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难得有差事,还办砸了,无处解闷,到了将军府,谢允霄也忍不住道:“就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叫我怎么说你。”
顾行舟辩解道:“小事儿?这么多人负责,又不是我一个人办事儿。没看住人,这能怪我?他要身边没有誉王的人,这事儿能传的那么快。再者这整个汴京都是依附誉王的人,防不胜防,你叫我怎么办?”
谢允霄淡淡道:“这个事要是交给徽王,你试试!”
顾行舟蔫了,道:“我也没他那个本事。”
“没本事直说。”
顾行舟来寻安慰的,没寻到,转身就走。
谢允霄知道自己过了,道:“晚上七品楼。”
“没兴趣。”
“随你。”
这个事回家也不好说,顾行舟找陆成丰去喝闷酒。
童家被抄家,罪名很清楚,卖官鬻爵,男的流放,女的做官妓,誉王妃没了母家,当场晕了过去。
那吏部的官员,不用查也知晓参与了此事,刑部案子进一步审理中。
这么闹心的事,誉王也没心思顾及凤灼华这边,誉王妃心有猜测,在府里闹腾,誉王不得已帮着打点,捞人……
将军府挂起了红绸,到处开始布置起来,一看就要办喜事。
这几天,凤灼华想了许多,传了信给谢允霄,谢允霄当晚就翻墙进了凤家。
深更半夜,麒麟将军不睡觉,又来翻墙头,宗庆看到主子,自然就当无事发生。
凤灼华睡的好好的,只觉身上一沉,唇上一软,立时就吓醒了,手刚要动,就被十指紧扣。确认是熟悉的气息之后,又松了心,任由他予取予求,为所欲为……
黑夜里,谢允霄低沉暗哑的声音,问:“你是何意?”
凤灼华细弱的声音透着慵懒道:“你不明白?”
“嗯,不明白。”唇瓣划过她的脖颈,肩头,一路向下……
“就是我让德妃做的媒,你是无可奈何娶的我。”
女子一声嘤咛,是他碰了不该碰的地方,谢允霄热血喷涨,甩开薄被,与她肌肤相贴,又到她耳边,低沉磁性的道:“这样,爷也能无可奈何?”
“我勾引的你,由头有很多。”
一声忍痛的嘤咛,他将她搂进怀中,似安抚,道:“爷不喜欢躲在女人身后。”
凤灼华不说话,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许久之后,屋内出来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心情很是不爽,端看天下,谁想自己女人还要偷偷摸摸的,憋屈,真是憋屈。这次一定要将人娶了,一劳永逸……
彦王出门是剿匪的,结果军队接到就开始回京,他不禁道:“说好的剿匪呢?”
胡聪道:“陆江已经杀了匪徒,盐车已找到,彦王只管回京负命便是。”
“何时剿的匪,本王怎么不知?”
“如此危险之事,王爷不必参与。只管回京复命即可。”
“哦。”顾行彦有些失落,他还想大显身手呢。
胡聪拿出折子给顾行彦道:“这是剿匪的折子,王爷看清楚。”
顾行彦打开一目三行,道:“匪首人头在哪儿,我怎么不见安置的女人小孩,还有缴获的银子呢?”
胡聪道:“抄的贪官的家就是。”
“那也不是土匪的啊。”
胡聪道:“彦王,有些事你心知肚明,在草民面前,不必藏拙,只管做你自己即可。”
顾行彦一噎,道:“该明白的,本王还得明白。”
胡聪道:“诚如你所见,此行目的虽是剿匪,实则是这些兵。”
“他要这些兵做什么。”
“将军手上没有兵叫什么将军?”说完胡聪不再过多解释,一声“驾”带头前行。
陆江跟上。
顾行彦思虑之后也觉没错,立即跟上。
飓风之事徽王办理的差不多了,与杜成茂回京复命。
之后没几日,彦王也回京复命,带着血腥有恶臭的人头,没叫人提进文德殿,跪在皇上面递上折子道:“父皇,这是剿匪折子?”
彦王风尘仆仆,鼻子塞着东西。皇上接过折子道:“你鼻子怎么了?”
“匪首的人头都发臭了,儿臣受不了。”
皇上打开折子看一眼,有了笑意,道:“好,好啊,你竟然将事情办的这么漂亮,只少一车盐,损失不大,还有缴获这么财物,办的好。”
彦王道:“那外头的首级,父皇可要过目?”
皇上挥手道:“挂城门,悬首示众,罪名昭告天下。”
彦王起身道:“是。儿臣回了。”
“嗯,这次事情办的不错,可要什么赏赐?”他语气和蔼,是对誉王和徽王完全不同的态度。
彦王连连摇头道:“父皇,大哥,三哥办事从来没要过赏赐,我也不要了,小舅说我受百姓供养,为百姓做事本就应该。”
皇上一愣,道:“他说的?”
顾行彦点头道:“一路他派了军师来帮我,不然我一个人也办不了这么多事。”
“军师?”
“嗯,在将军府做管事。”
皇上点头,大概明白了,道:“你能有长进父皇也欣慰,早些回府歇息。”
顾行彦点头,转身出宫。
人一出宫,皇上若有所思……
徽王与谢允霄小聚,说起汴京之事,徽王有些可惜道:“怎么不叫本王回京之后再上折子,错过可惜了。”
谢允霄道:“没搬倒确实可惜,你来也不一定能拿下,整个汴京依附于他的官员不少,加之他眼里没有祖宗敬畏,随口就可发誓,你能如何。”
徽王想也知道誉王说了什么,笑着道:“这么明显的事,父皇什么态度?”
谢允霄道:“没有证据,加之怀疑自己儿子,你是皇上你怎么想?”
徽王一想,顿时有些失落,查出皇家人所为,百姓得多失望,现在这结果,想来父皇是最想看到的。道:“罢了,以后再寻机会。”
谢允霄点头,与徽王小灼之后,便就回了将军府。
谢允霄一走,徽王手上就传来一张纸条,纸条上所言,叫徽王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