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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再见白老太太
    换做以前,李军要是碰到烟魂之类的东西早就一溜烟跑没影了,更别提这样有事没事的主动往阿飘身前凑。

    尤其在这村子不远的地方还有个特别邪乎的乱葬岗,能来村里的阿飘指定带点道行,保不齐能对他怎么样。

    可现在的他瞅见鬼不仅不怕,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到好似堂口正常运转之后让他有点飘了,想要亲眼看看这鬼到底长个什么样,这才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对于此本仙姑也是特别无奈,孩子毕竟是孩子,再咋磨砺也是个欢脱的脾气,开了阴阳眼能瞅见鬼了,仗着自己有点能耐兴奋是肯定的。

    只不过这次倒是让他失望了,只因他定睛一瞧,墙角处隐约的身影并不是什么阿飘,而是个正儿八经活生生的人,且看这人的样貌还有几分眼熟。

    他愣在那了,半天也没个动静,倒是身后张婶的声音飘了过来,让他明白了过来。

    “小伙砸,你可别追那傻子了,她怪可怜的,前两年你去她家还得拿钱排队呢。”

    李军在细瞧瞧,眼前这人的模样变得差点让他认不出来。

    只见眼前这人目光呆傻,浑身埋埋汰汰,正是当年那个号称‘宇宙最强仙家’的石老太太。

    说来也有几分唏嘘,李军曾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也在她家瞧过事,只可惜她打着仙家旗号招摇撞骗,遭了现世报才有如今的悲惨下场。

    唏嘘的何止李军一人,本仙姑瞧着石老太太身边仙家忙前忙后的模样也是感慨万千,倘若他能够好好管教弟马,这石老太太晚年未必不是个大富大贵的命。

    只不过我跟李军都觉得可惜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人自有他人因果,咱们是掺和不了的。

    同时我趴在李军耳边说道:“心思稳重点,别飘别嘚瑟,小心俺捶你!”

    本仙姑赤裸裸的威胁当即就给李军干怕了,他兀自在那站了良久,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其实我也不是纯吓唬他,也都是以往的经验之谈。

    挺多香童生来就有阴阳眼,从小就能看见灵体,而绝大多数灵体并非那种血刺呼啦的模样,而是跟他们活着的时候差不多。

    久而久之,这些香童便把人和鬼给搞混了,也因此会经常对着空白处说话被人们当成精神病。

    一开始他们还挺正常的,只是表现的不咋正常。

    可毕竟人鬼殊途,长久与灵体接触难免遭致阴气入体,虚病不治则化为实,久而久之便成了真正的彪傻。

    所以咱们护身报马一般会给弟马打眼障,让他们尽量像个正常人,该看的时候让他们看,不该看的时候让他们别看,从而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从这诸位看客也能看出咱们仙家有多累了吧,就跟个保姆似的又当爹又当妈,一刻也松懈不了。

    话说那石老太太好像也认出了李军,眼神恢复几分清明,竟跟他说了一句‘对不起’,随后彪笑着跑远了......

    瞅着她跑远的背影,李军心里跟针扎一样难受,再加上本仙姑的告诫,他很快从那嘚瑟的心境之中摆脱出来,旋即拉着刘洋向村西头走去。

    本仙姑看他这状态还挺满意的,继续给他安排接下来的活。

    诸位看客估计早就看明白了,正儿八经的仙家并不在乎弟马的手段高不高明,反而更多的从心性上打磨他们。

    毕竟出马仙主要手段就是依靠仙家,跟仙家磨合的越好发挥出的修为也就越多,表现出的能耐也就越大。

    所以弟马自身在术法上的修行并不那么重要,而修心则是他们的重中之重。

    同时这也是最难的,因为手段只要学会就行,而心性却要抵抗自己的欲望,磨练自己的意志,了解世界的真理,从全方面、多角度进行打磨。

    跑题了,说回小哥俩。

    两人一路向村西头行进,越往西走越觉得体感冰冷,眼前好似有一股看不见的薄雾,粘在皮肤上化不掉打不散,犹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李军有仙家护体倒还好,刘洋没有神鼓和神鞭的照应,冻得上下牙直打颤。

    跟村里其他地方相比,村西头就有些冷清了。

    这里没几户人家不说,连路灯都一闪一闪的,看起来诡异的很。

    刘洋看了看这里的格局,纳闷道:“也不至于啊,这地方是个福地,有山有水的,咋还整出个人烟稀少的样子来?”

    李军也纳闷,他当初大晚上还路过这,那时候也没有这种冰冷阴森的感觉,咋两年不见这里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就在小哥俩要去杨二丫家附近瞅瞅的时候,但见一人从远处缓缓向他俩走来。

    那人浑身冒着淡淡的光晕,看起来特别有道行,仔细一瞧,好家伙正是当初救了李军的白老太太。

    要不是老人家当初心善慈悲,有意沾染因果,李军恐怕早就冻死在门外了。

    隔着大老远,他便挥手招呼道:“白奶奶,喃大晚上来这干啥啊?”

    白老太太就像早就知道李军在这一样,回道:“还能干啥,死人了,过来干活。”

    说话的功夫她身形虚幻,明明隔着挺老远却没用几步就走到了两人面前,让人不禁惊了又惊。

    她让小哥俩去家里坐会,小哥俩也不推辞,跟着她一路走。

    路上白老太太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略微打量李军一眼便问道:“出了?”

    李军不好意思道:“嗯,憋不住,出了。”

    “拜师没?”

    “没有......拜了立堂师傅。”

    话刚落地,白老太太眼睛一亮,特别郑重的看向李军道:“要不拜俺为师吧,俺指定正心教......”

    刘洋看了看白老太太,又看了看李军,面上闪过几分疑惑和不悦,在他心里胡阿姨就是李军师父,换谁都不行,咋这老太太还挖上墙脚了。

    他立马说道:“大娘,您怕是不是道李军和他那立堂师傅有啥样交情吧。”

    白老太太抿嘴笑了笑,“知道归知道,那不也没拜师吗,俺问问咋地了。再说了,咋让你二爷占的窍,那老头可不好摆弄啊,谁给整的,是那立堂师傅吗?”

    李军点头,瞅着刘洋露出一副懵登的表情,脸上似笑非笑。

    刘洋不咋熟悉白老太太,可老人家却对他熟的不能再熟了,说到底他这条命还是人家白老太太救的。

    路上老人家将事跟李军说了,说这个叫杨二丫的妇女死不瞑目,家里钱都败光了,没钱请个阴阳先生,于是便提溜着两袋大米去她家求了。

    众所周知,在咱们这有出道、出马、出黑三种神秘职业。

    白老太太是个出马仙不假,但白事她也能办,所以便将这活接了。

    只不过她觉得杨二丫死的不好,怕出殡的时候送不走她,苦于干一干不了二,便跟李军说道:“你都立堂口了,要不这事你帮着给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