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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初涉江湖 第一百零九章 铁打的袍子
    诡所说的徐庸铮心太善,徐庸铮也并非完全认可。可是今日这处境,确实像诡说的一样,自己手下留情了。至于诡说的自己格局太小,这徐庸铮也没有办法。他学剑归来,突闻噩耗,他得替那些人讨回公道。至于什么武道还是剑道问鼎,都要往后考虑的。

    可是,听到还有修复玄意剑的可能,徐庸铮也不由得一惊又一喜。

    “停停停,别一惊一乍的,跟个乡巴佬一样,没见过什么世面。只要当年的谢家人仍有练兵之能,这修复玄意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话说得简单,这又上哪去找当年谢家之人呢。再说,有那通天本事怎么可能在江湖上声名不显。只有那藏兵殿和西漠点器楼两相呼应,闻名于天下呢。”徐庸铮很快就认清楚了现实。

    “我又哪里知道呀,我这个活了七八百年的老东西也很无奈啊。不仅被坏人关了数百年不打紧,这身体至今都是残缺的。唉,你作为我的主人,怎么着也得先帮我修复身体吧。我也好帮你去复仇呀。”

    徐庸铮好不容易点燃的希望火苗,还没燃片刻,就被诡无情扑灭。所以他也不再搭话了,将金戈剑背在后背之上。

    “”等等,我先与你讲讲谢家的光荣往事--神兵不言谢呀。那神兵不言谢系列,当时可是名满天下,要说它们的材质······

    徐庸铮也不回话,脸色平静地赶着路,没入树林之间。

    八大山岳作为一个整体却又不全是一个整体。

    其中人数多少至今都是一个变数。

    青衣人能够知晓李经纬的存在,他的师门也是颇为不凡。而八大山岳类似于流水旗号的性质,也正是出自青衣人的奇思妙想。

    而这些年,八大山岳的名号是完全闯了出来。不仅扶摇榜有名,更是贵为金意楼的客卿。笛音入心,何以解忧。青衣人的名字极有意味。他姓曲,名星忧。徐庸铮之所以能看出他受伤,只是因为他伤得明显。

    在上一次行动中,他被人直伤肺叶,而那刀客的刀险些穿透了他的身躯。不过那刀客的下场也更加的凄惨。不仅他的头颅被砍下,他的身上也是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寻常人都知道,伤及肺叶就不应该吹笛奏曲。可是对于音乐一道近乎疯魔的他,却并没有停止。所以时月虽久,他的伤仍未好。

    这一次曲星忧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咳在那手帕之上。他脸上神情痛苦,甚至咳得直弯下了腰,声音咳咳不断,好像肺部都被撕裂了一般,里面的空气失去了温暖,发出了有声的抗议,他咳嗽得更厉害了。

    橙袍女子一手搭在他的背上,然后轻柔地拍着,从上往下地抚摸着,企图帮他减轻些许痛苦。光头大汉祝老三则负责照料那判官笔。判官笔的脸色苍白,眼神无光,嘴唇发红,嘴角里依旧涌出鲜血。更令人担忧的是,那鲜血变成了黑色。

    那咳嗽声终于停了,橙袍女子细心地递过一个水壶,曲星忧倒了一口水,含在嘴里,简单地漱了漱口。

    “你可别再吹笛子了,不然真的会出事的。”橙袍女子满心担忧道。

    橙袍女子对与曲星忧较为关心,所以这些天她再三嘱咐。可是曲星忧对此,只是笑了一下,递回水壶,再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说道:“先不说这么许多,还是先看看他的情况吧!”这已经是一种委婉的拒绝了。曲星忧怎么可能放弃吹笛子呢?

    在地上,判官笔被放着靠在一棵大树上,他脸上冒出了冷汗,表示他也在苦苦支撑着。

    “赶紧过来吧,他快要不行了。”祝老三焦急地喊道。

    曲星忧上前而去,蹲在那判官笔身前,一手紧握着他那无力的苍白的手,点了点头说道:“我在呢。”

    判官笔气若游丝,这吐出的气分明比吸进去的气还要多,眼看他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了。

    他的声音十分微弱,曲星忧靠得极近才听得清楚。只听他说道:“这一次任务,是我办事不利,怨不得别人。是我对不起你,曲大哥。”

    “若能有幸分得那赏金些许,请你将我那一份寄给我的妻儿老小。”

    “曲大哥,就······拜托你了。”

    人如花谢,容易折。徐庸铮一剑之下,伤及判官笔内脏。判官笔习武多年,早知再无任何医治之法,所以此刻交代完临终遗言,终于垂下头去,若一个醉酒之人瘫倒在路边,任凭山林野兽来收尸。

    曲星忧点头,眼睛里隐隐有泪光泛出,他将判官笔的双眼阖上,片刻之后,便镇定下来。他作为团队领头人,想得比其他人更多。

    祝老三一拳打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之上,拳中劲道十足,打落那许多树叶,纷纷下落。这是他气愤的表达方式,橙袍女子也沉默着,叹了一口气,然后没有说话。

