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是上古四仙？”陆阳先是一愣，旋即露出怪异神情。

    所以左史仙的意思是，仙子一直寻找的幕后黑手，其实是上古四仙捏造出来的，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他们四个？

    青荷也没有想到，原来当时他们让左史仙查看行凶过程，左史仙看到的是这么个结果？

    “我说的都是真的！”见众人神情各异，或多或少都不相信自己说的，左史仙急了。

    他每次回忆这件事情就冒出一身冷汗，上古四仙询问自己的时候神情和蔼，还对自己有求必应。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上古四仙真情流露，可当他看到过去真相后，再反过来看上古四仙，只觉得他们笑容中透露着诡异和杀意。

    若非自己急中生智，改口说什么也没看见，他就要当场横死！

    “你就没想过你看到的过去是假的？”陆阳忍不住问道，这怎么想都不对劲，别的不说，应天仙他们四人是为了获得不朽道果就暗算不朽仙子的人吗，他们图什么？

    用不朽仙子的话说，就是都成仙了谁还追求力量，多累啊。

    “我甚至为了确认我看到的是真是假，还查看了应天仙他们四个的所有过去！”左史仙激动的说道，这件事他憋了将近四十万年，今天索性一口气都说出来。

    “我看到折断的建木诞生意志变成岁月仙，看到应天仙作为陪葬品被埋进坟墓，看到麒麟仙自天地精华中诞生，看到九重仙出生在人族大族连山氏。”

    岁月仙、麒麟仙和九重仙的来历不是什么秘密，唯独应天仙，出身不符合他的格调，极少对外宣扬，这说明在这一点上，左史仙看到的是真的。

    “我还看到他们四人做事虽然看上去正气凌然，实则背后充满算计，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利益至上！”

    “他们接近你，不过是看中了你的才华，你独自推演出‘道果雏形’‘道果’的概念，摸索‘仙’这个境界，这份才华，古今无双！”

    “他们还担心你第一个成仙，岁月仙这才劝说你放弃寂灭道果，更改为不朽道果，他的本意是让你困在这件事，无法成仙，没想到你却放下执念，凝聚出了不朽道果，这让他们都很嫉妒你，对你产生了杀心，这才对你痛下杀手！”

    陆阳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左史仙描述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从阴谋论的角度去揣测上古四仙。

    “等等，你刚才说‘道果’是仙子独自推演出来的？”

    陆阳回头询问不朽仙子：“仙子，我记得你说过，‘道果’是你们五人推演出来的结果？”

    “对。”不止是不朽仙子。

    灰豆豆和青荷都对这件事有印象，左史仙看到的过去有问题！

    “这不可能！”左史仙愣住了，推演出“道果”这种开天辟地的事情他是肯定不会记错的。

    陆阳沉声说道：“倘若真的是四仙动手，那他们是如何做到让全世界的人都忘记仙子的？”

    “他们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办法！”左史仙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面对左史仙不算回答的回答，陆阳心中有了猜测：“你看到的是过去并非是真正的过去，而是幕后黑手从中作祟，给你捏造的虚假过去！”

    不过陆阳不理解，为什么幕后黑手捏造的过去要留下“道果是仙子一人悟出来”这么大的漏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吗？

    难不成……

    “仙子，如果应天仙四仙真的是左史仙描述的那种性格，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远离他们啊。”不朽仙子理所当然的说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是能分辨出来的。

    “那若是推演道果，你还会邀请他们四个一起参加吗？”

    不朽仙子摸着下巴猜想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最后很肯定的回答。

    “不会，我只会一个人推演，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应该也能推演出来结果。”

    “这就说得通了，幕后黑手让左史仙看到的过去，是基于应天四仙性格变化而进行的假设！”陆阳笃定的说道。

    只不过陆阳还没有想明白，幕后黑手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道果才能影响洞见道果观测结果。

    这是因果道果能做到的吗？

    “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有幕后黑手？”这一刻左史仙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应天四仙的性格并非像自己想的那般恶劣，而是真的没有坏心思？

    “那当时威胁我的人并非是应天四仙，而是幕后黑手？”

    “威胁你？”

    “这件事结束以后的当天晚上，就有人在我的行宫中等我回来，让我自废道果，若我不自废道果，那个人就说他会直接杀了我！”

    回想起那道身影，左史仙心中就不可遏制的恐惧在蔓延：“那个人散发的气息，他绝对能杀死我！”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没有露面，我一直以为他是四仙中的一个，不过我看到的过去是假的，真的有幕后黑手的话，威胁我的那个人就是幕后黑手！”

    “我被他胁迫，不得已放弃对洞见道果感悟，摧毁了洞见道果。”

    “你没有洞见道果了？”

    “是。”

    左史仙苦涩一笑，洞见道果照见十方，若是道果还在，他就能看到寂灭仙的位置，也不至于好死不死的选择在妖城动手。

    “那你后来预测的大世之争究竟是？”青荷问道，大世之争的说法起源于左史仙，左史仙说三十九万年后的未来会有大世之争。

    左史仙叹气：“虽然我失去了洞见道果，不过我本身就擅长占卜，虽然到不了洞见道果的程度，但占卜效果也是很好的。”

    “我占卜到三十九万年后的未来，有成仙机缘现，各个时代的半仙、仙人现身争斗，天地混乱，有人成仙，也有仙人陨落。”

    “不过我的占卜效果也并非完全准确，比如根据我的占卜结果，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大世之争，各路势力早就打起来了，世道没这么安稳才对。”

    “再比如我还占卜到自己能通过建立不朽教获得不朽道果雏形，结果你们都看见了，我没成功。”

    陆阳的神情越发古怪，好像当初要是自己没有找到不朽教总部，左史仙就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