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这死女人算计了。
谢闲在心里面骂。
还要让他躺几天,这几天后,全羽已经来到了南部。
谢闲气得要死。
孟武看到谢闲这个样子,自以为他是不放心,又安慰了他几句,然后才出去。
孟璃在床边坐下来:“谢闲。”
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一种把握局面,稳操胜券的意味。
谢闲的眼皮不再颤动,身体反而有些绷紧,浑身上下都是警惕。
“瞧我对你多好啊,怕你整天劳心费神的辛苦,就让你休息几天。”孟璃说。
死女人,等我醒过来,不好好收拾你。
谢闲咬牙切齿地想。
孟璃观察着他的神色,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
“你就想着,过后再报复我呗,那我先废了你怎么样。”
从袖子里面摸出一根针,指在他大腿上的穴位,又指了指胸口的穴位。
“你说,废掉哪里好呢。”
“废掉你的四肢,以后你就走不动路了,麻痹你的五脏六腑,你这个人也就废了。”
又屈起手磕了磕他的脑袋,发出两声清脆的响。
“废掉这里,你永远都不能思考。”
谢闲咬紧了牙关,齿间渗出了血,身上怒气值爆棚,一圈圈扩散开来,她要敢这样做,那他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孟璃能够明显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情绪,不由得笑了。
“好了,逗你玩的,我有那么残忍吗?谁叫你一直抱着目的待在我家里啊。”
她把银针收了起来。
“这一次,傅家无论如何也要达成和全家的合作,你拦不了。”
孟璃起身来,走了出去。
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陆慕笑望着她。
等孟璃走到他的面前,他就握住了她的手。
“娘子开心吗?”
“开心啊,让谢闲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那天色晚了,回去睡觉。”
“好啊。”
谢闲的嘴角边抽搐着,万分煎熬,万分愤怒。
孟璃发现,才这么两天,男人已经走得比较平稳了。
而且几乎都不用人扶。
“原来你说的法子是这个。”
“不好呀?”
让一个人失去行动能力,又不危害他的性命。
谢闲再怎么说也帮过她,救过她,给了她不少好处。
她是不大可能真的用刀子在他身上扎口子的。
除非,他伤害到了她的家人,但是现在,还没有。
“当然好,娘子手段了得。”
陆慕低头,鼻尖轻轻蹭着他的头顶,带着宠溺。
“感谢娘子为我解决后顾之忧。”
头上痒痒的,孟璃忍不住笑出声来,张手抱住了男人的后腰。
嗯,又逐渐恢复了原来的力量。
现在陆慕的内脏基本上都好了,孟璃睡觉的时候,可以枕靠在上面。
她听着他的心脏缓慢有力地动着,就好像催眠曲一样,慢慢地睡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孟家其他人都没有睡。
孟宁和孟瑶在温习今天学到的知识,孟武从林将军那里得一本册子,上面有武举考试的内容,马枪,平射,步射,擎重等,用图样的形式表示出来,能看得懂。
他打算边练习这些边认字,文化知识也不能忽略,得分越高,对以后升职越有用,毕竟一个人在战场上的战略和智慧同样重要。
“大哥。”孟宁端着笔墨纸砚,走进孟武的房间。
“我来教大哥写笔画。”
前面他让孟武练习着横竖勾撇,先熟悉一下,不至于上手那么生硬。
孟武道:“我还寻思着,让二弟你多学一段时间,不然你压力也大。”
“压力再大,教大哥一些常用字,也是可以的。”孟宁把这些笔墨纸砚铺平在桌子上。
他现在已经可以写简单的书信了,还能看懂一些比较浅显的书籍。
姜老先生教得好,他一有时间都在学习,每天一个进步。
原来遇到灾情,情况特殊,就让孟武先用枝条练着,教他的也是握毛笔的手法,所以孟武很快就把毛笔大致正确地拿了起来。
孟宁再矫正了一下,然后教他在宣纸上写。
有了那么一点基础,孟武写笔画很快就上道了,一笔一划,一撇一划,还是比较周正。
这得益于他平时的辛苦联系。
孟宁心想,大哥这样用功,挤时间像是挤海绵一样,何愁知识学不好呢?
孟武很晚才睡下,孟璃起来上茅厕,还看到大哥房间的灯亮着,而大哥握着毛笔,有些生疏地在宣纸上练着笔画。
孟璃停住脚步,看了数秒,才回去了房间。
第二天,长阳见谢闲迟迟没有动静,就来孟家二房看动静,才知道自家公子出状况了。
“这是怎么回事,公子昨晚不是好好的?”长阳冲进去房间,看到谢闲一动不动,又震惊又气愤。
他觉得要么是陆慕,要么是孟璃动手脚了。
孟武和孟宁不会这样做。
一边说着,一边试探谢闲的呼吸,倒是平稳。
就是处于瘫痪状态了。
孟宁跟着进来:“你家公子是平时操劳太多,忧虑过甚,累倒下了,不过我大妹诊断过了,躺几天就能缓过来,你也不用太担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这明显就是孟璃干的,还有什么还说的,不然她怎么笃定几天后公子会好起来?
孟璃本来就是个医术厉害的大夫,她要做到这一点很容易。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挨千刀的。”长阳不好当着孟宁的面指责孟璃,只能这样骂骂咧咧。
想到公子从未被这般对待,想到全羽在来的路上,又是恼怒又是着急。
孟宁听得奇怪:“长阳兄弟,怎么过分了,你可有什么委屈的地方,眼下谢公子出了状况,我们二房的人都在,可为你讨还公道。”
面对孟宁关切的目光,长阳嘴角抽搐着,感到心中有什么闷堵着,可是又不能说出来,太难受。
只好把那一口气忍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没事,这里让我来照看吧,就不劳烦你们家人了,你们忙你们的。”
孟宁寻思着应该是长阳不能接受自家公子出事,所以一时过激,拍了拍他的肩头:“我这的确是忙,你是谢大哥的人,就多费费心,我有时间就来看看。”
然后就出去了。
“公子。”长阳欲哭无泪:“你瞧这都是什么局面呀,你靠近孟家二房,以为捏住了陆慕的软肋,哪里想到,你被孟璃害了,都不好跟他们要公道。”
“等公子好了,就离开孟家二房,咱们明刀明枪跟他们干。”
“这一次让公子瘫痪不能动弹,下一次呢,怕是会要了公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