会实现的。”

    易利顷始终记得林烟在寺庙许的第一个愿望。

    林烟继续攻略,声音温柔,“易先生,你能跟我说说吗,闵文庭为什么回港城。”

    这声音,易利顷长长叹气,不说,“有你的担忧,挺知足的了。”

    “我们绝交吧。”林烟挂电话。

    这脾气,易利顷手机扔给黑衣人,“充话费,我忘了。”

    说实在,易利顷从未记得自己的手机号。

    那几天,人人风口严。

    林烟没撬,平静得很,没找廖仲钦聊天,廖仲钦倒显得局促紧张。

    “这丫头,玩心跳游戏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