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贵眼珠子转了转,难道是跟宝儿的母亲有关?
记忆中,牛黄老九年前消失过一阵子,后来回山时,是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宝儿一起回来的。
不过此刻,苟富贵没打算问这件事。
这事对牛黄老与宝儿来说,明显是心底的痛,不能轻易提。
倒是牛黄老感慨了一阵后,又问道,“少主你这几日变化颇大,居然能写出西游记这般好看的作品,又精于阵法之道,是不是开了宿慧?”
“宿慧?”
苟富贵一愣,旋即猛点头,“是的,我开了宿慧,生而知之了很多东西,其中便有西游记及机关术数之道。”
牛黄老当即无比激动,“真好!少主你不愧是绝代之资,果然异于寻常天才,能开启宿慧。”
但很快,牛黄老的情绪有些低落,但强自高兴着。
苟富贵见状再一次认真的看着牛黄老道,“牛叔,我除了开启宿慧外,脑疾也好了。正是因为我脑疾好了,我才变化这么大。”
牛黄老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你的脑疾没好。”
“真的好了!”
苟富贵再次认真的说了一遍,本来想以能修行武功了作为脑疾好了的证据,但是仔细想了想,觉得暂时还是不暴露能修行武功这件事了。
牛黄老是个老实人,不善于骗人,就算知道苟富贵能修行武功了,绝代之资不会白白辜负了,愿意听从苟富贵的意思,不暴露这事,但架不住别人发现马脚。
到时候,有绝代之资,开启了宿慧,注定英明神武的少掌门肯定当不了一条快乐的咸鱼,外在环境不会给当快乐咸鱼的机会,会被诸事缠身不得清闲。
何况,脑疾好了,还怎么拿脑疾犯了去搞事,达成自己的目的?
牛黄老没想到苟富贵如此认真,但他是个老倔牛,依旧执着道,“少主你的脑疾没好。”
就在两人各自执着时,宝儿跑了过来。
“富贵哥哥,爹爹,有客人来啦,找你们的。”
苟富贵接过了宝儿手上拿着的拜贴,打开看了一下,发现来客是临江阁副阁主阮忠。
苟富贵有些不解,“牛叔,阮忠来拜访咱们干什么呀?”
牛黄老摇了摇头,“他是阮家大小姐的大伯,临江阁副阁主,拜访咱们没问题吧?”
苟富贵看了眼牛黄老,打算不对牛弹琴了。
这头老牛真不如宝儿这个牛宝宝懂事可爱,宝儿起码能当个好的捧哏。
这头老牛确实只适合当自己的金牌打手,将武力战斗方面的事情全包了。
不过,苟富贵不断思索着,还是向牛黄老打听了一下阮忠这个人。
一打听之下,觉得阮忠专程上门拜访确实有一些不对劲。
阮忠作为临江阁副阁主,乃是超凡武者。
临江阁拥有多名超凡武者,确实很强大。
至于这个阮玉白大伯的身份,在苟富贵来看,其实不算至亲。
阮忠是临江阁逝去的老阁主的庶长子,由外室风尘女子所生,只是在这个世道,尊老太君为亲母,表现得很是忠心孝顺,家庭关系上是阮玉白的亲大伯。
阮忠还有个独子——阮淡,乃是如今临江阁的少阁主。
阮玉白虽然非常优秀,远远超过了这阮淡,这事几乎整个古墟荒原人尽皆知,还实际掌管着整个临江阁的生意与财库帐册,实际统率着威名赫赫的阮氏龙骑,但这个世道,九成九的各大门派传人中,男性的地位本就远远高于女性,且临江阁由于行水秘术与行船祖业的原因,祖上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所以阮淡才当上了少阁主。
苟富贵知道了这些后,首先对阮玉白的父亲表示了浓浓的敬佩之意。
自己这位未来的岳父大人真的是情深义重啊,竟然就只生了阮玉白这一个女儿,临江阁阁主之位竟然要在将来传给表面上的亲侄儿阮淡。
此外,苟富贵很好奇,阮玉白的父亲阮义都没上门拜访呢,这庶出的亲大伯怎么就来了?
苟富贵当即决定道,“牛叔,一会儿我出面,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牛黄老顿时大为激动,无比欣慰道,“太好了,少主!”
以前少主苟富贵可是从来不曾如此主动的,不仅仅有脑疾不能习武身子弱,且精神意志上格外的消沉,从来没有出面操持过事务。
整个无相门的事务,都是由他这老实人操持的。
无相门衰败凋敝的厉害,他这个老实人虽然明白有很多原因在他,但他顾不上也不会管。
如今开了宿慧的少主有了这般变化,哪怕依旧有脑疾不能习武身子弱,但以后的无相门相信会好很多!
苟富贵看到牛黄老这样子,有些感慨,同时头疼。
想当咸鱼的话,现在金牌打手牛黄老有了,萌宠捧哏宝儿有了,有钱美妻阮玉白有了,却少了可以操持这些琐碎事务的人。
回头看看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操持这些事务,否则不够清闲,当不了快乐的咸鱼啊!
苟富贵盘算着,带着牛黄老牵着宝儿来到了正厅,吩咐下人备茶,便让宝儿传了阮忠进来。
阮忠一直在院门外候着,礼数极为周到,跟着宝儿来到正厅后,才进门便高声问候,向着苟富贵与牛黄老先后施礼。
这么殷勤?
苟富贵心里想着,简单的起身还礼,邀阮忠入座。
至于牛黄老本来便不善应酬,不喜俗礼,加上他威名赫赫的“牛魔王”身份,都没起身,坐着简单还了礼就完事了。
宝儿倒是很开心。
阮忠此行前来拜访,带了很多礼物。
这些礼物虽然不算多么贵重,却也不便宜,且极讨宝儿的欢心。
因为有不少哪怕是临江大酒楼都不易吃到的珍贵美食。
宝儿高兴的带着不少美食找寻宝大香猪去了,她要与猪猪一同分享美食。
苟富贵的目光从宝儿身上收回,喝了口茶,单刀直入道,“不知道阮阁主此来何事?”
“阮副阁主,苟掌门如此称呼我便是,我当不起阁主这个称呼。”
阮忠立刻站了起来,很温和但很坚定的说着。
苟富贵对这个称呼的事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阮忠这才坐下道,“我这次来,是想与二位沟通一下苟掌门与我家大小姐玉白的婚事。”
苟富贵一愣,“这婚事,婚约上定的很清楚了,提亲贴已递过了,定婚宴将于七日后在临江阁举办,还有什么要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