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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铁木
    石惊云点点头,没有和花兰出院门,而是飞身跃上了屋顶,站在月光清辉之中俯视着四周的动静。

    花兰出了院门就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这座寂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的小院,在长安街上行驶了一阵,转了个大弯来到了花府门前。

    花府门前停了辆陌生的马车,府门前的花大立刻注意到了。花兰还没跳下车,他就错愕的迎了上来,“少公子,怎么是您?”

    花兰向他摆了摆手,悄悄着问:“身上有银子吗?”

    “银子?”

    花大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摸出二两碎银来交给了花兰,心上狐疑:“主人这是怎么了,大半夜出门不知会一声不说,出门连银子也没带上就太怪异了。”

    他心里生着疑惑,呆怔怔看着主人将二两碎银赏了车夫,车夫赶了马车走了,他才小声着问:“少公子这是去了哪儿,怎么就您一个人?”

    夜探清规门这件事情,不便和花大讲,毕竟还有一个石惊云。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眼见天就要大亮了。

    花兰一边提着步子迈进府门,一边问花大:“花匠还在府里吧?”

    花匠的儿子被清规门的人掳了去,花匠自然留在花府等着主人去昆仑山竟孩子救回来。

    主人这么问,让花大有些某名的奇怪,忙问:“少公子,有争儿的消息了?花匠还在。”

    “嗯!”

    花兰点点头,小声着对花大,道:“你先悄悄找人看住花匠,再找人细细打听下花匠的身份来路,越是详细越好,这些我有用。”

    “可是?”

    花大一脸懵圈,主人这是什么意思?花匠不就是花匠,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打听?难道他还是另有玄机不成?

    花大脑袋现出花匠满脸憨厚的朴实来,他又摇了摇头。

    一个人的好恶,能从脸上看出来吗?

    他来花府这些时日,也看出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公子异于常人的本领。便对花兰,道:“少公子请放心,这件事情花大一定帮公子查得明明白白。”

    花兰点头,放心回了中院。

    中院西厢的灯好亮着,东窗已经发白。小春蚕担心着主子,睡也睡不敢睡,趴在桌上正打瞌睡。

    花兰的脚步很轻,没有惊动着她,但她看着春蚕心疼,走过去,扶起她,想把她搀扶到竹榻上去睡。

    春蚕朦胧着双眼,心里不踏实,感觉身体飘乎乎站了起来,脚下身不由己的向前迈出几步,猛然间就是一惊。睁开眼睛,见是皇后娘娘有惊无险的回来了,惊喜的抓住她手,“主子,您可回来了,奴婢都担心死了。“

    她上下打量花兰身上没有半点伤痕,高兴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主子,下次可要一定带上春蚕,主子出了什么事儿,春蚕就算死上一百回也够不上后悔。”

    “好。”

    花兰安稳着春蚕,扶她到竹榻躺下,坐在一旁道:“放心吧,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一次清规门的夜探,她了解了清规门的深意。

    清规门并未与她花兰为难,只不过是有事情需要她花兰帮忙而已。

    事实摆上了桌面,花兰也没了顾虑和担忧,眼见着东窗渐渐被晨光笼罩,她伸了个懒腰,也倒在了床上。

    花兰一觉好睡,直到鬼见愁的大黑领了老瓜头来找。

    花兰洗了把脸,春蚕张罗着午膳摆在了花厅。她让大黑和老瓜头几人做了饭桌,大家边吃边聊。

    为了来见花兰,大黑特意给老瓜头置办了一身新行头。

    老瓜头今年六十八岁,满头的花白头发。脸上是岁月积累的风霜,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大概是很少穿这么干净又华丽的衣裳,坐在饭桌前显得有些局促的佝偻。

    “少公子,我和大当家合计了一下,要是建造石桥,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很快建造完工的。石桥的建造,不仅费工而且费料。流沙河河水湍急,稍不小心,石料就有可能被河水冲走。公子不如改变主意,先建造一座木桥怎么样?”

    “木桥?”

    花兰对建桥铺路几乎是一窍不通,老瓜头是这方面的专家,当然要听听他的建议:“老伯,请您仔细讲讲石桥和木桥的区别?”

    “少公子,石桥和木桥区别可大啦。”

    老瓜头见花兰有所心动,连忙解释:“要建造一座石桥,从开工到完成,没个三年五年决然不会建成。木桥却不同,打木桩就简单多了,几根铁链拉住两边固定住,只要角度拿得准,用不上几个月桥就能建好了。如果公子肯出银子,建造个铁木的桥梁,别说是几百年,几千年也不会垮掉。”

    “大伯是说,要建造铁木的桥梁,这木材还有铁木吗?”

    花兰对草药方面有些知识,木料方面还真是空白。

    铁木是什么树木,是和铁树有些关联吗?

    铁树她是见过不少,可是要说是建造桥梁就天差地别了。

    铁树属于观赏性极强的植物,叶片大如扇形,枝干粗壮低矮。用来加工器具都成问题,说上建造桥梁就跟远了。

    她心中多着狐疑,问老瓜头:“您说的这种木材,是和铁树有关吗?”

    “少公子,铁木不就是铁犁木吗,公子怎么不认得?”

    老瓜头谨慎的夹了一口桌上的青菜,不敢大口吞咽,滚在嘴里小口嚼着,“铁犁木是建造大船最好的材料,硬度大,不怕水泡。而且,铁木的枝干又粗又长,很适合流沙河这样水急惊险的水势。除了材料比较贵重之外,这可是最好的建造桥梁的材料了。”

    花兰听出来了,石桥的材料虽然便宜,但工期长效率低,而木桥效率快,就是这包工的银子不够用。

    “这么说,如果用了铁木建造桥梁,大概需要多少两银子?”

    “少公子,一根铁木,不算来回的运费也要五百两银子一颗。流沙河河面虽然不宽,但两旁都是惊险的悬崖峭壁,要架桥先要凿山清床才行,这些的木料就是不少。算下来,不算人工,怎么也要十万两银子。

    这只是初步的预算,少公子要建造一座久经风雨几百上千年的桥梁,没个几十万两的材料费用,怕是不行。除却木料,必须还要铁器加牢加固才行。”

    老瓜头见花兰听得认真,没看出反感来,忙将口中的饭菜咽下肚,乘机道:“少公子年少有为,修桥铺路这可是修功德的大善大举。既是如此,何不索性建造一座结实又耐久的好桥,这样也算成全了少公子的一番心意不是?”

    可不是么,凭白的掏出银子在少有人迹的鬼见愁建什么桥梁,不是银子多了烧坏了脑子,又是什么?

    大黑的脑瓜欠灵光,二黑可精明绝顶,京都城没走几步就打听出来了。

    花府这位少年公子,银子堆得跟小山似的。几十亿万两是什么数字,连皇上都吐舌头头不敢去想的数字。人家花府这位爷,不眨眼珠就给楚白山拿了出来。

    八十亿万两?十万两?

    这怎么比,不成!不是要建桥吗,十万两银子可不成。

    二黑和大黑两人一商量,找到老瓜头就合计开了对策。

    老瓜头一听就乐坏了,这事儿好说,有银子就好办。

    老瓜头是真的想要大展身手建造一座结实耐久的好桥,寨子上的情况,他更明白。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索性就和花府这位小爷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