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问斩秦牧!
这道消息一经传出,瞬间如同闪电一般传遍整个燕京,乃至一整片神州。
那些并不在燕京中的人,原本还在揣测着,这个犯了天大罪名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毕竟当初灵丹发布会上,也仅有一个模糊的背影。
有人猜测是国都通缉了许久的重犯,只是用易容混进了队伍,以做卧底。也有人猜测是什么隐世遗族的后辈,想要搅乱太平。
总之无论如何,这个姓秦的杂碎,就不可能是好东西。
可当萧怀山放出消息,连同秦牧的照片一并流出时,却令无数人为之震惊。
这个叫秦牧的青年,竟这般俊朗?这般年轻?
“就是这个三十岁不到的家伙,屠杀了万人,还勾结外敌?!”
“没想到啊,人面兽心,当真是畜生,死畜生!!”
一时间,感叹无数。
而那些在江城,江南,金陵,认识秦牧的人,更是把双眼瞪到最大。
“这不可能!”
江家中,秦牧的义父江海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红耳赤,好似当场就要破骂出口。
“我家牧子一生行得正站得正,怎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违背人道的事情!”
不过这番吵闹,却是引来了隔壁几个邻居。
这些邻居,在秦牧刚回到江城时,还附和挤兑着,要给秦牧介绍搬泥地的工作。
“嘿,这可是当今萧名堂亲手放出,千真万确!”
“有些人看着光鲜亮丽,原来背后做着这种肮脏事!”
“还好没介绍去我工地啊,不然介绍了这种千古罪人,我这老脸往哪放?”
一众邻居就贴在江家门外,咋咋呼呼地讨论着,声音生怕江家内的人听不见。
义母邱水霞更是低着脸,根本不敢抬起来。
“不可能……他不可能……”
江海山瘫坐在椅子上,声音越发低沉,仿佛最后,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白帝城内,江筝,林清雪,林佩佩等人,此刻死死盯着屏幕上秦牧的照片,听着耳旁的罪名报道,只觉得恍如天书。
江南中。
洛府已经重建,恢复往日辉煌,仍是那江南龙头。
但此时不少的洛家人却是另一幅嘴脸。
“我早说过,那贱婊子,怎么可能真的选到宝?到头来,也就是选到了一个贱货!还给我洛家抹黑!”
“出去之后,可别说洛水这贱货是我洛家的人!”
洛水的堂姐洛茜,此时叉腰尖叫,恨不得全江南都听到她刺耳的声音。
自竞婚大宴之后,她们这些人都被洛水活活压了下去,如今扬眉吐气,怎能放过?
洛楚河和洛纤云轻拥,看着那曾经单枪匹马面对杨家,甚至独闯灵门万层阶梯的青年。
他们始终不肯相信。
如此义薄云天,重情重义的大者,怎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却令人不得不信。
唯有洛道明,闭目摇头,暗叹可惜。
“百尺竿头,最终还是倒了啊。”
世间百态。
这三天以来,所有人的焦点都放在了秦牧的身上,辱骂声从未停止。
似乎都在等着,刑场当日,秦牧被斩首于众。
在内院之中。
文老等人几乎被架空。
萧怀山的谋划早有安排,萧城上位之后,立刻就将他们架空,如今萧怀山派系的人几乎完全接管了内院,就差把文老等人直接扫地出门。
“萧怀山,彻底掌权了,一切,都像是被他盘算着一样,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落得这个下场。”
诸多元老哀叹不止,无不是恼怒与愤恨。
秦牧是何等将才,为守护国门征战十年沙场,无怨无悔。
这等人物,理应得到更多的回报,成为屹立于无数人心中的大英雄,而不是被贬成千古罪人。
更不应该,成为萧家萧城登峰的垫脚石,牺牲品。
深知其中的人都清楚,萧城,再有十年,甚至二十年磨砺,也远比不上秦牧。
“都结束了……”虎老叹息道。
秦牧被问斩之后,萧怀山必定会慢慢清洗掉内院,全部替换成他派系的人,最终全面接盘。
萧怀山多年布棋,终成大局。
一向了如指掌的文老,此时也像是泄了气,再提不起一点精神,似是想破了脑筋,也没能想到,挽回如今局面的方法。
直至,一片死寂间,忽然传来了一条消息。
姚擎苍携子姚咏歌等,进京!
而后。
像是不约而同一般。
轰然之间,数十上百条消息,如雷般传入!
无一不是可以国字做招牌的人物!
国匠铺,国医府,国历馆,国博馆……
“不,还没结束!”
文老忽如一夜惊醒,看着眼前的消息,甚至有些眼花缭乱的错觉。
国字号老人物,似乎悉数要出场了?!
这一场属于秦牧的劫数,确实蒙蔽了许多人的双眼,令他们有所误解。
但这世界上,还有能看得清,望得见的人!
真正的权威者,更并非只有名堂!
文老推开会议室的窗,望着远方风云汇聚的中心大刑场。
古往今来,唯有千古罪人,才能进此刑场,以当众审判斩首,示天下告诫警醒。
但这宣告的三天之内,燕京之中,似有各路云集,冠盖于顶,序幕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