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秦墨搂着姬宁的腰,抿了一口龙舌兰日出,色彩艳丽鲜明,由黄逐步到红的酒液如同日出时天空的颜色,这当然是姬宁为她点的,还特意要求调酒师多加了点石榴糖浆,这样喝起来更像是果汁饮品,如果不是秦墨一直说自己口渴,又撒娇卖萌想要喝鸡尾酒的话,姬宁是绝不会再让她喝酒的,原因很简单。
面色愈发红润的秦墨像不良少女那样冲他的耳朵吹着气“我对你好吧,别人的女朋友可绝不会带她的男朋友来这种地方哦,只有我,只有心胸宽广,气度像大海一样的秦墨姐姐才会满足你的好奇心,怎么样,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到无法自拔了?”
姬宁无奈地捂住耳朵“是是是,我最喜欢秦墨姐姐了,可是你能不能别搂得这么紧,其他人会认为我是为你提供某种服务的人,毕竟是这种地方......”
秦墨笑得十分灿烂,她又凑近姬宁的脸颊“我知道,我故意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来主动打扰我们啦,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你是我养的小白脸,哈哈哈......”
姬宁终于明白为什么占有欲明明极其旺盛的秦墨会主动提出带他来这里,这家伙就是来享受他人的视线的,“明明是你欠了我钱,如果真要说,你才是我养的小情人。”
秦墨不满地揪了揪姬宁的耳朵,“胡说八道!谁是你的小情人,我可是认认真真说过要还你钱的,只是偶尔想过以身抵债而已,我会还钱的,多少钱来着?”
姬宁打量了一番憨态可掬的秦墨,说实话他真没想过这家伙居然真的想过以身抵债这种方式,不过这倒也不是不可以“用人民币结算的话,鹿学院每年光学费都有五百万,再加上在学校里的衣食住行,大概有一千万吧?”
秦墨愣在原地,酒都似乎醒了不少“怎么这么多?明明每个月我都很节俭的啊!”
姬宁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算利息的啊,利滚利嘛。”
秦墨蹲下了身子,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脸不甘,“哪怕是我,你都要算利息的嘛?”
姬宁同样蹲了下来,“谈钱那就肯定不能谈感情啊,谈感情的话那也就不用谈钱了,要不这样,我委屈一下,你将来当我妻子,我们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
秦墨抬起头,眼泪汪汪,“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姬宁扶起了她,笑眯眯地亮了一下手中的手机,“说话要算数哦。”
秦墨倔强地点了点头,“我从不食言,你过来一下。”
姬宁依言而行,秦墨抱住了他,然后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这算是信物,我说话向来算数。”
信物?那么下次说提供信物做证明的时候,大概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亲回去了吧?
姬宁笑着望向醉意越发朦胧的秦墨,“其实一千万好像也不多,努力多接几个任务,好像就能还清吧?因为一千万就委身下嫁,秦墨小姐难道不觉得太亏了吗?”
秦墨嘟起了嘴,“因为是你啊,因为喜欢你,才愿意给你当妻子啊,哪怕没有欠你钱,我也想要以身相许,和你度过下半生啊,而且什么叫委身下嫁啊,我对你很满意的,一点也不委屈,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姬宁一时怔了,他没想到哪怕是醉意朦胧的秦墨,也会不经意间说出这种质朴而动人的情话,仿佛一阵清风拂过他的内心,他抚摸着秦墨的后背,在背景欢快的爵士乐里,他眼中的世界就只剩下眼前这个喝完鸡尾酒趴在柜台上睡觉的少女。
“明明说好一起去红灯区玩的,这才走了不到一半,刚到酒吧你就躺下睡觉了。”不过姬宁并不失落,相反他格外心满意足,他背起秦墨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去。
一墙之隔的娱乐区里声色犬马,这里的每种声音都叫人血脉贲张。美女荷官们上身穿着黑色西装,赌桌下是俏皮性感的兔女郎装,黑色的渔网丝袜裹着大腿,白色的小兔尾巴摇摇晃晃;女服务生们则穿金黄色的三点式泳装,领口中露出大半个丰满的胸部,踩着细高跟的鱼嘴鞋,摆动着诱人的腰肢走过,对每个注目她们的男人报以妩媚的凝视,不时奉上酒精饮品以及对赢家的香吻。
不过这都与姬宁无关,他根本不在乎标志着“极乐”区域的红灯区,此刻的他只想将背着的少女送回房间,帮她换上睡衣然后拥抱着她直到第二天清晨,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所爱的人的脸入睡还要幸福的事情呢?
