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一脸好奇地低声问道:“对了,余兄弟,你在来神都的路上,可曾听到什么传闻?”
“传闻?”
余成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二哥指的是?”
柳湘莲装作满脸的八卦表情说道:“嗨,这些日子坊间都快传遍了。”
“说是好些个朝廷里的权贵以及皇室中人豢养的势力都被神秘人给瓦解了。”
“这些势力虽然上不得台面,但也是那些大老爷们手里头的暗子,每年都能从中捞取不少银子。”
“如今被人给挖了块肉走,怎能就此罢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势力手里面还有大老爷们的秘密书信账本,这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这些东西被交到...”
柳湘莲指了指头顶,一脸的深奥。
“不说那些,离我们太远了。”
“我就想问问,你遇上过从那些势力逃窜出来的贼人没?”
“我倒是听说好多地方都受到这些贼人影响呢。”
贼人?
呵呵,遇见的多了去了!
余成耸耸肩,淡然一笑道:“我也分不清楚贼人的来头,反正遇上了,打杀了事。”
等等,柳湘莲说的事貌似跟他有关?
书信账本,他可没拿啊!
甚至看都懒得看!
开玩笑,他不过就是想捞笔钱而已,吃饱了撑的,故意给自己找麻烦?
没事,反正他没拿,不怕不怕。
再说了,也得有人能发现他才行啊!
他又不傻,不会到哪都是飞蝗石。
背地里捞银子时,幻觉一出,大摇大摆审问完,一巴掌解决问题。
紧接着,将那些罪大恶极的给同样流程处理掉,只留没犯人命的。
等取了银子,再给其他人一个心理暗示,暗示他们赶紧跑路,然后走人完事。
至于等那些人之后清醒过来,还会不会回去,这就跟他无关了。
嗯,不管谁问,也跟他无关。
等会儿,影响如此巨大的秘事,那些权贵会让事情传得连坊间都知晓?
有古怪啊!
柳湘莲见状,又聊起别的来。
当聊到平时如何消遣时,余成一脸茫然。
“消遣?”
我想去勾栏听曲,这不没机会嘛!
余成实话实说道:“呃,我还真没什么消遣,唯独喜欢多学点新东西而已。”
柳湘莲顿时来了兴趣。
“喜欢学习是好事啊!”
“余兄弟有无入朝为官的想法?”
“如果是想入伍当兵混个前程,我倒也有点门路,不会让你进去当个大头兵,怎么也得有个官身。”
“如果你想科举入仕,那我也能为你介绍书院。”
“不知余兄弟如何考虑的?”
余成当即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我才不在官场里打滚呢!”
开玩笑!
我都无敌了,又有钱,还去创什么业啊!
“受人管,不自在!”
“我只是想多学点手艺啥的,最好是能...”
“咦,我想到了!”
“学医!”
没看个病人,都会增加新的经验,这不是更好吗?
“对,学医好,一辈子都学不完!”
学医?
柳湘莲看着莫名喜悦的余成,有点搞不懂他为何如此兴奋。
不过,学医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学医也好,至少能提前感知到身体是否出现病症前兆。”
“这样,回头我就帮你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的门路,给你找个经验丰富的师傅。”
余成哈哈大笑道:“哈哈,不用啦,这事很简单,我自己来就成!”
简单?
柳湘莲暗自摇头,也不再多问。
言多必有失。
有时候,交浅言深,谨慎点好。
喝了不知几时,反正柳湘莲都快迷糊了才作罢。
互通了住址,相约改日再聚后,便彼此分开。
酒?
呵呵,以余成的体魄和修为,跟喝水差不多。
一个呼吸之间,就能将体内的酒精散去。
让车夫老韩头去书店后,余成又躺了回去。
嗯,还是躺着舒服。
接下来的日子里,余成开始了学医,不,是背书的日子。
甭管啥医术,但凡能买到的,他都给买下。
甚至病例都没放过!
看不懂没关系,先记下再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听说学中医都得背医术,他这不是提前准备么。
还别说,至少经验值加的多啊!
【经验值+50】
呼,又背完一个。
“郎君,门房来报,说是有客人前来拜访。”
余成抿了口茶水,头也不抬地问道:“哦,说了是谁吗?”
来人答道:“说是姓柳的一个公子哥。”
嗯,也只有他了。
“行,知道了,你去通知厨房准备一桌酒菜吧,我要宴客。”
“知道了,郎君。”
自打刚搬进来没多久,有个厨房帮忙的下人私底下说了几句猜测余成的闲话,然后第二天就被发卖后,再也没人敢对余成这个半大不小的主子不恭。
开玩笑,天寒地冻的,被发卖给牙行,还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呢!
至少如今的主家又不苛待,过的日子比那些平民好多了,哪还敢有心思想其他。
更别提,余成偶尔来了兴趣,让人在花园四周拿个木头靶子,随意晃动。
而他蒙上双眼,再使用飞蝗石击碎靶子后,更加没人敢有什么小心思了。
“哈哈,柳二哥,欢迎欢迎!”
“天气冷,快请进屋坐,我已经吩咐下面准备酒席,今儿个你可要不醉不归啊!”
柳湘莲也是个爽快人,当即说道:“那我可就厚颜,却之不恭啦!”
“嗨,跟我客气什么呀,走,进屋先暖和暖和!”
酒席间,柳湘莲闲聊时,提到最近边关告急,朝廷估计又要开始动荡起来。
余成满不在意地说道:“嗨,这有啥可动荡的?”
“无非就是往边关送人送物过去。”
柳湘莲叹了口气道:“哎,理是这么个理,可国库里没银子啊!”
“一旦拿不出银子来,什么都是虚谈!”
哎呦,这还替朝廷操心上了?
咦,余成想起同人文中提及过的事来。
“柳二哥,我看你武艺超群,自身也有点人脉关系,怎么没想着去边关建功立业呢?”
柳湘莲闻言苦笑道:“余兄弟谬赞了!”
“我这点庄稼把式,也就跟那些个普通贼人较量两下。”
“跟军队里作战拼杀,那是两码事。”
“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去献丑了。”
也对,江湖上的对敌方式放在战场上还真没多少用。
唯有集体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余成又问道:“那柳二哥就没想个别的出路?”
“虽说现在还过得舒心,但将来呢?”
柳湘莲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管闷头喝酒。
得,好奇心不要太重!
把客人喝好了就成。
谁知,柳湘莲突然又继续说起国事来,这就有点意思了。
“余兄弟,你说好好的国朝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按说大靖朝才开国不过百年,商业流通比前朝还兴盛,那些个富商巨贾怎么就贪心不足,连国税都敢动念头呢?”
“听说江南那边,如今连盐税都有贼人敢抢掠,朝廷又正等着这笔银子,他们就不担心因此,导致蛮夷打破边关闯进来?”
好家伙,还真忧国忧民啊!
哎,真是难为他了!
柳湘莲异样的表现,让余成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