    他们在一起时间不长,可是还算有些感情,此刻见人死去,也有些伤感涌上心头。

    曲星忧又拿出笛子,放在嘴边,作势就再奏一曲,送孤人归去。

    “怎么?我一来,你就要吹笛子表示欢迎?”一位裹着黄色袍子的人来到这里,开口道。

    曲星忧静静地望着判官笔,回答道:“我只不过是奏一曲,好送他上路。”

    “好好的一把名笛,整天就被你用来吹些哀乐,这样不好吧。”

    “他可是我们中的一员。值得的。”青衣人说话没说完整,不过黄袍之人明白,他想说的这人是值得他奏曲子的。

    那黄袍之人看了看站着的两人,又看了一眼瘫倒在树下,已是死得干净的判官笔,说道:“不过是件流水的袍子,死了又有何可惜!不过,我看这橙袍小姊妹就不错。”

    流水的袍子?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祝老三就在思考这话的含义,莫非八大山岳里还有别的袍子不成?

    曲星忧望了那穿黄色袍子的人一眼,说道:“注意你的言语,人家也是刚加入我们的人。别净想着倚老卖老,欺负人。至于那什么流水的袍子,你若不想惹事,以后少说为妙。”这话语中含着几分只有黄袍之人才懂的警告。

    那黄袍之人更是桀桀发笑。“要不说这世人怎么这么喜欢当老大呢?老二始终就是差了一点。想要欺负人还得经过老大同意。”

    “那流水的袍子是什么意思?”祝老三注意到了一点,朝黄袍之人问道。

    “唉呀,居然真的有人注意到了。怎么办,怎么办。曲老大,我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呢?”黄袍之人故作紧张问道。

    曲星忧知晓黄袍之人的秉性,也不理会他的表演。

    “哎呀,你看我这张嘴哟,真的是容易泄露组织机密,唉,还是不说了吧。要不你们去问曲老大,让他给你们说道说道。”黄袍子拍了拍嘴巴,恍然大悟道。可是更多的却是将祸水东引的窃喜。

    曲星忧放下笛子,回头望着这两位新成员,说道:“本想等着完成这一次任务之后,再与你们说的。当初是我一手创立的八大山岳。我创立这个组织的初衷意在为更多的江湖人士提供方便。只想做一锤子买卖或者想真正加入杀手组织,八大山岳都可以收容他们。这样做当然也可以壮大我八大山岳的名号。而前番之所以找上你们,也是知道你们有意向要杀人赚大钱。而前几次合作,不仅是意向的考核,还是实力的考核。所以给你们的自然是流水的袍子。若是可以长久合作,你们自然而然就能加入八大山岳了,袍子的样子和颜色都会有八大山岳的特征。”

    那黄袍之人则是转过去,露出袍子背后的两竖,其左右还有山川图案,毫无疑问,这件袍子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要比祝老三和橙袍女子的要更为高级许多,他炫耀道:“像我这样的,才叫做铁打的袍子。”

    流水的袍子,铁打的袍子,这个比喻还算贴切、山炮女子一想到这,不由得微微一笑。

    “若是我们完成这次任务,能分得多少赏金呢?”祝老三更加在乎实际问题,问道。

    “赏金一千金,除去金意楼扣去的佣金手续等等,八大山岳提取十分之二的费用,其余分均给所有完成任务者。”黄袍下的那人说道。

    祝老三见到曲星忧不说话,也不多作解释,低头思考着。千金除去手续,最后只剩下九百多金,还要交给八大山岳一两百金。对此,祝老三久在江湖,对这种不公平的事也是看惯了。既然借人家之名号行事,自然是要交钱的。可是这银钱有些太贵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八大山岳扶摇榜第八的名号倒也不算太亏。

    “有些话还是事先说清楚得好,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早些提出也好,也能早些知道答案,省得日后再起争执。”那黄袍之人望着祝老三,说道。

    “那判官笔可以分得赏金的一部分吗?”橙袍女子比光头大汉先开口问道。

    “就这探讯用的死人?哈哈。”橙袍之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我八大山岳又不是什么慈善······”

    “可以的。”曲星忧却将这份不屑捡了起来,狠狠地打在黄炮之人的脸上。

    黄袍之人的话语被打断了。

    “从我们剩下的金子里分少许,还是他和我们四人所得一样的多?”朱老三疑惑问道,这声音有些大。他隐隐猜到了曲星忧的想法,无非就是本该分作四份的赏金分成五份,这种慷慨是他不能接受的。所以他的话语里满是质问。

    “这平分五份,我可不同意。多劳多得。他又何尝有那么多的贡献呢?”黄袍之人抢先道。“还有,别以为你是老大就可以胡来。哪怕你胡来,我也要反对。哪怕反对无效,我还是要坚持下去的。曲老大。”这话有几分小孩子气,却是隐隐说出了另外两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