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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打你一拳
    “若是,你与许祁安必须选择一个做我表姐夫,我情愿选择你,总好过表姐嫁给他。”楚池然嫌弃的看了破船上不起眼的许祁安一眼,只觉随便在湖船上拉出来一个人,都感觉比许祁安强百倍,要是这家伙真当了他表姐夫,楚池然都感觉丢不起那人。

    “走吧,总不能碰见了,连招呼也不打。”陆席秋知道自己在楚池然心中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对方情愿自己当宁绾之夫婿,也不选择许祁安,就可知许祁安在他心中有多差劲。

    楚池然返回坐在船上摇椅,在长案之上拂面小憩,“你要去就自己去,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认识这种人。”

    “看来你心里对他成见很深,你不去,我只有自己一人过去了。”陆席秋没在意,另搭花船驶向许祁安那边要靠岸的破船。

    楚池然见陆席秋竟然真的去搭理一个他都不待见的许祁安,皱着眉头:“这姓许的才来金陵不过几日,他到底是怎么和陆席秋勾搭在一起的。哼,能和喝女人鞋子里酒的家伙打成一片,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一定会阻止这家伙成为我表姐夫。”

    船夫这一会儿,已经送许祁安到了对岸的诗文大赛参赛场地。

    许祁安看到陆席秋往他这边过来,知道这家伙可能是来找他的,所以停留了一会。

    船夫还未离开,看着陆席秋过来,惊讶且激动,“公子,陆大公子好像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许祁安见船夫一脸悸动,不明所以道:“小哥,你这么激动干嘛。”

    船夫晃着许祁安的胳膊,难言之情道:“这可是陆阀的陆大公子,公子,难道你就不激动。。”

    许祁安一脸平淡道:“走过来就走过来,有什么值得好激动的。”

    船夫认为许祁安见识小,肯定不知道陆大公子在金陵的份量,不然怎能如此淡定,心心念念道:“小人这辈子还没接触过陆大公子这样的人物,要是能和他说上两句话,这辈子也就知足了,不过,陆大公子怎么会理我这样的小人物,唉,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许祁安笑道:“这有何难?”

    船夫看到许祁安对着陆席秋招手,赶忙拉住许祁安的胳膊,小声道:“公子,像陆席秋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搭理我们这样的人,你别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哎呀,陆大公子过来了,咱们别挡到他路了。”

    许祁安被船夫拉到一边,知道这船夫为了他好,对船夫笑了笑。

    陆席秋这时已经走了过来,一手拿着鞋中酒,一手轻摆折扇,如同浪荡子,驻足在许祁安身前,没好气道:“许兄,几日不见,你可安好?”

    船夫见陆大公子停留在自己面前,对着乘舟的客人问候,愣了一下,还没等许祁安开口,抢先道:“陆…陆大公子,你认识他?”用手指了指许祁安。

    陆席秋笑了笑,打趣道:“当然,但许兄似乎不太愿意见我,还躲在你身后。”

    “公子,你们聊。”船夫这才明白,二人相识,赶忙退到一边,撇了一眼不许祁安,似乎想不通,不起眼的许祁安怎么会和陆大公子有交集。

    “其他事先不提,先受我一拳再说。"许祁安见陆席秋嬉皮笑脸,想到替这家伙背了偷亵衣亵裤之锅,气的一拳打在陆席秋胸膛之上,力气还不小。

    陆席秋被打,胸闷的咳嗽了两声,没生气,一脸疑惑道:“许兄,你这是何意啊,刚见面就锤我一拳,这可不是朋友的相处之道。”

    “我替你背了一口大大的黑锅,你说你该不该受我这一拳。”许祁安总算出了口气,因为这家伙做的荒唐事,他在秀云那些婢女丫鬟心里可没好印象。

    这一拳却是有些力道,陆席秋胸口还有些痛明白许祁安为何生气,一展双臂道:“该打,着实该打,你要是觉得不解气,你要不,在给我一拳。”一起偷香这事,他觉得自己确实做的不地道,“好事”全让他占了,罪名全是许兄的。

    船夫见此,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许祁安能认识陆大公子就已经让他吃惊了,没想到还打了陆大公子一拳。向来只有陆大公子揍人的份,怎么今日竟然被人揍了,陆大公子还心甘情愿让许祁安在打一拳。

    许祁安摆了摆手,抠搜道:“得了吧,你要是真觉得抱歉,就帮我把船钱结了。”

    陆席秋看了一眼许祁安方才乘坐的破船,拍了拍胸脯道:“这算什么屁大点的事情,许兄,你要是愿意,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以后这渡岸的船,我都给你包了。”

