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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真假大将军
    看着府门前的两副大红棺材,可真是晦气,狂战不禁勃然大怒,不用想,他也猜想到是谁干的,于是指天骂道:“雪无痕,我知道你来找我报仇,所以你伤了我儿子,又叫人送来棺材羞辱我,有本事便来与我决战,何必躲躲藏藏,做这样的事情?!”

    街上的行人见了,不禁好笑,想不到堂堂的骠骑大将军,居然似泼妇骂街一样,在街上破口大骂,不过慑于狂战的权势武功,人们只在心里偷笑而己,不敢笑出声来,以免触怒狂战,惹来杀身之祸。

    因为狂战狂暴无比,动辄打人杀人,人们都怕他,畏之如蛇蝎。

    狂战大骂一通,仍不解气,大手一挥,双掌拍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狂战双掌拍下,那两具棺材嘭地爆裂开来,只听吱吱咯咯呷呷汪汪汪的声音响起,居然从棺材里面跳出一群鸡鸭来,还有两条小黄狗!

    狂战的府门前,刹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街上的人见了,只觉匪夷所思,忍俊不禁哄堂大笑起来。

    更为恐怖的是,另一个棺材里居然蹿出一窝老鼠与数十条蛇来,吓得人们四散奔逃,不敢在这里看热闹了。

    狂战胆大包天,一生杀人无数,但他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怕蛇。因为他小时候被一条毒蛇咬伤,险些丧命,留下了心理阴影。

    所以一看见那些蛇从棺材里游蹿出来,吓得魂飞魄散,妈呀一声大叫,一下跳到身边一名随行亲兵的身上。

    那个亲兵身子单薄,怎禁得住虎背熊腰大汉的纵身一跃?狂战刚跳上来,两人便扑通摔倒下来,在老鼠与蛇堆里满地打滚,闹了半天,狂战才爬起来,慌慌张张、屁颠屁颠地跑进府里躲起来。

    京城郊外,几十座巨大的帐篷驻扎在一座山脚下,摩云接踵,气势非凡。

    乍一看去,仿若几十朵乌云连接在一起,占据了好大一片地方。

    这是骠骑营的驻扎地,负责京畿一带的防卫任务。

    中军大帐,是由虎皮做成的帐篷,高大宏伟,帐篷顶上插着一杆大纛旗,更显得与众不同,神威凛凛,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之意。

    这天,天刚朦朦亮,城门刚开,便从城里冲出一匹铁血战骑,扬起漫天尘土,直奔郊外骠骑营大帐而去。

    这匹铁血战骑的马背上,坐着一个高大威猛的大汉,这个大汉豹头环眼,燕额虎须,头戴亮银盔,一袭亮闪闪的玄铁战衣,仿若天神下凡,凛然生威!

    辕门处的骠骑官兵见了,赶忙打开辕门,毕恭毕敬跪在地上迎接,齐呼恭迎大将军回营。

    其实,这个一袭玄铁战衣的大汉,是个冒牌货,是张飞德扮作狂战的样子,跑到骠骑营来捣乱的。

    张飞德的相貌与狂战颇为相似,二人都是虎背熊腰的壮汉,又都是豹头环眼、燕额虎须,江月琴帮他稍一改扮,穿上玄铁战衣,戴上头盔后,活脱脱便是骠骑大将军狂战的样子。

    其实,无论是送棺材给狂战,还是张飞德独闯骠骑营,这些主意都是鬼灵精怪的江月琴想出来的,为的是戏弄折辱狂战,让狂战多受点罪,替雪无痕出一口恶气。

    江月琴让张飞德假冒狂战,闯进骠骑营来捣乱,原先张飞德心里还有些打鼓,担心露馅了,吃不了兜着走。

    怎知从城里出来,一路顺风顺水,无论是守城官兵还是骠骑营的官兵,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尊称他为骠骑大将军或狂大人,这下张飞德心里便有了底,于是骑着高头大马,大大咧咧闯到中军大帐前,才翻身下马,一边大踏步闯进虎皮中军大帐,一边嚷嚷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为了搜捕雪无痕,狂战将骠骑营的大部分人马都派了出去,可谓是精锐尽出,现在骠骑营所剩的人不多,此时他们看见“狂战大将军”气呼呼地闯进来,一个个吓得体似筛糠,大气也不敢出,垂手站立在两旁,聆听大将军的训词。

    但是,自始至终,这位骠骑大将军都只是嚷嚷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显而易见,大将军现在非常生气,情节非常严重!

    张飞德见狂战的手下被自己吓成这样子,心里那个美,就甭说有多高兴了,暗道活该,你们这些人跟着狂战作威作福,坏事干得太多了,今天活该受点罪!

    于是扬起马鞭便向那些骠骑营官兵抽打过去,喝道:“你们全都是酒囊饭袋,那么多人都抓不到雪无痕,统统给我滚!”

