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晚:“!!!”
赵星越就像一头上了倔脾气的驴,根本拽不住!
洛书晚只好扑到床上,死死抱住傅司沉的头。
只要他不露脸,这事就还有转还的余地。
赵星越气得抱起台灯摔碎,纯澈的眸子含着泪,“晚晚!到底是为什么?”
“我到底哪里比不过社会上的老男人?”
被子里的傅司沉已经待不住了,挺身往上起。
洛书晚使出吃奶的劲压死他,安抚地拍拍他的头。
然后,转头看着赵星越,“你听谁瞎说的?这是我同事!”
“我俩一起出差,公司给的经费只够开一间房。”
赵星越气得嘴巴瘪了又瘪,“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一男一女开一间房?”
“什么破公司啊,缺钱确成这样!”
“谁说是男的了!”洛书晚红着脸扫一眼他的脚下,“你赶紧出去!冒冒失失冲进来,多没礼貌!”
赵星越的目光触及地毯上的bra,刷得红了脸,立刻转过身回避。
“……那…那为什么孙淼淼说……说你房间里有男人?”
洛书晚无语到翻白眼,“她说你就信?你自己不会思考吗?”
赵星越抓抓后脑勺,委屈巴巴地说,“毕竟之前在医院时你……唉算了,不提了,我去外面等你。”
“叮咚!”
门铃又一次响起!
洛书晚像受惊的小猫,下意识抱紧怀里那个脑袋。
“怎么了这是?”温伯言踱步走进来,诧异地打量着凌乱的房间。
最后,目光落在赵星越身上,“你怎么会这里?昨晚不是还在律所加班吗?”
洛书晚慌忙跳下床,慌乱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悄悄用脚尖踢着bra塞到床下。
满脸通红,微微鞠躬,“温教授早上好。”
温伯言打量着她奇怪的着装,“昨晚打电话时,听你声音不太对,不放心来看看你。”
洛书晚尴尬地低着头,“呃……呵呵,跟同事闹着玩呢,可能会出点怪声。”
温伯言看一眼鼓起的被子,抬手揽上赵星越的肩膀,“星越,你闯进女孩子的房间,太失礼了。”
赵星越转身朝着床上的“女孩子”深深鞠躬,“晚晚同事,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跟晚晚没关系,你千万别怪她哦。”
温伯言看着洛书晚,面带微笑,“九点出发,去项目基地做尽调,二楼餐厅等你。”
说完,他揽着赵星越离开。
房门关上那一刻,洛书晚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妈呀……吓死了……”她长长舒一口气,抬头擦擦额头的汗。
傅司沉掀开被子,翻个身,枕着胳膊侧躺,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如果,他们知道了,会怎样?”
洛书晚怔了怔,起身躺到他身边,依恋地搂住他的脖子,“不会的,我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任谁都动摇不了我的心。”
傅司沉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倏地变冷,低沉的声音噙着警告,“你最好是。”
“时间可以验证,”洛书晚低眉顺眼,乖巧极了。
心里却偷偷问候他八辈祖宗。
傅司沉低头,在她胸前狠狠亲一口,下床洗澡去了。
洛书晚从床底掏出bra,重新穿一遍衣服,收拾好她的电子全家桶。
等傅司沉从洗手间出来,她拿了创可贴进去洗漱。
在外打工这些年,经常有小擦伤磕碰,她养成了随身携带创可贴的习惯。
以前,创可贴用来贴伤口。
现在,成了吻痕贴。
傅司沉斜倚着洗手间门框,看着镜子里的她,“那个孙…什么玩意儿,是谁?”
“孙淼淼。”洛书晚冷嗤,“不记得了?她可是你亲手送进宇达的实习律师。”
“你,赵星越,她,什么关系?”傅司沉似乎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呸!”洛书晚吐掉满嘴的泡泡,“她是我大学舍友,以前关系还不错,算是闺蜜吧。自从她进了宇达,就有点膨胀了。”
“加之她喜欢赵星越,暗恋两年,明追两年,至今没成功,导致我和她的关系就更糟糕了。”
“你是在垃圾堆里捡的朋友吗?”傅司沉冷嗤。
洛书晚从镜子里看着他,自嘲地笑笑,坦言道,“穷人交不到真心朋友的。我都22了,只交到两个朋友,就是她和赵星越。”
“我总是一片赤诚,却换不来真心。”
“赵星越例外,少年心性,赤子之心,是我见过的最纯粹的人。”
“现在,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我对他的喜欢,从来就无关风月。念在他是你亲外甥的份上,别再别伤害他了。”
傅司沉没搭她话茬,拍拍她的后脑勺,“洗完去我房间,把行李带过来。”
洛书晚:“……”
洗漱完,她像个贼一样溜进512,拎着行李箱跑回自己房间。
傅司沉换衣服也不避讳她,就那么大咧咧在她面前解开浴巾,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往身上穿。
她臊得满脸通红,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整理已经收拾好的东西。
傅司沉瞥着她用来装电脑的黑色垃圾袋,有些不解,“给你买的包,不喜欢?”
“那些包太小了,不实用。”洛书晚拎起黑袋子晃晃,“这个又大又能装。”
“你之前背的那个大布袋呢?”他问。
“陆诗文喜欢,给她了。”洛书晚指指身上的衣服,“因为你买的这些高定,她竟然以为我的帆布包是全球限量款!”
“我以后不会再穿你买的衣服了,请你知道一下。”
傅司沉没搭理她,垂着眸,回想陆诗文是哪一个。
“你刚到公司两天,就交到朋友了?”
洛书晚想了想,“严格来说,还不算朋友吧,就挺聊得来,不知道能处多久。”
傅司沉用长者的口吻说,“职场,从来就不是一个交朋友的地方。”
洛书晚连连猛点头,深表认同。
接着,眯起眼睛笑笑,“傅总,跟您谈点职场的事呗?事关公司的大事!”
傅司沉拎起领带丢给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去帮他系领带。
有求于他,自然要乖顺点。
洛书晚乖乖过去,翻起他的衬衣领,捏着领带绕一圈。
她故意放慢动作,趁机跟他提议,由她出面、温教授做幕后军师,代理周奇离婚案。
不等她说完,傅司沉打断她,“周奇这事,只要走法律程序,就必定会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
“请温伯言出面,只是能确保他多分点财产而已。”
“他的那点财产,对于众诚的股价来说,连毛都算不上。”
洛书晚叹气,“怪不得李明月这么蛮横,看来,她是吃准了这一点。”
傅司沉凉凉抬眸,“你吃撑了?闲到关心周奇的家事?”
洛书晚眯着眼睛笑,“这不是因为筹备会的事,想收买人心嘛。”
傅司沉眼底闪过笑意,这小野猫看着倔头倔脑的,遇事还挺机灵。
他眉梢微挑,提示道,“你那个垃圾堆里捡来的闺蜜,不是在宇达吗?”
洛书晚好好品了品他这句话的深意,一下眼神就亮了,双手竖起大拇指,“要说野路子,还得是您呀!”
为傅司沉系好领带,抚平整衣领,她微微后仰欣赏着眼前的男人,顺嘴恭维一句,“我们傅总,就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傅司沉唇角勾起,噙着一抹坏,抬手抚上她的细腰,霸道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