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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真是个…怪物!
    谛听感觉脸有点疼,尤其是身旁的陆吾用那种耐人寻味的怪异眼神瞥向他的时候,狭长的桃花眼好像会说话。

    你不是讲,无常使从不屑与我等凡夫俗子交流的吗?

    “咳。”

    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万幸,无常唤的人及时出现,替他解了围,所有生灵的注意力,都被那道身影吸引了去。

    时值四更。

    月色朦胧清冷,一位着白衣黑氅的年轻公子与身边牵着的那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女子并肩而行。

    他朝无常使的花轿,打了个稽首:

    “在下陈…长庚,有礼了。”

    “黑无常,谢必安。”

    “白无常,范无救。”

    沉木花轿内,先后传出两声回应。

    陈衣的眉宇,不着痕迹的挑了挑,闪过一抹惊讶:穿越前的世界也有黑白无常,名讳一模一样,巧合?还是…

    随后。

    他又回忆起白狐儿脸在闲暇之余给他讲过的故事:地府连通着大千世界,罗天小界,莫非,两者是同一个人?

    陈衣沉思之际,酆都一众鬼王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作为曾被羁押于十八层地狱的恶鬼,他们跟无常二使打交道的次数可谓枚不胜举,却依然不知对方姓甚名谁。

    高傲。

    无常使从与生灵交流,谛听没撒谎,这是真的,普罗众生入不了他们法眼,哪怕强横如鬼王罗烈,照样如此。

    所以。

    他们主动自报家门的举动,究竟给这些鬼王带来了多大的震撼,可想而知…无异于一场惊世骇俗的山呼海啸!

    “敢问阁下从何而来?”

    罗烈犹豫再三,旁敲侧击起陈衣的跟脚。

    “不该知道的,少问。”

    陈衣淡淡斜睨,眼底似古井无波:“余莲这丫头,本座要带走,至于你们两族间的恩恩怨怨,本座没兴趣。”

    “哼,阁下好大口气!”

    一名赤发持剑鬼王闻言,冷哼道:“放眼这天下,还有我等不配窥探之事?你以为你是谁啊?灵山三佛吗?”

    陈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转过身,看向他。

    一瞬间。

    持剑鬼王心弦紧绷。

    下一秒。

    额头竟是渗出汗水。

    恍若突然置身于一片苍茫天地,仰头眺望去,只见极远处的天边,惊现一座无比巍峨宝相庄严的…剑气长城!

    一位俊美的不像话的少年剑仙,屹立在那座剑气长城的尽头,明明身形从未移动,却时而咫尺,又时而天涯。

    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芥子身影蓦然大如须弥天,几乎要与整座剑气长城齐高,俯瞰着大地之上的持剑鬼王。

    压制。

    全方面无死角碾压。

    “扑通!”

    持剑鬼王应声跪倒,抖如筛糠,不敢反抗,直觉告诉他,只要他敢拔剑,剑出鞘的一霎,他会死,以下克上!

    最亲近法则的陆吾展望这一幕,不禁喃喃语:“举头三尺无神明,我剑所及即人间…好个绝代的少年剑仙!”

    陈衣无所谓时,谁都打不过。

    陈衣有所求时,谁都打不过。

    手握三尺青锋剑,身前哪个敢称修,剑修陈长庚,夺了天地的造化,如此风流人物,人间有一,便不可再二。

    “阁下,你过了!“

    麾下受辱,感觉面子挂不住的罗烈,硬着头皮开口。

    “你想打一架?”

    陈衣轻描淡写的语气,显然没将酆都城主当回事儿。

    罗烈冷笑道:“你知道酆都背后站着谁么?”

    陈衣反问道:“你知道本座背后站着谁么?”

    罗烈脸色阴沉:“你一个无名的小辈,担待得起?”

    “让他来!”

    陈衣挥袖纵声:

    “同阶之战,来一个,杀一个,你族化神敢动,就有无上真身亲临地府,教你罗酆满山尽染白骨色,信否?”

    “轰!”

    又是喑火鬼王。

    趁其他鬼王被转移视线的间隙,无人牵制的他倏忽暴起,庞大的身躯如炮弹一般弹射而出,狠狠朝陈衣砸下。

    陈衣晃身闪过。

    他正要再次出拳,天地间,剑光至。

    喑火鬼王遭一剑打落半空。

    又是一剑,整个身子陡然撞入青山内部,剑光随之劈开山体,再将那喑火连同四周连绵起伏的山脉一并打穿。

    罗烈拍出一掌,从背后袭来。

    陈衣还以一剑,光明且正大。

    只攻不守,有进无退,不接也得接,而且就算恢复全盛,也未必能接下,罗烈倒飞出去,本命法器当场粉碎。

    年轻剑修剑都没出,仅凭剑意伤人,依旧无敌。

    “太弱。”

    他犹不罢休,指着罗烈胸口,轻声叙述:“比如你受罗酆山的规则庇护又如何?还不是在我剑前…不够看?”

    这一剑,叫不杀。

    不是杀不掉,是我不想杀。

    花轿内。

    谢必安久久怔神,瞪得眼睛发酸,才收回视线,忍不住转头问道:“无救,这一剑若换作你来,做得到吗?”

    “我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范无救脸上震撼亦未散尽:“此人的剑道,已经水满而溢,未来能够比肩或超越者,唯有跻身下一境的他。”

    谢必安陷入沉默。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对方第一次给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他这位同僚兼老友,可是相当骄傲的。

    他也有骄傲资本。

    无常二使。

    黑主守,白主杀,黑无常执甲,坚不可摧,白无常执剑,攻无不克,不知有多少作乱的恶鬼,陨落在其剑下。

    称一声剑道奇才,毫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一位在剑道执牛耳者,如今却反过头去夸赞另一个人的剑道,甚至一点也不避讳的表示自愧不如。

    一时间,谢必安有些无言以对。

    “真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