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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点器楼公子哥
    林间道路,两人骑马并肩而行,其后还有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用金黄绸缎做幕布,整个车厢都呈现金黄色。

    其中,走在最前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一手提着缰绳,身子摇晃不已,另一只手握着楼内的名剑,纵马江湖,气度颇为不凡。

    稍后的那人衣着简单,古朴的剑鞘之上,雕着三四朵不知名的花朵。这剑的品质不低,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更是会立马有人拜见。

    “东方,你说这江湖中人怎么都好骑马?这马背之上颠簸不已,哪里比得上骆驼舒服呢?照我看,等少爷我成名之后,就骑着骆驼出行。给他来个骆驼大侠。”那个公子哥在马上作势左摇右晃,笑着说道。

    被称为东方的男子则是微微一笑,不说话。他时不时撇过头去看那马车。

    “别看了,再看你师父也不可能出来骑马,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骑快些。看那辆马车能不能追上?”公子哥促狭地看了一眼名叫东方的少年,然后一挥缰绳,“驾”的一声,胯下白色骏马应声飞驰着。

    东方张了张口,欲要制止道,可惜那公子哥哪里会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无奈之下,也是策马奔腾了起来。

    公子哥跑了一里来地才停了下来,看着后方紧追不已的少年东少,大笑不已。

    “我就说嘛,你都不止第一次骑马,速度哪里会这么慢?东方,明天起,你可得教我骑马了。”

    “师父说过,不能让少爷跑得太快。”东方老实回答道。

    “那你是听你师父的还是听少爷的?”华丽衣裳的公子哥又出了一道难题。

    东方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公子哥用剑鞘轻轻拍了拍东方的手臂,笑着说道:“逗你玩的,不用当真。”

    不过,说这话时,眼神深处露着一丝狠厉,被他藏得很好。

    有两人静静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公子哥用剑鞘一指,对着东方大声说道:“你看,前面那两人,一人衣着全黑,一人衣着全红,活似两个厉鬼一样,好是奇怪。”

    东方抿了抿嘴唇,低着头默不作声。对他人评头论足,可不是他的风格。

    公子哥觉得无趣,迅速策马奔上前去,就追上了前面的两人。这时他才看清楚了这两人的面目。

    其中那女子年纪看着不大,可有一两丝媚态露出,半老徐娘,风韵犹存,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至于另外那男子就长相普通了,扔进人海里也敲不出特别之处。

    “好生娇媚的小姐。”公子哥言语有些轻薄。

    红衣那人自然是红袖娘子,而黑衣之人,自然是徐庸铮。徐庸铮此时正带着红袖娘子做的如敷面具,所以这公子哥认不出徐庸铮。

    红袖娘子见到徐庸铮没有作声,依旧默默地走着,她也跟着走,袖子里的手却微微一动,做好下一刻出手的准备。

    公子哥却将这两人的行为理解为懦弱,他将马横在两人身前,双手抱于胸前,冷冷看着这两人。

    “本公子问你们一个事,前面距离石岩城还有多远?”

    徐庸铮依旧没有将这人放在眼中。

    “你们两个是聋子还是哑巴?竟敢如此对待本公子,信不信本公子一剑砍了你们?”

    公子哥分明是过惯了娇生惯养,对人颐气指使的日子,他此刻极为不耐烦道,手中的剑鞘更是笔直地对着徐庸铮。

    徐庸铮眼神一冷,冷冷盯住了马上的公子爷,那眼神凌利无比,充满杀意。这是他杀意的又一种外发之道。

    公子爷只觉得迎面吹来了一道来自黄泉的冷风,不禁哆嗦了一下,剑鞘也随之低垂了下去。

    “让开。”这两个字一吐出,那马儿竟然不安地侧过了身子,并慢慢倒退。

    徐庸铮极为满意,再也没有别的动作,领着红袖娘子依旧向前走去。

    而后面那位年纪较小的少年很快就追了上来,他看着公子哥有些异常的状况,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那公子哥听着这话,觉得东方在嘲笑自己。那人的那双眼睛在嘲笑自己。他这是第一次来到中原,就被人如此漠视,被人给了个下马威。这事传出去,他身为点器楼的公子,这张脸要往哪里搁呀。无论如何,他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人就是这样,面子决定行为。

