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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平等条约
    挣扎持续了几分钟,最终以姬宁的力竭告终,察觉到姬宁不再反抗的秦墨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那张充满悲愤的脸让她愣了一下。

    连自己童真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能保护什么啊!姬宁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最后的宣告,"没有人能弹我的小雀!”

    他实在是太过认真,以至于骑在他身上的秦墨都被这句话所震撼,以至于冷静下来后,内心迅速充满了羞愧和负罪感,她默默从姬宁身上翻了下来,然后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

    她知道姬宁能够挣开自己那破绽百出的关节锁,但她也知道他也只有通过其他进攻方式才能反制,本来她想着等他弄疼自己,自己就有借口要求他不再纠结于此了,但是这家伙宁愿白费力气挣扎几分钟也不愿伤害她。

    “你为什么不反抗?”秦墨注视着退缩到墙角同时一边穿裤子一边紧紧防备着她的姬宁。

    姬宁摊了摊手,叹了口气,“那样会弄疼你的。”

    趁着秦墨沉默的时候,姬宁忽地坏笑着系好腰带“是不是很感动?这样一想,心里的愧疚是不是更深了?”

    秦墨点点头,然后抬起头“确实很内疚,但一想到你是故意让我这样内疚的,就好受了些。”

    她从口袋了里掏出了两枚糖果,一手拿一个示意姬宁挑选,姬宁随手指了一下左边的,但秦墨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将左边的糖果扔给他,她反而剥开左边糖果扔进了自己嘴里。

    姬宁并不生气,他觉得这家伙可能在闹小脾气,等自己穿好裤子,自己有的是办法把她口袋里所有的糖果变成自己的。

    很快,穿好了裤子的姬宁自然占据上风,他径直走到秦墨面前“亲爱的,你未免也把我想得太坏了,我只是单纯不想弄疼你罢了,至少在今天早上,我对你可比你对我好得多,我既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骑在你身上要求给你做身体检查......”

    话音未落,秦墨已经堵住了他的嘴,两人对视了良久,直到秦墨从那双眼睛中读不到爱意以外的东西,她才松口,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这样子未免也太无赖了,我还怎么好意思继续计较呢?"姬宁搂着秦墨的腰,感受着口中还未散去甜甜的糖果味,应该是水蜜桃的。

    “你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斤斤计较才是太无赖了。”秦墨已将口中的糖果全部喂了过去,一抹嘴角水渍,两片薄雪似的娇嫩唇瓣濡得湿亮,又笑着亲了一下姬宁的侧脸。

    “好吧好吧,你又又又赢了,从我遇见你那天起,和你之间的斗争我就只赢过一次,除此之外唯一例外全是败绩。”姬宁将头靠在了秦墨的肩膀上,感受着怀中女孩的温度。

    “哪一次。”秦墨不解的问道。

    "赢得放心也算赢哦。"姬宁站起了身子,在日光灯下笑得既灿烂又和煦。

    秦墨低着头撒娇道“听你说得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我那么喜欢你,看在这一点上以后也让我不好吗?”

    "可是我也那么喜欢你啊,这个理由不太成立。"

    秦墨抬起头努了努嘴“说是让着我,可是你每次都是收够了好处的.......”

    姬宁挑了挑眉“亲吻和拥抱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享受,你难道不觉得很棒吗?”

    秦墨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她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了姬宁的嘴唇“不知道,不知道!”

    “好吧,我真的不知道小姐,你想不想再来一次,试着知道呢?”

    “唔。”

    “怎么样?”

    秦墨知道这家伙的恶趣味,在这种事上,如果不给出想要的回答,他真的会不厌其烦地重复的。

    晕乎乎的少女擦着红润的嘴唇,红着脸小声开口道“好吧,其实还不错。”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后的姬宁哼着歌开始了洗漱,大清早起来就吃糖果对牙齿并不好,不过这次是有人主动喂,姬宁突然想到,从一开始她就是带着两枚糖果来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哪怕没有刚刚的争斗,自己还是会吃到糖果?他一边刷着牙一边伸出头含糊不清地问道“另外一个糖果是什么味道的。”

    秦墨撇看了看包装,上面是一排西班牙语,懒得去查翻译,她索性随手将剩下的糖果扔进口中,咬碎后道“葡萄味的。”