翌日,早早醒来睡眠质量和心情都极好的秦墨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习惯披肩长发的她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换个新发型,毕竟在某种意义上自己的人生再次翻了一个新的篇章,想到这她扭头温柔地看着正在熟睡的姬宁,看来自己和这家伙的相信很不错,两个人的睡眠质量都很好,她盯着姬宁的侧脸微微发呆。
虽然是闭着眼睛的,但秦墨还是能轻易的脑补出那双似桃花之多情,却无迷离之色,澄澈如水的丹凤眼,这家伙眼睛永远是那么神采奕奕,这也是让她最着迷的地方,每次无意中和他对视上时,总有动人的情话透过那双眼睛诉于心间,还有什么比毫不掩饰的喜爱更能让人动情呢?
高挺的鼻梁带着一股俊俏,秦墨下意识靠得更近一点,感受那如同轻吻般触碰她脸颊的温热气息,心底升腾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之意,爱情光环下的姬宁在此刻秦墨的眼中就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最帅气的少年,她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温软的嘴唇,她又想起在罗弗顿群岛第一次的接吻,悠长而醉心的吻还附带着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承诺,真是个傻瓜,你早该那样对我说了。
秦墨悄悄端正了几乎快要靠在姬宁身上的自己,双手托着下巴靠在床边继续注视着自己的爱人,越看心中越发喜欢,心中略有一丝得意,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就连睡着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淅淅沥沥的水声将姬宁吵醒,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里空空荡荡,唯一留下的记忆就只有几根长长的头发,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抱着秦墨入睡,除了一开始有些不适应,摸索了一段时间后很快就熟悉了对方的存在,一觉醒来的姬宁对于昨夜睡眠质量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姬宁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猜着秦墨应该是在洗澡,毕竟昨晚自己只帮她换了睡衣,不得不说,哪怕是微醺的秦墨也会有着最后的矜持,在他帮她换上睡衣后,本来打算睡觉的秦墨摸了摸胸口便用被子把他盖了起来,一边说着不准偷看一边自己脱下内衣,虽然姬宁的确没看,但是他还是从这件事中获取了一点点小小的额外惊喜。
有篮球大吗?好像没有,足球也差了点意思,嗯,排球?好像也没有,不确定有没有保龄球那么大,正当姬宁试图寻找一个大小适当的球时,一阵香风迎面而来,柔软的床微微下凹了一部分,他闭着眼睛继续装睡,想看看坐在床边的秦墨会对正在睡觉的他做些什么。
温热而柔软感触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发丝擦过他的脸颊痒痒地让他想笑,亲亲额头?就只是这样吗?我的秦墨小姐,我可太高看你了。
秦墨俯下身靠在他的耳边,温柔地低声道:“醒了吗?”
姬宁纹丝不动,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他再次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炎热的下午,他和爷爷一人一个小马扎坐在湖边钓草鱼,每次鱼漂微微晃动时,不同于心急火燎想要提竿的姬宁,那个头发花白早就看透世事沉浮的老家伙总会眯着眼睛说不急,然后叼着烟斗解释,没有心眼直直咬钩的鱼,早就被钓绝了,鱼早就学会了试探,只有等它确认没有危险后才会彻底咬钩,而这时才是我们提钩的时候。
试探过的鱼儿终于按捺不住蠢蠢欲动,她悄悄往被子里伸了一只手,姬宁并没有感受到手上的戒指,那应该是秦墨的右手,灵巧的惯用手。
那只轻盈而小心的手越过被子里的褶皱,最终落在了一个姬宁意想不到的位置,肚子上。
摸摸肚子?听起来像是应该对一只猫做的事情,姬宁不相信这家伙仅仅只会摸摸他的肚子,面对着熟睡的心上人,秦墨想要做的就只有摸摸肚子?
