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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鬼草
    春蚕这银针可不是针灸用的细长银针,而是绣花用的普通银针。

    “草药铺子的伙计说了,他们的铺子只按方抓药,不卖针线之类的杂货。没法子,奴婢早说没用,这不还是从杂货铺子买来了。”

    春蚕一边将一支支银子,从针线盒子里拿出来递给花兰,一边问:“主子,您说的是这种银针吗?”

    没有针灸的银针,说说明很可能这项医疗技术,还没有在大周朝广泛施行,推广传播。

    花兰也不是没有办法,她画了图样给春蚕:“你去拿了这些图样到花满楼,问下河神老伯,看他能不能制作这种银针。”

    春蚕拿着图样,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后娘娘要这银针一定是有急用,她看了两眼就急匆匆的去了花满楼。

    河神刚刚好在,拿了图样好一阵的琢磨,这才试着按照图样做出几根银针来交给春蚕。

    河神的手艺好,做出的银针精美精致,春蚕见了可有点皱眉:“这银针是不是太细了些,这能干嘛用,针灸是什么?”

    她满腹狐疑着捧了银针回了府,小心着将银针捧到花兰面前。

    皇后娘娘费劲做了这个东西,一定是有大用处的。

    她坚信这想着,巴巴着眼珠子跟着花兰来到尹震南的床前。

    花兰将银针在桌上展开,让春蚕点了一盏小油灯,找了一小坛的清酒。

    她先将银针一一在火苗上烤过,之后用干净的手帕一一擦拭干净,又蘸了些清酒在银针之上,算是最简易的消了毒。

    春蚕巴着眼皮,眼珠一动不敢动。

    花兰取了银针,在尹震南身上的几个穴位扎了几针。

    银针取出来时,银针的针尖上,闪着黯淡的灰色。

    “嗯!”

    花兰沉闷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尹震南果然是又中了毒了。

    她将银针的针尖,放在鼻下仔细的嗅了嗅。

    这种毒隐藏的很深,较之曲兰香和杜鹃花叶子的毒性更为猛烈些。

    尹震南一开始中的并不是曲兰香的毒,可是后来不知为何竟然多了曲兰香的成分。

    曲兰香的毒性是有时限性质的,而尹震南的这种毒很特别。虽然不至于夺人性命,中毒者却会处在长期休眠昏睡的状态。

    花兰早早听祖父无数次的提到这种鬼草,鬼草的毒性不是很强。但是,其毒性却非常的特别,无药可解。此毒虽不至伤人性命,却会让一个人昏昏沉沉睡上很久。

    具体要多久,祖父翻了典籍,也亲自实验过。

    这要看鬼草的用量多少才行。少了,也要月余的时间才能苏醒,多则也有十几年的记载。

    这种毒的中毒症状就和尹震南现在的症状一般无二。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有银针探穴才能查出来。

    花兰冷汗下来了。

    尹震南不过是来花府比试武功,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不幸。如果尹震南中毒甚深,她花兰要如何向震南武馆交代?

    “这里太危险了。”

    花兰不敢怠慢,此刻已经日光西斜,眼见着太阳就要落下西山。

    花三套好了马车,花兰让花二和花三为尹震南换了便装,秘密将他抬上了马车。

    “少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大荒山!”

    花兰想也没想道。

    大荒山的农家小院,借住着养伤的多吉世子和银杏。

    银杏虽然有些任性的浮躁,心地还是不坏。

    尹震南病在花府,她照顾得也算精心。

    毕竟,尹震南认了银杏做义女,两人的关系虽然微妙,总算名副其实。

    喜鹊不在府里,有银杏照顾着尹震南,花兰也放心。

    马车秘密出了京都城,到达大荒山时,日光已经渐渐开始发暗了。

    空旷的山野,空气格外新鲜。走入大山的山道上时,暮色已经悄悄围了上来。

    春蚕暗暗吐着舌头,小心着小声问:“主子,咱这是要住在这里吗,天就要黑了。”

    大荒山的这座小村庄,是在玉笋峰西面斜角的十里处。

    大荒山人烟稀少,村庄上只有十几户人家。

    村庄建在一大片空旷的斜坡地带,每家每户都有很大的院落。

    村庄的东侧有条干净的小溪,溪水时从玉笋峰上流下来的泉水,清澈,甘甜。

    村周围的植被很多,因为是秋天,植被的叶子斑斑点点着黄色,远远望出去,如同一片油彩涂抹的画布一般,明艳静美。

    马车赶到农户小夫妻的院门前时,银针早听了马车的声音跑了出来。

    马车虽然经过了简单的伪装,银杏还有一眼就认了出来。

    “花公子,真的时花公子。”

    她很惊喜的迎上来,看到春蚕探出头来,竟然有些情不自禁,高兴着大叫:“春蚕!”

    有些时候,人的感情真的很微妙。

    经常在一起时,非要每天眼珠瞪着眼珠,相互掘着劲头。一旦分开,感情的线一扯,又觉空空荡荡。一份情愫生在心底,挥也挥不开,再见面时,分外想要亲近。

    春蚕见银杏喊她,自己心里也热着,兴奋的跟着花兰跳下车,把带的果品和两大块牛肉举给她,“瞧瞧,主子说银杏姑娘喜欢吃牛肉,这不刻意的买了块牛腩,二十几斤呢。”

    这块牛肉,真是鲜,血红血红的鲜肉在银杏的眼睛里直闪,连她的眼睛都闪成了细条,美滋滋接在手里,兴高采烈去了厨房。

    厨房的小夫妻正忙乎着晚饭,见来了贵客,忙擦了手出来招呼。

    花兰让花三将带来的食物卸在院子里,整整一大竹筐的肉食和米面。

    少妇一见,嘴巴都合不上了,“少公子,这些东西吃也吃不完,倒是让公子多破费了。”

    “大嫂,花某带了这些东西,可是有求于二位。”

    花兰转头一指马车上:“您还有没有多余的空房间,我有位客人要在您们这里再叨扰些时日不知可否?”

    “喲,这话怎么这么见外,咱这穷山僻壤的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房间。您瞧瞧,只要公子高兴,我们两口子挤在小厨房都高兴。”

    可不是么,主子的银票一晃,多少间小院也买下来,还差这一间两间的房间?

    春蚕撇嘴,看着花兰将一大张银票塞在少妇手里,哪声惊呼的喜悦,她看也不想再看,转头问银杏:“多吉世子,如今好些了没有?”

    “多吉世子还是老样子,这才几日,能一下就看出来?郎中说了,最快也要养上一两个月。”

    银杏一提多吉,脸上的高兴劲一下追风追马没了影子。

    她拉住春蚕的手,一个劲儿的摇晃:“春蚕,你和少公子说说呗?就让喜鹊过来伺候多吉世子好了。银杏不想留在这片庄子里,走也走不出去,闷也闷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