    姬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秦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蕴含着某种暗示,她连忙扔下一句“早餐在桌上,我去找阿芙拉看看她破解的进度。”然后慌忙溜了出去。

    不同于处于热恋期的甜蜜二人组,昨晚阿芙拉可是整整一宿没睡,虽然德罗普尼尔之戒内存的铭文只有短短十几个字符,但是破译这种事情向来是材料越少越难破解,这十几个字符在阿芙拉的眼中如同十几个会唱歌跳舞的小人,它们嘻嘻哈哈地嘲笑着她的一无所知,最终怀着愤怒之心的阿芙拉还是成功解读出了这些奇奇怪怪的铭文。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回想起了父亲日记中只言片语的记载,虽然父亲的日记中有不少提示,但是她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去进行推断的,当她打着哈欠打开房门时,秦墨被满脸倦容的少女吓了一跳。

    睡得香香精气神十足的秦墨甚至都不需要仔细观察就一眼就看出了阿芙拉昨晚一定是通宵熬夜了,因为这家伙连衣服都没换,但凡是还能呼吸的女孩子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都无法容忍自己连续两天穿同一件衣服,哪怕那件衣物是自己喜欢到要列在陪葬名单上的服饰。

    看着顺势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女,秦墨一边帮她揉着额头一边问道“没必要连觉都不睡吧,这样子对身体不好,你解毒成功了吗?就算没有也没关系......”

    阿芙拉得意地打断了秦墨“我怎么会被难倒,我当然解读成功了,戒指内侧的铭文指向地点就是如今的格陵兰岛,具体位置只要我们登岛就能通过这枚戒指找到。”

    “格陵兰岛?”秦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然后查询了一下纳吉尔法的航行路线,果不其然发现这艘船在到达纳尔维克之前就已经经过了格陵兰岛,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她们的确能到格陵兰岛,不过那是明年的事情了。

    精神抖擞的姬宁刚一踏进阿芙拉的房间就发现了空气中的紧迫感,因为秦墨正在试图阻止阿芙拉往自己身上套救生衣的行为。

    “我们可以偷一艘救生艇,然后划到格陵兰岛,区区几百海里......”

    秦墨无奈地看了一眼姬宁,他迅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阿芙拉面前“这几百海里的距离足够你成为海洋里不知名的遗骸一万次了,你真以为我们能靠着几艘小艇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和波涛斗争?相信我,如果真的按照你的计划,不出二十四小时,你就会明白海水是怎样诞生的了。”

    阿芙拉疑惑道,“为什么?”

    姬宁叹了一口气,“因为你会发现,整片大海都是你脑子里往外冒的水。”

    “那怎么办,我们必须在最迟一周后到达格陵兰岛,一年之中只有那一个时间点的极光是符合指引要求,我已经错过了太多次,这次绝不能错过。”阿芙拉咬了咬嘴唇,金发少女的眼神坚定透着股倔强,哪怕她的心智只有十几岁,但谁也无法否认她此刻不可动摇的决心。

    姬宁在她的头上轻敲了一下“真该记录下此时的你,等以后慢慢放给你看,傻孩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可是,纳吉尔法的航线已经经过格陵兰岛了......”阿芙拉的眼中迅速冒出亮光“你是说,我们可以改变这艘船的航线,让它返航?”

    姬宁反问道“我们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尽管他们可以想出更多可行性更高的方案,但是紧迫的时间已经留不下太多能够让他们操作的时间,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的确只有姬宁所说的这一条。

    阿芙拉眼中满是兴奋的流光溢彩“那我们什么时候解船?”

    姬宁有些无语“算上你,满打满算我们统共就三个人,别说这条船了,就我们这点人,够干什么的?”

    阿芙拉撇了撇嘴,略微有些不满“可是我们连抢银行都成功了诶!”

    “那也是准备了一周的结果,还靠了一部分运气,劫船和抢银行可不是一回事,劫船意味着我们需要控制这艘船,你难道会开这种级别的游轮?就算你会,劫船也是不可能以和平手段获取成功的,我们三个人怎么应对这艘船的安保人员,要知道有钱人最珍惜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虚无缥缈的情感或是信念,他们最珍惜的是自己的生命,别说短时间内,哪怕就是给上我们一年,这艘船的安保也绝对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阿芙拉有些垂头丧气“那怎么办?”

