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时间,就是垃圾时间了。
各种花式逃跑,各种花式追击。
伊丽莎白看到战场上一片混乱的景象,也不禁拿起了魔法海螺,大声呼喊起来:“诸位!在追击敌军时请切记,对方不是敌国军队,而是我国的军队。只是他们走错了路,跟错了人。咱们打的是一场内战,而不是你死我活的反侵略战。上面贵族的错不应由下级士兵的性命来偿还,请大家以活捉为主,切勿多造杀孽。”
她的声音在战场上远远地扬开。
士兵们听到这话,倒是清醒了一点,确实,这不是你死我活的国战,只是内战而已,敌军都是本国人,没必要往死里磕。
能活捉的就活捉吧!
只要不负隅顽抗的,一律不杀。
追兵既然摆出了这样的态度,逃兵的投降意愿就大大增加了,一旦被追上,也不拼了,立即乖乖放下武器投降。
这样一来,清扫战场的工作进行得倒是比平时顺利的许多,不消片刻,战场就安静下来,敌军逃的逃,降的降,一切都结束了。
张经义笑着对伊丽莎白道:“老婆,没想到你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已经很有国王的觉悟了啊。”
伊丽莎白微笑:“这方面还是跟着老公学的,老公不论对自己人还是敌人,都挺仁慈的。就像那些狂信徒,在他们瞎了眼之后,狼人们其实可以很轻松地取他们的性命,或者斩断他的双手了,但老公还是用说服的办法,让他们自己丢掉了爆炸魔法卷。”
张经义摊了摊手,笑道:“毕竟,这个年头,人口才是第一生产力呢。”
这是伊丽莎白的国家,其实也算是张经义的国家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国家打一场内战之后,男性死了一大半,剩下一大堆女人,搞得像拉托维亚一样,十女配一男,几十上百年都缓不过来,对生产力造成巨大打击。
至今托脱维亚还发展缓慢,经济落后。
两夫妻正在这里尬聊着,就见到满月骑士团的狼人们,带着一小队人走了过来,那队人的头头,居然是老朋友,魔剑士卡比,还有几十名他的直系部下。
卡比的表情显然很尴尬,但他的眼神却没有闪避,直勾勾地看着伊丽莎白和张经义。
张经义:“啊,卡比将军,好久不见。”
卡比尴尬地笑了笑:“好久不见!张先生……呃……现在也许该称您为国王陛下。”
张经义见他的铠甲上半点污痕也没有,没有鲜血,也没有硝烟,没有刮痕,没有泥尘,不由得有点奇怪:“卡比将军,你好像没有参战的样子……”
卡比听到这个就更尴尬了:“因为某种原因,在开战前,我被乌莱曼尼大公爵派人看押了起来,我身后这几十人,是我的直系亲信部下,他们也被看押起来,所以我们没能参战,直到战斗结束,大公的人全部跑了,我们一脸懵逼的还在那里呆坐着呢,狼人就冲过来把我们给抓回来了。”
张经义:“哈!这样也挺好,不是么?至少避免了在战场上兵戈相见,咱们毕竟是一起组队打过沙漠王国的战友,要是在战场上见了面,拼个你死我活,也不太好啊。”
卡比听到这里,表情就更尴尬了:“实际上,我在被看押起来的时候,也有这样想过……真是对自己感觉到悲哀,一位军人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才对。”
“好啦,别说这些了。”张经义对他伸出了右手,做出握手的动作:“今后就在咱们这边工作如何?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你在苏莱曼尼手下已经没法混了。”
卡比黯然无比:“大公对我有知遇之恩,但大公最近这些日子的骚操作实在太多,多到我都看不明白了,唉。”
他没敢握张经义的手,只是轻叹道:“尊敬的国王陛下!我无法现在就答应在您麾下办事,我必须得回去救出我的家人,才能来投诚。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请放我回去。”
“哦?要救家人,这是合理的要求啊,当然信得过你。”张经义微笑:“其实我已经听阳光城里的人说过了,当初我和德鲁伊们帮助你拯救了水坝,你回城就想公布真相,但因为害怕光明教廷的人暗杀你的家人,才只好向他们妥协,忍气吞声。你是一个真正的骑士,拥有骑士应有的美德。”
卡比大喜:“多谢!”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张经义道:“不过,在你回去救家人前,我得请你去死一死。”
“啊?”
卡比吓了一大跳,他身后那群死忠部下更是紧张得握紧了拳头,打算拼命了。
张经义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你若不死,怎么向苏莱曼尼等人解释你被抓之后又平安回去了?搞不好你一回王都,就被抓起来绞死,还想救出你的家人?那不是做梦?”
卡比猛地一醒。
张经义低声道:“所以你必须死在这里,人死灯灭。在你死之后,你的庄园肯定就不会有人关注了。你偷偷潜回去,找个月黑风高的时候带着妻儿老小溜来阳光城,岂不美哉。”
卡比:“我懂了!”
张经义:“懂了就好!”他突然放大音量,厉声道:“你降还是不降?”
卡比的音量也一下子放大:“我卡比誓死不降。”
“那你就去死吧。”张经义挥手来:“来人啊,把他拖到西风河边,砍了,把尸体丢到河里喂鱼。还有他的部下,全部砍了喂鱼。”
塞维上前一步:“遵命!”
他挥了挥手,一群狼人过来,押着卡比等人走到河边,到了无人之处,塞维等人向后退开几步,对着卡比拱手道:“将军小心行事。”
卡比道:“多谢!我们一定会小心行动,将家人成功地带出来。”
他和部下们都把身上的铠甲脱掉,塞维派人弄来了农民穿的粗麻布衣,给卡比一行人换上。
卡比又行了一个大礼,这才带着部下们向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