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说的灵眼是我体内山神法器带给我的能力。
当初被勾魂,困在阵法里,我就是靠灵眼在阵中找到的那棵特殊的树。我以为那棵树是阵眼,把树毁了,我就能得救。
结果树被我毁掉之后,我才发觉,那棵树是阵眼没错,只是它是镇压江辰的阵眼。
我把那棵树毁了,江辰才得以从封印里爬出来。
我看着江辰,道,“灵眼是探查邪祟的。”
闻言,江辰挑眉看我,神情带着讽刺,“那你以为朔白是什么?”
听到江辰说朔白是邪祟,我下意识想要反驳,可张开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江辰说的没错,朔白又没有飞升,入列仙班。本质上,朔白就是一只蛇妖,是妖精,当然也就是邪祟。
“再不看就错过好戏了。”
江辰看向房门,唇角坏笑勾起来,一脸这瓜真香的微表情。
他当然不是在盯着房门看,他是透过房门在看房间里的情景。
看到江辰这幅表情,我心情顿时更烦躁了。
朔白不会被胡二姑给!
我连想象都受不了。
仅一墙之隔,如果朔白真的在遭受什么,那我绝对立即冲进去,我才不管江辰会不会阻拦。
打定主意,我运起灵力,催动体内琉璃烛台。
灵力一运转,我立马就发觉到我体内力量发生了变化。
上一次,我用灵力催动琉璃烛台的时候,我仅能感觉到有温热之气流入我的双眼。但这次,灵力注入琉璃烛台,我大脑的潜意识中竟随之亮起了一支烛光!
是琉璃烛台被我的灵力点亮了!
琉璃烛台是山神的法器,山神把烛台借给我使用。只是借用而已,不是送给我。琉璃烛台的主人还是山神。
可现在我不仅能使用琉璃烛台的力量,我还能点亮它,让它完全听从我的命令。
琉璃烛台这是认我当主人了吗?否则为何会听命于我?
我疑惑时,一声娇软的媚笑突然从前方传过来。
声音很近,仿佛发出笑声的人就站在我身前。
我惊了下,立马抬头看过去。
这一看,我又是一惊。
在我的视线里,走廊两侧的墙壁,房门全部化作了虚无的存在。它们变成了一条条的黑线,立体的建筑变成了建模的图纸。
我立在建模中央,脚下是悬空的,只在我身前和身后存在着两条黑线。我低头往下看,甚至能透过层层的黑线,清楚的看到一楼的酒店大堂!
随着琉璃烛台的点燃,我的感官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我一边惊讶,一边抬头往前看。
墙壁和门都成了虚设,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况。
这间情侣房布置成了古代新房。
这是有钱人玩乐的场所,所以房间装修十分讲究。房间里的一切用品都配得上古香古色这四个字。
房间中央摆放一张木质的圆桌,桌子上燃着一对龙凤喜烛,蜡烛前面放着一个黑色托盘,托盘里摆着一根金灿灿的秤杆。托盘旁边摆着一只银酒壶和一对银酒杯。
龙凤喜烛的后面摆着四碟干果,分别是花生,大枣,桂圆和瓜子。干果盘后面摆着四盘小巧精致的点心。
圆桌的后面是一张木质的大床。
房间布置十分喜庆,床上铺着喜被,床幔也是大红色的,上面绑着大红色的花球。
此时,穿一身红色新郎装的朔白盖着红盖头,正坐在大床边缘处。
胡二姑穿一身新娘子的红嫁衣,美眸如含春水,笑盈盈的看着坐在床边的朔白。
她伸手,拿起黑色托盘里的秤杆,扭着细腰走到床前,用秤杆挑起朔白头上的红盖头。
朔白气场偏冷,满屋刺目张扬的大红,硬生生给他的冷镀上了一层艳色。
他坐在床边,双手被红绸绑住,放在他身前。红盖头揭开,他眸光流转,冷厉眸色立即射向胡二姑。
他长着一脸帅气的脸,但却满脸的不乐意,这幅样子,让人有种在逼良为娼的感觉。
“不是要杀我么?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朔白声音冰冷,看向胡二姑的眼神带着敌意。
胡二姑笑得一脸娇媚,一点不在意朔白对她的态度。
“朔白,这里是酒店,来这里做什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边说,胡二姑边走到桌子旁。她放下秤杆,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然后端起银酒杯,走到朔白身前,“朔白……不,我们拜过了天地,这会儿我该叫你相公了。相公,该饮交杯酒了。”
我死死瞪着胡二姑,心里醋坛子都打翻了,恨不能现在就冲进去活剥了这只骚狐狸的皮!
朔白叫她二姑,她是朔白的长辈!
这都差辈了,这句相公,她是怎么叫出口的?老东西,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见我眼睛都几乎能喷火了,江辰用手肘撞我一下,提醒我道,“你这样会被发现的。”
“被发现正好,我们就冲进去。”我气呼呼的道。
我都没叫过朔白相公,她胡二姑凭什么叫!这个男人是我的,我的!
“小徒儿,你要是被发现,那你就破坏朔白的计划了。”江辰道,“你真以为朔白挣脱不开胡二姑的控制吗?”
我愣了下,侧头看向江辰。
“师父,你的意思是现在朔白是自愿的?他自愿跟别的女人拜堂,还自愿跟别的女人喝交杯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声音突然拔高,惊动到了屋里的人。
朔白突然转头朝我这边看过来。
在我的眼中,中间的墙壁是不存在的,所以朔白这一转头,我的视线就跟他的视线对上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表达愤怒。
只是我刚跟朔白对视一会儿,江辰大手伸过来,就捂住了我的眼睛。
“师父!”
我把江辰的手拉开。
房间内,朔白已经收回了目光。
胡二姑好奇的朝我这边看了几眼,“相公,你在看什么?”
朔白把头转向一侧,并不理她。
“你差点被发现,”江辰道,“要不是本座在,你就被那只狐狸看到了。这不是在开玩笑,你若不在意朔白性命,你就继续胡闹。”
江辰声音冷下来。
我被训的低下头,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师父,我错了,”我道,“我应该以大局为重,不应该使小性子。”
江辰凉凉瞥我一眼,“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调戏,这的确让人心里不爽。小徒儿,你是本座的徒弟,本座不会让你吃亏。一会儿事情结束,那只狐狸交给你处置。”
我抬头看向江辰,心中泛起暖意。
说他不靠谱吧,其实他也是挺可靠的。
知道护短!
我跟江辰说话时,胡二姑硬逼着朔白喝下了那杯酒。
酒水喝完,胡二姑把酒杯往地上一扔,然后笑着伸出手,手掌贴在朔白胸前,用力一推。
就把朔白推到在了床上。
胡二姑跨腿,坐在朔白身上,垂眸看他,柔媚笑道,“相公,礼毕,该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