    姬宁坐上沙发,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开口道“果然还是不该带你这个年纪的家伙去抢银行,一旦成功,你就会下意识用这种方式思考问题,觉得一切问题都只能通过暴力手段解决,阿芙拉小朋友,这样子是不对的,我们一般把违背规则的方案划归为最终方案,通常情况下我们会尽可能遵守规则来达到目的,简而言之,在遇到问题之前,我们应该思考的是如何从正面解决,而非一开始就尝试歪门邪道。”

    阿芙拉卷起地上的纸张戳了戳姬宁的大腿“不许喊我小朋友,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而且那你说该怎么办?”

    姬宁摊开双手“这艘船上有能力决定更改航线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船长,还能怎么办,我们去和他沟通一下呗,看他愿不愿意把乘客当作上帝。”

    “那他要是不愿意呢?”

    “如果船长不同意的话,那就选一个同意的船长喽。”

    姬宁话音刚落,秦墨就和阿芙拉愣了一下,因为她们面前的姬宁虽然相貌不变,但声音已经发生了变化。

    此刻他的声音不再如以往带着股少年感的清朗,而是带着种淡淡的温润,充满了男性魅力的磁性嗓音。

    巍峨的纳吉尔法在港口停泊时犹如一座遮天蔽日的冰山,正当港口人员与游轮上的船员进行交接时,谁也没注意到在黯淡的星光下,三个拎着大包小包的人悄悄出现在了码头上。

    姬宁一行人终于踏上了这座被冰雪覆盖了千年的岛屿,不过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观光处于极夜下的极地,从他们到达格陵兰首府努克港口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没有时间了。

    纳吉尔法返航用去了整整三天,这意味着他们最多只有一周的时间来抵达德罗普尼尔之戒内侧的铭文所记载的位置,那个被阿芙拉父亲称作星光之点的坐标。

    作为世界第一大岛,面积217.6万平方公里的格陵兰岛比世界第二大岛“新几内亚”大两倍,格陵兰岛覆盖着170万平方公里的冰原,几乎相当于墨西哥的领土,而且冰壳有3千米厚。一旦它融化,全球海平面将上涨7米。不过这里仅居住着5.6万人,90%以上的人口集中在西南沿海,整座岛的中部被封闭在巨大冰盖上,极北部和东西两边的狭长地带由于空气异常干燥,难以形成积雪,地表暴露,能够在这种荒原上生活的生灵并不包括人类。

    “广袤的荒原与冰海,震撼的冰川与峡湾,格陵兰岛毫不吝啬地展示着北极的粗粝豪放......”姬宁对着手机念了一遍,而后叹了口气“似乎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换个时间点说不定还能顺带进行一场观光旅游。”

    “我们可不是来玩的。”秦墨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不厌其烦地检查着工具和食物,忙碌了一天后,阿芙拉正在自己的房间睡觉,所以检查物资的工作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不过谁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真要是让阿芙拉去做这项工作,恐怕两人为了安心还会再做一遍检查。

    切割罐头的匕首,预防雪盲的护目镜,备用的防水冲锋衣,维生素药片,高能量压缩饼干......

    姬宁拿起一瓶罐头掂量了一下重量然后看了眼标注的热量卡路里,然后又放了回去“亲爱的,换个口味吧,我不想再吃这个了。”

    秦墨抬起头一脸疑惑“你什么时候吃过这玩意了?这种罐头只有这种极地城市才会生产,而且我相信你最多只是因好奇而主动吃过它,如果有的话,正常人绝对不会长时间吃这东西。”

    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检查着罐头日期的秦墨很快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虽然她想掩饰自己的内心,但手中细微的停顿还是被姬宁发现。

    姬宁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多嘴,聪明如秦墨,自然很快就能推测出为什么他会说刚刚那句话。

    在去年,他将秦墨带回鹿学院的一个礼拜后他就去西伯利亚进行寒假实习了,准确的说是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中进行为期十三天的负重求生,而且那时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未来将会和眼前这位少女建立密不可分的联系,所以大大咧咧地告诉了她自己在并非一个人进行着荒野求生,而是和凯瑟琳一起。

    就是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秦墨第一次在他面前闹起了别扭,现在回想起,那时的秦墨应该就已经对自己有着好感了吧。

    这么说来,那时的她其实是在吃醋?