    “还算你有良心。”许祁安指了指陆席秋,转过头道:“小哥,这船钱就让这家伙给你结了。”

    “这些够吧?”陆席秋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

    船夫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了,小人能载公子是我的荣幸,这乘舟的钱就算了。。”

    许祁安将银票拿过来,塞给船夫,亲和道:“这可不行,小哥,你还等攒钱取媳妇儿呢,陆大公子给你,你就收着吧,也算让你如愿以偿。”

    船夫看着手里银票,刚想说,用不了这么多,而陆大公子与那位客人,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船夫忍不住喃喃道:“这位公子也不知是哪家的大人物,竟然能和陆大公子相识。”

    过了淮河岸,陆席秋将用青芙鞋子装的福朷酒递给许祁安,客套道:“许兄,要不要来上一口?”

    许祁安手一伸,拿过青芙绣鞋装的福朷酒,喝了一口,畅快道:“盏中酒淳来,我辈蓬篙人。”

    陆席秋顿了一下,随之,哈哈大笑道:“好诗,好一个蓬篙人,许兄,你倒是和我想的人不一样。”他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想到许祁安会饮这酒,就跟方才在船上听到的不屑、厌恶之声相近,以为许祁安也会如同楚池然一样借词推脱,没想到这许兄竟然不嫌弃直接饮下。

    许祁安转过头,问道:“那里不一样,是觉得我不想是会作诗的样子。”

    陆席秋摇了摇头道:“才华在我眼中并不重要,许兄,你方才应该看见了,不少人拿我用青楼女子鞋子做盏当做笑话,我还以为你会嫌弃这女子绣鞋装的酒,没想到你真的喝了。”

    许祁安怪道:“他人想法,与我何意,要说嫌弃二字,更是无从谈起,世人只知青楼女子低.笺,殊不知她们失去清白,视足为重,相比于装酒的瓷壶瓦罐,这绣鞋不知道干净多少倍。”

    陆席秋拿过他手中青芙绣鞋,将剩余的酒,斟了一口,洒脱道:“看来许兄也是一个秒人,还知道青楼姑娘家的事情,真的很对我胃口,哈哈。”

    “来喝酒。”许祁安流离失所之时,受过一名饱经风霜的青楼女子施舍过一顿温饱,这些事,是她告诉他的,想起她,忧从心来,抢过酒鞋,大大喝了一口。

    陆席秋赶忙抢过来,“唉,许兄,你别喝完了,给我留一口。”

    这二人行径自然受到了这次来报名参加诗文大赛不少年轻公子富家小姐的瞩目。

    只因二人抱着一只女人绣鞋抢来抢去,大庭广众之下,还拿绣鞋到嘴边又舔又亲,真是又失风雅。

    “姨父阿姨父,你看看你给表姐找的什么女婿,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这家伙是宁表姐的夫婿,怕是宁家脸都给丢尽了。”楚池然见此一幕,心中庆幸自己有远见之明,没跟陆席秋一同见这个名义上的表姐夫。

    冯提所在精致花船并没有上岸,而是来了兰玉访的大门,漫不经心的看了陆席秋那边一眼,看到一个熟悉脸容,立马转过头,眼神怨毒的盯着许祁安。

    冯提狠狠骂了一句:“妈.的,终于找到这小子了。”

    “怎么了,你认识陆席秋旁边那小子?”鹰勾鼻的中男看着生气的冯提,疑惑道。

    冯提摸了摸脸颊,耻辱的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咬牙切齿道:“我在金陵这么久,还从来没被人打过脸,就连他身边的陆席秋也不敢,还有朱家的朱奉春也和我称兄道弟。除了金陵小恶霸方子凤,谁敢骑在我头上,就是这小子,他竟然敢打我的脸。”

    鹰勾鼻中年男子阴冷一笑,摩拳擦掌道:“还有人敢动我们冯家的人,冯侄儿,要不要周叔帮你将他抓过来?”

    冯提看了看兰玉访的门匾,压下心中想要立马折磨对方冲动,说道:“不急,先办正事要紧。”

    鹰勾鼻中年男子应了声,“也是,兰玉访的事比较重要,弄死这小子,随时都可以。”

    “周叔,咱们进去吧,朱奉春可是嘴馋的紧这兰玉访的玉仙酿,要是我能弄到,卖朱奉春一个人情,姨母肯定会夸我能干的。”

    鹰勾鼻中年男子跟着冯提进了兰玉访。

    “难道是我的错觉。”许祁安朝兰玉访门口看了一眼,感受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过,看过去之时,门口已经没人。

    陆席秋喝完最后一口酒,意犹未尽,抬头看许兄,道:“祁安,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