    “不需要你假仁假义。”公子哥将东方一把推开,然后朝着那黑衣人说道:“真是欺人太甚,我要挖下这人的眼睛。”

    于是,他的双腿一蹬,右手拔出烁金榜第七的名剑,凤眸剑,身形一跃,就向着刚才那个令他颜面尽失的黑衣人刺去。

    少年知晓自家少年的脾气秉性,更加知晓少爷手中那柄神兵的可怕,禁不住开口提醒道:“公子,小心哪。”

    徐庸铮的感知何其敏锐,他自那个马上的公子模样的人双腿一蹬,就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公子哥拔剑出鞘的生硬,更是给予了他警示,这是他做梦都能辨别出来的声音。不知拔了多少次剑的他,这一刻更是没有将后背交给他人。

    只见他转过身来,手中长剑横在胸前,轻描淡写地就挡住了那道偷袭的剑。

    剑鞘一转,撩拨开那华丽衣服公子的剑,然后更是一剑点在那人胸前。

    华丽衣服的公子的应对颇差,他原来一味依仗兵器之利,此时却是行不通了,他的身形在落地之后,更是后退了七八步之远。

    一只手将姜图邦稳稳接住。姜图邦一把将那只手推开,他有些气恼。刚才不来帮忙,现在要你何用?

    徐庸铮冷冷望着姜图邦,说道:“我们认识?”

    “你算哪里来得小鱼小虾,本公子怎么会认识你?”

    “那我们有仇?”

    “素未相识。”

    “那我明白了。”徐庸铮的眉毛轻轻挑动,眸子里的杀意迸发了出来,他明白了,这个华丽衣服的公子就是在找死。

    既然这人已经拔剑行刺,那么他就已经是敌人了。他不想再多废话,既然敌意如此明显,那还废什么话,打吧。

    徐庸铮将剑鞘往前一递,那剑鞘便离剑而去,带着无比的欢欣和凶狠向着姜图邦的胸前撞去。

    呼啸的风声已到身前,起初不以为意的姜图邦这才知晓这道剑鞘的厉害。

    该如何抵挡?该如何应对?姜图邦却拿不定主意。

    说声迟,那时快,只见姜图邦下意识地蹲下身子,任何剑鞘从头顶飞过,饶是如此,这剑鞘带起的气浪也是震得他头皮发麻。

    徐庸铮轻蔑一笑,如此剑客,真的是丢人至极。

    那年纪较少的青年却早已经作好了应对的准备。那人用剑鞘轻轻将它波动,将那剑鞘回旋周身,如燕雀绕巢而回。等到三圈之后,他察觉到那剑鞘的力道稍减,他再用手中剑鞘一挑拨,剑鞘就被他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徐庸铮手腕轻轻一抖,手中长剑应声,稳稳入了剑鞘之内。

    这一手,可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那剑若是差分毫,就不可能入鞘而去。那只手若是不够稳健,也不能如此轻易入鞘。

    东方一惊,在他看来,徐庸铮明显是艺高人胆大,他拱手道:“阁下高招。”

    姜图邦再度站起来,对着徐庸铮说道:“什么阁下,不过是个眼瞎耳聋的匹夫而已。”

    徐庸铮看着这不知趣的公子哥,眼神又是一冷。

    “堂主,我们走吧。”红袖娘子说道。

    “还堂主,我看是金意楼青柳弄堂里面的堂主吧,一看就是个下作龟蛤。”

    “这话是什么意思?”徐庸铮知晓这人在骂人,可是他不是很明白其中含义。

    红袖娘子看了看徐庸铮,这等话儿她却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