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为我弟,打你和殷家勾结,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截断他的肾源,差点害死他。”
“一巴掌为我自己,打你怂恿我婆婆买通主管肾源的张主任,想让他和他的司机玷污我。”
我打完就历数纪言姈的恶行。
好叫这贱茶清楚她是活该被打。
也让渣夫听明白他的初恋小三和亲妈都是什么狗屁玩意!
“你!你胡说八道!”纪言姈顶着两边红肿的脸颊,色厉内荏地冲我大吼大叫。
她的状态本就憔悴,黑眼圈很重,用了很浓的妆才盖住。
现在这副目眦欲裂的模样,只能显得她像个女鬼一样可怖。
她还浑然不觉,我却能清晰地看到贺祈年的眼底滑过对她的错愕与厌恶。
“那老太太为什么要对付你妈?”
我及时抓住贺渣狗对纪绿茶的感情变化,一副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的模样。
“之前你做了那么多损害祈年的事,令他痛失老太太的欢心,老太太都没对你的家人动手。”
“为什么她这次发这么大火?你到底还要害祈年到什么时候?”
这话正戳到贺祈年的心窝上,他瞬间松开了拦在纪言姈腰间的手。
眼底溢出失望,“言姈,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纪言姈血色全无地去抓贺祈年的手,“她是妒忌我们相爱,故意说这些鬼话想要拆散我们啊。”
“我都已经是贺四少奶奶了,又有老太太撑腰,还有必要拆散你们吗?”
我抓住机会,把纪言姈从贺祈年身边扯开。
半个月前她在机场是怎么往我心口捅的刀子,我今天就要全部还回去。
“纪言姈,我说过你只是我老公闲时解闷的花生米,他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他是男人,又不吃亏。”
“我只要他肯回家就行,反正老太太不会让你生下贺家的私生子。”
生孩子这条路,我已经给纪言姈指得明明白白。
但愿她别叫我失望。
赶紧造个私生子杀到贺家来逼宫。
前世她享尽了贺祈年独一无二的爱,没跟厉老太直接对上;这一世我很想看看她俩能撕到什么程度。
“你……”纪言姈意识到在这我里讨不到任何便宜,便哭着往贺祈年怀里扑。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狂涌。
她痛苦无助地捂着心口,是那样的柔弱无依。
“祈年,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我把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了你,我可以为了你去死!”
拉下袖口,上面是她一次次割腕留下的伤痕。
那些伤痕触目惊心,对贺祈年的冲击很大。
男人最扛不住两种女人:心心念念的初恋和曾经亏欠过的女人。
纪言姈两者全占了。
贺祈年果然动容,他的那颗心就像是摇摆不定的指针,随时会变。
纪绿茶恰到好处地晕了过去,晕倒之前不忘向我扬起一抹胜利的得色,并扔下一句:
“祈年,我不能没有你……”
贺祈年打横抱起她,就要往医院送。
厉老太派来的保镖急了,想都没想就去拦路,同时给我递了个警告的眼神。
我要是再不能拢住贺祈年的心,厉老太不会放过我弟弟。
“让开!”在贺祈年开口呵斥保镖之前,我先开了口,“你让他走。”
那个保镖瞪大双眼,惊愕又怨毒地盯着我。
今天要是让贺祈年走了,他回去只怕也没法交差。
然而我的下一句话却是:
“贺祈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机场,你爸也未必保得住你!”
“滨城经开区的开发并不顺利吧?贺氏的董事会给你施压了吧?你不在的时候,大房和三房可没少去老太太那里进谗言。”
我阴恻恻地让开位置,抛下重磅炸弹:
“你的大伯和三叔正愁抓不到你的把柄,你就抱着她出去吧。他们雇来的记者就在外头等着呢。”
贺祈年果然踌躇起来。
甚至觍着个脸向我求助,“可言姈都这样了,我不能不管……”
我瞟了眼厉老太派来的保镖,“你赶紧送纪小姐去医院,别耽误她的病情。”
保镖迅速从贺祈年手里接人。
纪言姈发现晕倒这招不好使,就想乍醒。保镖眼疾手快地掐了她的晕穴。
这下是晕透了。
贺祈年很不放心地追着那个保镖出门,各种叮嘱。又让他的助理跟着一起去,有任何情况及时向他汇报。
我拎起地上的康康,小家伙还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在小声地呜声警告。
“作孽哟,让你小小年纪就看到物种的参差。一会儿妈妈给你两根肉干压压惊。”
我拎着康康直接去往VIP休息室的方向。
等贺祈年回过头来找我,我早就走出八百米开外了。
“时泱……”他快步追了过来,还恬不知耻地想来牵我的手。
我不着痕迹的避开,“我身上都是狗毛,你离我远点。”
“没事——”两个字都没吐清晰,他就打起了喷嚏。一打就是十好几个,停不下来的那种。
我暗暗勾唇,这正是我带康康来的目的之一。
来到休息室,他还不死心地往我身边凑,结果又打起了喷嚏。
他气恼的怨怪:“这是什么垃圾土狗?我摸言姈的猫都不过敏。”
甚至命令我,“把它扔了,丑得要命。”
嘁!
我狗儿子还没嫌你丑呢。我扔你也不会扔它啊。
我将康康从狗笼里抱出来,放到自己腿上宝贝着,“这是我花重金从送子观音庙求来的狗,可灵验了。”
仿若不经意地瞟了他的某处,“你那里好了?除了治疗,还得指着这狗。”
他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似信非信,“它能行?”
我白了他一眼,“试试啊,开过光的狗指定行。”
他大概是这段时间的治疗效果不够好,最后勉强同意道:“把它拎远点,我有话跟你说。”
我可没话跟他说!
刚想找个借口拒绝,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还是接了,里面传出江川急切的声音:“姐姐!”
我心头一喜,“小川,你还好吧?去国外还顺利吗?”
见贺祈年狐疑地凑过来,我找借口说要去上个洗手间,径直出了休息室。
贺渣狗还想阻挡我,小康康拦住他,冲他汪汪叫。
狗男人又打起了喷嚏,寸步难行。
“我还好,对不起姐姐,我手机被抢了,一直没找到机会联系你。阿骋的事我听说了,他现在怎么样?”
我刚要回答,嘴就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
强有力的手臂箍住我的腰,直接将我拖进一个空房间里。我眼前一阵晕眩,吓得四肢冰凉。
下一秒,低冷磁性的声音勾在我的耳畔,“宝贝儿,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