面红耳赤的秦墨一方面觉得自己的动作实在太过大胆万一被发现岂不是要被他嘲笑,另一方面陶醉在这种负罪感所带来的刺激中,鹿学院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让姬宁的腹肌已经棱角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分布均匀,掌心触摸到的每一处都像是点燃了一团火一般,灼热而富含弹性。
在秦墨的眼中,此刻闭着眼睛安静睡觉的姬宁就像是独属于她自己的宝藏,在少女的爱情滤镜中,她的爱人此刻比古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纳西索斯还要更胜一筹,为了更好地欣赏她的姬宁,她悄悄拉了一下姬宁那原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让那明晰可见的锁骨彻底露出诱人的轮廓,同时让姬宁整个人充满了一种懒懒散散的色气感,随着手上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秦墨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一边想着这家伙睡得可真不赖,一边想着要不要满足自己那快要爆炸的好奇心。
几乎每个人都会在成长的某段时间里对异性的身体感到好奇,虽然理性告诉大家这很羞耻,但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这是刻在基因深处的本能,繁衍的本能。
手掌渐渐从最上面一块腹肌抚摸到最下面,然后意犹未尽地离开,正当姬宁准备打个哈欠装作刚刚醒来时,那只手,那只神出鬼没的手又重新杀了回来,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只手带着一往无前的威势扯住了姬宁印有小恐龙图案的内裤。
小恐龙被拉得一个踉跄,稍稍下滑了几寸,没等那只手再次重新汇聚勇气,姬宁已经无法再装睡,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你居然真的馋我身子?”
秦墨被吓了一跳,连忙抽出手,在心虚地对上姬宁的眼睛后,顿时明白了这家伙之前都在装睡,白嫩的肌肤迅速升温,洇染开的红晕一览无余地展现着少女的心中所想,那股羞涩很快就达到了临界点,直至恼羞成怒。
“我只是好奇,你这个坏家伙,居然装睡......”秦墨抓起被子然后一把将其盖住姬宁,在确认按住姬宁后,她索性豁了出去,闭着眼睛嘟囔“你昨天帮我换衣服的时候也没少偷看吧,而且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我只是还回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而且,我又没成功,你不许再说这件事了!”
姬宁的声音从床尾传了过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在胡搅蛮缠吧?”
秦墨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按住的东西并不是姬宁而是枕头,她红着脸转头看向床尾那个正坏笑着的家伙。
“什么胡搅蛮缠,明明是你先装睡骗我,我,我......”秦墨一时语噎。
“没想到你这斯斯文文的家伙居然也会对我心起邪念,难道是我太好看了?”姬宁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同时欣赏着羞赧的少女。
“不是邪念,我只是好奇,我真的没想做什么.......”秦墨越解释越理不清,最后支支吾吾的低下了头。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秦墨姐姐难不成是想帮我检查检查身体?”姬宁开始往自己身上套牛仔裤,不过才穿到一半,床头羞愤的女孩已经冲了过来。
裤子还没提上的姬宁正处于一天中最脆弱的时刻,两只手需要提着裤子,他根本空不出手进行防御,同时移动力下降到最低,秦墨轻而易举地利用了这一点,她直接扑倒姬宁,骑在他的身上,用手背贴了贴自己格外发烫的脸,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姐姐我今天就是要检查你的身体,快把裤子脱了!”
姬宁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试图反抗,但恼羞成怒的秦墨已经动了真格,她直接欺身而上用大腿锁住了姬宁的关节,然后继续着刚刚未完成的检查,虽然同出于西尔维娅门下,姬宁知道很多方式破解这招,但无一例外都要对秦墨造成伤害,所以由秦墨使出的这招对于他来说本质上是无解的。
尽管姬宁觉得侧脸与秦墨的大腿相碰的感触十分美好,但是被锁住行动能力的他还是因为将来要发生的事情而感到羞耻,上次有这种羞耻感还是小学一年级时,去新学校结果找不到厕所,结果被女老师带到女厕所上厕所了,他仍然记得那天那个温柔的女老师帮他擦完屁股后还弹了一下他的小雀雀,笑着说了一句,原来你有小雀雀啊,这么可爱还以为你是女孩子。
那年我六岁,光着屁股站在女厕所如同喽啰,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再没有人能弹我小雀雀。
可是事到如今,难道二十岁的我还要被人弹小雀吗?
对不起,那个六岁的我啊,现在的我没有守护好你许下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