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是看守银楼的护卫首领,自然武力不凡。
春蚕这点微末功夫哪里敌得过,小细胳膊一伸,就被马大稍稍一用力再也动弹不得。
春蚕很快被那两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壮汉按住,两条胳膊再也使不出威力来。她瞪着双眼,见马大一步一步走向主子,大声喊叫了起来:“救命啊,抢钱啦,抢人啦!”
她这一喊,银楼二层的客人就被吸引了过来。
马大是看守银楼的护卫首领,自然武力不凡。
春蚕这点微末功夫哪里敌得过,小细胳膊一伸,就被马大稍稍一用力再也动弹不得。
春蚕很快被那两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壮汉按住,两条胳膊再也使不出威力来。她瞪着双眼,见马大一步一步走向主子,大声喊叫了起来:“救命啊,抢钱啦,抢人啦!”
她这一喊,银楼二层的客人就被吸引了过来。
银楼上只有两位客人,一位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身华丽的粉装衣裙,生的乖巧甜美。白里透红的一张脸,她眨着一双灵动如水的大眸子,很奇怪的看了样角落里被制服的春蚕,凑着小脑袋向另一个面白如玉文雅俏公子,悄声着道:“哥,你说哦郑如娇是在干嘛?”
俏公子早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异样,小妹一提,他更眯了眼睛向这边看了过来,见春蚕一个劲儿的大喊大叫,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兴趣来,向小妹一使眼色,“过去瞧瞧。”
马大正出手去拉花兰的胳膊,他虽武功高强,毕竟肉体凡胎,手刚刚一触碰到花兰,花兰周身的防护磁波就启动了。磁波的威力可不是凡力所及,马大的手立即就被弹了回来。
他是以为自己感觉上出现了问题,迟疑了两秒,两只手又向花兰抓了过来。
可惜,花兰周身防护系统的磁波威力实在太大了。这一次,马大使出的力道加了两层,所以,弹回来的力道也加了两层。
马大不愧是功力深厚,两次的防护弹力都没能动摇他的身体。他只快速的弹回了双手,心底却加了小心。
面前这位少年可是非同凡人,银楼这回算是碰上了硬茬儿。
他迟疑着死死盯住了花兰两秒,很快抽回手转身向郑如娇走过去,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有这样的事情?”
马大可是银楼请来的顶级高手,整个大周也是排上名分的。他所畏惧的人物,那一定是不得了。
郑如娇愕然的大张着眼珠,不敢相信马大说的事实,但也不敢不相信。她已经将局面弄得很僵了,要耍花样,怕是花兰已经察觉了。
郑如娇可是“百变女妖”。这个称号可不是白叫的。T
她只额首沉吟了几秒,便露出笑脸来,伸了手向两个正抓住春蚕胳膊的手下轻轻一挥:“你们都下去吧。”
两个壮汉一松手,春蚕就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
她的心思单纯,以为这些人是对皇后娘娘有了畏惧,闪身护在花兰面前,愤愤着道:“怎么样,怕了吧?我家主子可不是等闲的人物。你们最好都识相点儿,你们若是敢动我家主子分毫,小心你你家满门抄斩,一个不剩!”
春蚕说的是事实,而郑如娇自然也没当了假话。
大周一直以来暗隐着两大黑暗势力,一个是暗杀组织清规门,一个是玄门的组织清堂门。
清规门隐秘在大周的每个角度,专是接了私仇恩怨的暗杀。他们像是暗夜的老鼠一样的无处不在。谁家有钱就能哈他们做买卖,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但出得起高价的人头可不多,都是要符合一定的规矩才行。
清规门做的是刀尖上的生意,而清堂门则不同。
具体谁也没有见过清堂门的人, 而他们确是玄而又玄的存在大周的每个角落里。
这种玄而又玄,带着一丝神秘的恐怖。因为清堂门的人杀人从来不用武器。他们都会一种神秘的玄学,一串咒语就能让人生不如死。杀人,可是太便宜了。
清规门的人惹上了,你还能吸口空气拼上几招。清堂门,你都看不到人影,就已经死翘翘了,而且死状极其痛苦,极其恐怖。
花兰身上的不寻常,让马大想到了这两大组织。郑如娇心里心里开始发冷,表面却装着镇静。
清规门也好,清堂门也罢。她郑如娇做的可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从来有来有往。这下可是整个大丽银楼的半幅身家,不拼上一次怎么能行?
