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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决裂
    徐庸铮看着红袖娘子难以启齿的样子,诡终于站了出来,解释道:“这小子骂你是青楼里面跑堂的堂主,还说你是给人当男妓的主。”

    徐庸铮哪里还会不明白,提起剑就要向前走去,他要撕开那张臭嘴才肯罢休。

    姜图邦这时才想起身旁还有一人,说道:“东方,你来得正好。这人刚才侮辱我们姜家,更是羞辱我们点器楼,还说我们楼里的兵器一无是处,我们楼的人物都是些酒囊饭袋,你可得替你师父好好教训这个狂徒。”

    点器楼,姜家,这些零碎的话语,却是被红袖娘子给捕捉到了。他想制止徐庸铮,可是,哪个男人遭如此辱骂还能忍住的呢?

    对于姜图邦所说,东方不知真假,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少爷姜图邦被杀,因为徐庸铮真的会杀人的。

    只见东方走上前来,拔出长剑斜指向地面,说道:“西漠点器楼,浣花弟子东方,求教。”

    徐庸铮哪里会管是不是这人出战,他现在只想狠狠教训那口无遮拦的公子哥一顿,谁来战,在他看来都无所谓。

    徐庸铮长剑在手,却是不曾出鞘。那东方却不想占人便宜,好意提醒道:“阁下还是先拔剑才好,不要如此,免得落败。”

    徐庸铮却不想听他多言,嘴角轻扬,对着摇了摇头。

    东方持剑在前,身形疾掠而去。

    “叮”,一声脆响,再看东方的手中,再无长物。那柄剑竟然是被打飞在半空中,最后剑尖向下,插入地面。

    场中其余三人,竟然没有一人看清楚他的出手。

    这便是徐庸铮从那刘承钧处所学的拔剑术,现在看来,他的速度并不比刘承钧慢。

    “拔剑术?”东方神情凝重,手中的剑早已失了踪迹。一招,仅仅一招之下,他就如此败了?

    “拔剑术,藏剑于鞘,出其不意。好一手拔剑术。东方,你轻敌了。”

    马车不知何时也来到这里,车上那人并未掀开窗帘,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并不模糊。

    “你还不快去拿回你的剑?”

    东方有些沮丧地拿回剑,却没有收起来。

    “东方,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去杀了那不识趣的剑客?”姜图邦有些焦急说道。

    东方依旧有些犹豫,感受着姜图邦希冀的目光后,心里一番判断,最后,他咬了咬牙,他的剑缓缓入鞘而去。

    姜图邦气愤不已,一剑指在东方脖子之前,说道:“东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公子······”东方欲言又止,任凭姜图邦的剑一步步逼近。

    而马车之内的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最后,姜图邦甩了甩手中剑,直接将凤眸剑扔在地上。“真是气煞我也。”

    “还不赶快向人家公子赔罪?”

    东方听到马车之内那人说话,并没有多少抵触,双手一揖,说道:“多有得罪,请阁下见谅。”

    徐庸铮冷笑一声,说道:“主人做错,属下认错。果然是大户人家。”

    那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更是面带愠色,朝徐庸铮吼道:“你这人别给脸不要脸,莫不是要本公子亲自给你赔罪不成?什么下贱东西?啊呸,真是丢了我爹的脸,丢了我们西漠点器楼的脸。”

    徐庸铮眼睛一眯,身形一闪,手下剑却是毫不留情。剑鞘狠狠地拍在姜图邦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东方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姜图邦也是愣了一会才迅速反应过来,羞愧愤怒齐齐涌上心头。

    “很好,很好,你这个卑劣杂种,狗-娘养的老子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姜图邦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他捡起地上的凤眸剑,就攻向了徐庸铮。

    孰不知,徐庸铮的杀意更加浓了。他手中的剑也即将出鞘饮血了。

    姜图邦作为点器楼的公子,武道修为却并没有多么出众。此刻在徐庸铮面前挥剑耍剑,更是破绽大出。

    徐庸铮自然没有手下留情,简单试探了两招之后,长剑气势如龙,一剑就划破了姜图邦的手臂。

    姜图邦一声呼痛,手中剑就脱手而出。

    东方见势,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姜图邦的性命无论如何都不容有失,更何况此时姜图邦已经蒙受大辱,颜面尽失,若他再不出手,真的无法向楼主交代了。

    一声陡然响起的剑鸣,就此制止住了东方。而徐庸铮看着车厢之内那人,眼神开始慢慢打量着。

    “侠士,你打了人家的脸面,已然出了气。若是再出手赶尽杀绝,这不合江湖规矩。这人顽劣,容我带回去好生管教,不知这样可否?”

    “你这是服软了吗?”

    车厢之内那人露出一些笑声,然后说道:“侠士,你可以这么认为。甚至是点器楼已经服软了。”

    “好,那我今日就放过他。”徐庸铮收剑入鞘,那声剑鸣竟然给他带来了一两丝心颤。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而此时,已经教训过那公子哥,他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美中不足的是,自己没能将那张嘴撕碎。

    “若我爹在此,断不会如此服软?”

    “图邦公子,若是老楼主在此,咳咳,他不会败得如此干脆,咳咳,更不会需要我这个文弱书生来出手相救。”

    “纳兰先生,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不成?”姜图邦尖声问道。

    “技不如人,便不要逞口舌之利,只有认输一途。咳咳,若是你技高一筹,自然可以不讲道理。连这个道理,咳咳,你都需要我说明白。图邦公子,我对你可是很失望。”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车厢之内的那人自从发出剑鸣之后,说话间总是带着咳嗽,断断续续的,也不够清晰了。

    “好,纳兰先生,这件事我记下了。”那公子说完这话,也不顾剑,而是奔上马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东方跑了几步,不忘回头道:“先生,图邦公子走了。”

    “不用追,随他去吧。”马车之上那人毫不在意。

    “可是······”东方知晓,若是图邦公子先他们回去,免不了向楼主告状诉苦,到时候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东方不喜欢先生去处理麻烦,所以平日里,对于图邦公子所言所为,他情愿委屈自己,傻傻地以此来换得先生的安宁时光。

    “咳咳,咳咳。”马车之内的那人咳嗽得更加厉害了。

    “先生,您别说话了。”

    “住嘴。东方,咳咳,你今日败于人前,还无动于衷吗?”

    东方闻听此言,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露出了布满伤痕的手臂,他用匕首在皮肉上狠狠一划,旧痕添新伤,左手小臂几乎无一片完整之肉。

    只见东方低着头,诚心问道:“敢问剑客高姓大名?”

    一旁的红袖娘子欲言又止。

    “天狼,黑榜有名。”徐庸铮面无表情,情绪也没有丝毫波动。

    “下一次见面,我会再次挑战你的,更不会如此败给你的。”

    “下一次,你会败得更惨的。”徐庸铮冷笑道。

    而东方没有去问何时何处才能找到他,因为,对于点器楼来说,找一个人绝对算不上什么难事。更何况,还有金意楼这个庞然大物的组织存在,要去找黑榜之人,岂是难事。

    东方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越来越小。

    原本说不出口的话此时一股脑托出。

    “先生,要不我再去寻图邦公子吧,我怕他会惹麻烦。”

    “一个人生性如此招摇,咳咳,你怕有什么用?还是早些赶路吧。”

    车上那人终于掀开了窗帘,望着还未完全暗去的天色,手绢又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