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又扎了三个纸人，全部都成功了，而且存活时间也延长至半个小时。
至于造型，依旧惨不忍睹，不过比之前那只纸猫强多了。
虽然扎纸不需要道家真气，但耗费的心神确实不小，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侯珠珠和孙倩应了声好，收拾东西去了。
我坐到雪怡身边，握住白嫩的柔荑，她也非常自然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想着明天又要分离了，我心中甚是不舍，将八仙指留下的那部手机拿了出来，让她带上。
“媳妇，到了上京之后如果有什么事，或者想念我的话，可以打个电话。”
雪怡没接手机，将它推回给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到底是不想用，还是不会用。
但也没纠结，既然她拒绝了，那就没必要勉强。
伸手搂住雪怡的香肩，和她一起看起了电视。
因为离得太近，我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心跳，似乎比以前有力多了。
每一次跳动，都有种让人心醉神怡的奇妙美感。
正静心享受时，王刚走了过来，先是看了一眼院子里忙碌的孙倩，然后小声说道：“老九，你猜得没错，东西已经没了，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驼背老头捡走的，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我微微点头：“手脚还挺快的，你把旺财带上，远远跟着他，只要知道落脚点就行了，别打草惊蛇。”
“好。”
王刚带着旺财离开没多久，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居然是陆鸣风打来的。
接通之后，他没有丝毫的寒暄，直入正题。
“林九难，明天就是雪姑娘上京述职的日子了，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看了媳妇一眼，试探着问道，“陆先生，明天我能一起去吗？”
“不得行的，就算贫道点头，总局那几个老家伙也不会同意，贫道可不想再跟他们吵一架，太烦人了。”
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叹了口气：“那她述完职之后的具体工作安排是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个屁，那些老家伙捂得严严实实，没一个透露口风的，贫道也懒得跟他们计较。”陆鸣风淡淡地说道，“林九难，明天总局会派专人去接雪姑娘，在上飞机之前，你最好全程接待，别整出什么妖蛾子。”
“好。”
“就这样吧，贫道约了人搓麻将，没事别打我电话，挂了。”
话音刚落，话筒里就传来了挂断的嘟嘟声，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搓麻将？原来得道之人都这么悠闲的吗？”
我疑惑地放下了手机，继续跟媳妇看电视。
天黑的时候，王刚和旺财回来了，他也没说话，偷偷将一张小纸条塞到了我手里。
我摊开一看，上边写了三个地址。
好家伙，还玩起了狡兔三窟这一套，孙倩的真实身份，果然不简单。
她当纸人张学徒的目的，也是相当的耐人寻味。
吃过饭之后，我给孙茜发了个消息，约她今晚见面。
孙茜很快回复了，她在古玩街附近办案子，直接过去找她就行。
到了地方后，只见周围拉了一圈警戒线，不少警察正在守着，还聚集了大批的吃瓜群众。
穿过人群的时候，我听到了不少议论声。
“咋回事啊，里头出啥大案子了，来这么多警察？”
“听说死人了，还是个空姐。”
“怎么死的？”
“不知道啊，反正是凶杀案，估计死得老惨了。”
“空姐？不会是经常到我店里买丝袜的那个美女吧？”
“八九不离十，唉，红颜薄命啊……”
好不容易挤到警戒线前，两名警察应该是认出我了，立马敬礼放行。
案发地点是一栋精装修的公寓楼，根据现场警察的指点，我来到了三楼。
还未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腥臭难挡的刺鼻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孙茜正在记录着什么，看到我之后，立马递过来一个口罩。
我接过戴上，扫了一眼屋内。
只见卫生间门敞开着，几名法医围着浴缸忙碌，那股恶臭正是从缸中传出来的。
孙茜合上本子，问道：“林九难，这么急找我什么事啊？”
“孙警官，我想让你帮忙调查一个人。”
“调查一个人？”孙茜有些不明所以，“这种事情，你们天衍六局的情报部门不是更拿手吗？”
我解释道：“这是我的私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明白了，她叫什么名字？”
“叫孙倩，跟你是本家，也有可能是假名，这是她之前联系过的一个电话号码。”
我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孙茜，她接过后问道：“就这点信息？”
我点点头，说就这么多了，人在我店里，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去偷偷拍个照什么的。
孙茜说到时候再说吧，对了林九难，反正你来都来了，帮忙看看现场，给我们点参考意见怎么样？
我说行，没问题，大家本来就该互相帮忙。
随后她将我带到了浴室里，几名法医当即让开。
我定睛一看，浴缸里并没有想像中的赤裸空姐尸体，而是一缸黑呼呼的液体，上边还漂浮着大小不一的黄色颗粒。
孙茜拿根棍子略一搅拌，底下还有更多的黄色颗粒涌动，感觉非常粘稠，像熬了三天三夜的浓汤一样。
“孙警官，受害人呢？”
“这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