何况,谁也没有讲过清规门和清堂门的人,满大街招摇过市 的。
虽是如此,马大的顾虑还是让她多着动摇。
她咬了咬嘴唇,暗暗打定了主意:“先摸摸花兰的底细再说。”
于是,面色喊出一丝笑纹来:“喲,知道公子不是凡人,小女子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可惜,不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欠了咱们银子不也得说道说道不是?万事万物逃不过一个‘理’字,公子您说是吧?”
“夫人说的没错。”
花兰见系统的防护果然威力非凡,心里也也有了底。不动声色的稳稳坐下来,端起了桌上的茶小抿了一口,“你想怎么个说道?”
“如果公子不是买下了整个楚家,咱们银楼怎么可能和公子扯上什么关系。”
郑如娇见花兰没有恼意,更狡猾一笑,道:“咱们也不是不讲常理的人家。楚白山老谋深算。公子是中了他的圈套了,可是这可不干咱们银楼什么事,对不对?公子不差这点银子。两亿万两不算什么。可咱们银楼可不成,银楼可是要养一大家子的人呐,两亿万两银子,足够上我们倾家荡产啦。”
郑如娇一边说,一边在花兰脸上察言观色。
她是晓之以动之以情,“不如公子仔细把楚家的契约账目文书都看了清楚。如果公子真的不欠咱们银楼的银子,咱们银楼自然找不上公子。万一,公子若是真的欠了咱们银楼的账,公子也不能赖下不是吗?
公子富可敌国,一定会是非常显贵的人物。我这银楼不过是蝼蚁谋生,公子高高在上,赖账这种事情可是有毁公子声誉不是吗?”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无中生有的讹诈,怎么算是我家主子赖账不还?”
春蚕刚刚被抓了胳膊正气鼓鼓,主子没事,她自然安心,可是郑如娇着这招软硬兼施,她哪里气的过?她转身搀住花兰,愤愤着道:“主子,咱们走。花街上的银楼多了,想做生意的铺子也多。咱们没必要找上这家平白的扯上是非来。”
春蚕要拉花兰往外走,马大往她身前一站伸手一栏,她就懵了,回头看着花兰,递着小眼神:“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
花兰抬着眼皮,很无奈的松了春蚕的手。
初来江湖上混,水深水浅还不知情,若是一家挨着一家的树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兜里不差钱,腰板自然硬气,两亿两银子也不算个啥。
花兰暗暗一撇嘴,又一想,春蚕既然带了她上了这家银楼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家银楼可是京都城里数一数二的。
银楼的生意往来非富即贵。数一数二什么概念?来银楼的可都是京都城里的高层显贵。
她的身份是盛安皇后,春蚕眼底自然容不下旁人。寿安王她都敢怼,何况其他人?
朝中最大的官是丞相,丞相怎么样,见了皇后娘娘不还是行礼跪拜?
春蚕心思单纯,自然想得简单,花兰不得不多想。
郑如娇的话也在理,若是自己真的中了楚白山的奸计,银楼的欠银不认下,倒是给人落了口实,再加上她叽叽喳喳一闹?这趟浑水,她是湿了脚了。
她想安稳的闯荡江湖,怕是多了一层风险和阻碍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对郑如娇道:“夫人说怎么办吧?”
“公子够上爽快,咱们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公子和楚白山的契约说话。”
郑如娇郑出最后一张底牌,她是暗暗捏着把汗。
楚白山,你个老东西。你敢算计上大丽银楼,天涯海角,我郑如娇也好和你没完。
你敢算计这傻缺的俏公子,怕是也没这么简单,总之,银楼的欠银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