    姬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聪明的秦墨小姐一定很快就想到了我之前的西伯利亚之行所吃的罐头是什么味道的了,不过,我的秦墨小姐似乎有些介意?”

    “我可没有介意,你只要想出远门,谁也用不着打招呼,甚至一个小时的短信都不用留,随随便便就可以一个礼拜不接电话,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反正那时的我也约束不了你,你又没有任何需要负责的人。”

    姬宁无奈一笑,然后吻了一下秦墨那温暖白皙如明玉的手背,随后搂住了她柔软的腰间“虽然此时的道歉有些晚,但是大度的秦墨姐姐能否原谅我呢?温柔善良又大度的秦墨姐姐一定不会因为过去的事情而责怪现在吧?”

    秦墨皱了皱小巧的琼鼻,冲姬宁道“是你自己过意不去才主动道歉的,我可没要求啊,我可是很大度的。”

    “是是是,我大度的秦墨姐姐,你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年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以至于一提起说话语气都改变了呢?我的秦墨是绝对绝对不会这样的。”

    秦墨脸色微微一红,然后意识到他话语中的调侃意味,恼羞成怒道“不许笑,你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是我的,我有权行使......追溯权,对,追溯权。”

    姬宁微笑着碰了碰她的鼻子“无理取闹的秦墨也是一副很可爱的模样。”

    秦墨微微撅起嘴“我没有无理取闹。”

    姬宁笑而不语,一直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欲盖弥彰的少女,一直到秦墨躲开目光,闷声闷气地开口“好吧,我是在无理取闹,可是,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不让人在意,你想想,如果是我在一年前突然失踪,并且连个消息都没留下,就算你知道或许我是外出执行某种任务了,但是你心里会好受吗?你知道那一个礼拜我是怎么度过的吗?尽管学校教务处说你是在进行寒假实习,可是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每拨打一次我的心情都会低落一些。”

    “我知道,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格外委屈,亲爱的秦墨,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再一声不吭地抛下你,我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这次的确确是发自真心的。”

    “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已经好好记下了。”

    “没问题,那么我的秦墨小姐心情是否好了一些呢?”

    秦墨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中闪烁着笑意“勉勉强强。”

    “这可不行,我对秦墨小姐可是浓烈到绝不止于勉勉强强的程度,我想我有必要给予你更深的补偿,嗯,这个怎么样?”

    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反应过来却忘记有所动作的秦墨就这么毫无反抗地背姬宁拥吻在怀,这个漫长而持久的吻几乎抽走了她体内所有的力气,同样也将她心中最后的一丝芥蒂拔除得干干净净。

    眉眼如水的秦墨顺从地靠在姬宁的怀里,她像只小猫般蹭了蹭姬宁的下巴“最后一个问题。”

    “洗耳恭听。”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罐头?”

    “嗯,秦墨味的。”

    秦墨娇羞地看了他一眼,“世上哪有这种味道的。”

    “有,而且制作方式再简单不过。”姬宁浅笑着望向秦墨淡樱色的嘴唇,几秒钟后,他轻轻靠近吻了一下道“只要你愿意。”

    秦墨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风情万千地横了姬宁一眼“这趟行程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这种方式你就别想啦。”

    姬宁在秦墨的耳边吹了口气“那么亲爱的,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如果下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你就愿意用这种方式喂我?”