    看见“狂战大人”如此震怒,骠骑营官兵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突然间,张飞德眼前一亮,他看见帅案前插着一柄银色战戟!

    “哈哈,这是狂战的兵器,这下归我喽!”

    张飞德大喜,大踏步走过去抄起那杆银色战戟,掂量了一下,估摸有万把斤,轻重正合适,于是耍了几个招数,虎虎生风,端的是威力无穷!

    张飞德存心要来捣乱,为大哥雪无痕报仇出气,趁着狂战不在,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抡起银色战戟便是一顿狂砸,飕飕飕地将一座座帐篷挑飞,半空中刹时飘起数十座帐篷,仿若乌云密布一般,场面异常壮观!

    张飞德一边狂挑猛砸,一边嚷嚷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其实,这都是江月琴为他设计好的台词,让张飞德这么说的,正好符合此时狂战的处境与心情,这样天衣无缝,骠骑营的官兵看不出破绽,还以为真的是狂战大将军在大发雷霆呢,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体似筛糠,大气也不敢出。

    张飞德神力过人,又得到狂战的银色战戟,更是如虎添翼,不多时便将数十座帐篷挑飞,现场一片狼藉。

    就在这时,辕门外,又来了个一身戎装、一袭玄铁战衣的将军,守门官兵见了,不禁骇然,疑惑不解地道:“大……大……大将军,您不是刚来吗?怎么又……又来了?”

    由于猝不及防,过于紧张,守门官兵说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

    这个刚来才是真正的骠骑大将军,狂战看见那些守门官兵这样问,不禁勃然大怒,喝斥道:“我这是刚来呀,什么又来了?混帐东西,给我滚到一边去!”

    守门官兵吓得瑟瑟发抖,唯唯诺诺躲到一边去了,个个心里道:“咦惹,今天真是见鬼了,怎么来了两个骠骑大将军?到底怎么回事嘛?狂战大人会分身法不成?”

    狂战气冲冲地冲进辕门,看见数十座帐篷不翼而飞,现场一片狼藉,不禁气得鼻子都歪了!

    更让他气恼的是,此时一个与他打扮得一模一样的人,正拿着他的银色战戟,狂轰滥炸,在打砸驻军大营!

    看见眼前一幕,狂战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想起这些天来的遭遇,事事扎心,嘴巴一张,忍不住吐出一口老血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狂战虎目圆睁,目眦欲裂,抄起倒在地上的大纛旗旗杆,轰的一声,便向张飞德砸去!

    “来得好,杀!”

    张飞德有备而来,一见狂战挥舞大纛旗旗杆砸来,不甘示弱,银色战戟一挥,仿若一条银色战龙般迎了过去!

    狂战不但武艺超群,似张飞德一样,都是天生神力之人,两人的力量撞在一起,哪还得了?

    轰的一声,狂战手里的大纛旗旗杆居然爆炸开来,刹时狂风大作,碎木纷飞!

    张飞德先下手为强,一戟将狂战砸来的大杆轰爆之后,对那些骠骑营官兵喝道:“兄弟们,此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冒充本大将军,快快过来将这个狂徒给我拿下!”

    “喳!”

    军令如山,那些骠骑营官兵听了,答应一声,挥舞刀枪剑戟,便向狂战杀去!

    “反了反了,哎呀,真是气死我也!”

    自己手下的人,居然刀枪相向,朝自己杀来,狂战气得七窍生烟,哇哇大叫,抄起一杆长枪,便大开杀戒,但听噗噗噗声不绝,惨叫声连成一片,不多时便杀了数十个人,其他的骠骑营官兵见了,吓得魂飞魄散,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骠骑大将军,哪个是假冒的狂战大人,一个个抹头就走,让两位骠骑大将军自己厮杀去。

    “哈哈,杀得好,杀得妙,杀得呱呱叫!”

    看见狂战痛下杀手,击杀自己的手下,张飞德哈哈大笑,笑声如雷,银色战戟一挥,化作一条银色长龙,呼地扎了过去。

    狂战大枪一抡,将张飞德刺来的银色战戟磕了出去。听见如雷般的笑声,狂战蓦地想起一个人来,大怒喝道:“哎呀,原来你是张飞德!

    哼哼,本将军正派出大军,全城搜捕你们,没想到你胆大包天,居然冒充我,跑到骠骑营来撒野,真是气煞我也!”

    张飞德得意洋洋地笑道:“狂战,你个鲁莽匹夫,就只会恃强凌弱,滥杀无辜,哪里懂得什么计谋?

    哼哼,我不但冒充你,挑了你的营盘,而且还抢了你的银色战戟呢,看你能奈我何?哈哈哈!”

    “哇呀呀,气死我也!”

    狂战目眦欲裂,暴跳如雷,舞动长枪凶猛地向张飞德杀去,恨不得将张飞德刺出一万个透明窟窿,才能消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