    秦墨没再说话,直到她起身前,她才饶有深意地给了姬宁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随后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浅浅地笑着,那注视着姬宁的目光足以温暖这片冰冷的岛屿。

    姬宁点了点头,还向秦墨敬了个礼“已收到,请好好观察我接下来的表现。”

    秦墨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伸手抱住姬宁然后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而后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道“我这样子是不是太好哄了?我听人说,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会太珍惜。”

    姬宁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一片云朵“秦墨姐姐居然还会怀疑我的心意,想来这应该是我的过错,如果你每天都能感受到我的爱意,我相信你绝不会有这种担忧,嗯,这的确是个很有难度的问题,我该怎样表现出我对你的爱呢?要知道每天说一万遍我爱你也不足以形容我对你的情感。”

    秦墨并不说话,她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幸福世界里,除了面前有力的拥抱,耳边爱人的低语以及令人安心的男性气息外,其他的一切在她的世界里都是一片朦胧,“先说一遍,我想听。”

    姬宁转过头亲昵地吻了一下她的侧脸,而后在那白玉无瑕的耳边轻声细语“我爱你。”

    呼出的气息迅速将秦墨洁白如玉的耳垂染成醉人的酡红色,像是某种令人既期待又微微害怕的信号,秦墨在身子软掉的前一秒用尽所有的力气离开了那乱人心神的怀抱,她紧张得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地坐在了沙发上,她用双手撑着自己微微后倾的身体,慌乱的视线在掠过姬宁带笑的眼睛后便落在了他的胸前,害羞得不敢再抬头小声道“你不要吹我耳朵,好痒的。”

    姬宁若有所思,然后一脸好奇地询问“那是什么感觉?”

    秦墨伸出手羞窘地推了一下他的胸口“不许问!”

    姬宁顺势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你这样子说只会让我更好奇,亲爱的。”

    秦墨沉默了一会,正当姬宁准备开口时,她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然后捂住了姬宁的眼睛,语气羞恼“你又欺负我,你明明知道那样,那样......”秦墨发现在自己的人生旅程中似乎没有一个形容词能有效描述刚刚那种感觉,于是更坚定了这是姬宁故意捉弄自己的想法,于是她十分孩子气地俯身靠在姬宁的肩上对着他的耳朵用力吹气。

    受到袭击的姬宁脑海里一瞬间只剩下了两个词,吐气如兰,引火上身。

    那是温热的,轻微的,带着淡淡香味的气体打在脖子处的感觉,有一点痒,又有一点心动,就像是一根猫尾巴草挠动着他那颗年少的心。

    一分钟后,各自占据沙发一端的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她刚刚产生的就是这种感觉吗?(他也会因为这种行为而产生奇怪的感觉啊)

    姬宁捂着耳朵率先开口“签订战后协议吧,我方承诺不首先使用吹耳朵战术,轮到你了。”

    秦墨揉着耳垂,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既然你承诺不率先使用,那我只好听从你的意思,以后由我率先使用了。”

    “我的墨墨,这是不平等条约哦。”

    “亲爱的宁宁啊,要求平等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平等,反正你说的话我刚刚听得清清楚楚,你该不会耍赖吧?”

    “好吧好吧,你坐那么远干什么,靠过来一点。”

    秦墨笑着摇了摇头“小孩子才会上这种当,我才不过去。”

    姬宁伸出一只手,一脸坦然“战后协议签订得这么顺利,在结束时握个手再正常不过吧?如果你不过来的话,那么意味着协议作废,我刚刚说的话可就不成立了哦。”

    秦墨磨磨蹭蹭最终还是被姬宁认真的模样骗到了,她刚一挪到姬宁的面前,脸上满是坏笑的姬宁直接扑倒了她“第二次战争开始。”

    最终在满脸通红的秦墨的求饶下,姬宁才放过她“亲爱的,通过实力无法拿到的,谈判桌上一样拿不到。”

    气喘吁吁的秦墨强忍着身上的酥软,冲姬宁招了招手,信心满满的姬宁自恃胜券在握,很自然地俯身靠近秦墨,然后她做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动作,抬起头亲了他一下。

    “我认输,但是我要求行使我的权力——共享你的一切,包括刚刚这场战争的胜利果实。”

    姬宁摸摸自己的脸上,在秦墨的只要自己不害羞害羞的就是别人的目光中选择了退让,“这算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技能吧?”

    “你对我的爱难道只有一次?”

    “那么至少这个技能应该有冷却时间吧?”

    “你对我的爱难道不是每分每秒?”

    “亲爱的,你可比我要坏得多。”

    “我出一个亲亲的价格,要求你忘记掉我的任性。”

    “我是个有原则有尊严有底线的男人,绝对不做违心的事情,而且事关我最爱的人,即便是你提出的,我也会很为难的。”

    “三个。”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