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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用心
    春蚕本来连日没见银杏,心里隐隐着想念,可银杏的这些话,让她对银杏的这些想念瞬间荡然无存。

    “银杏,你说什么呢?”

    她一瞪眼,立时就将手从银杏手中抽了回去:“我说银杏,你还是老实守在多吉和尹馆主身边好好伺候的好。先不说,多吉世子是因为你摔成这样。就说尹馆主,咱府里可出大事啦,尹馆主中了很严重的毒,你不好好在这看护好他,还想回府捅什么篓子。”

    “春蚕,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银杏这几日憋着委屈,春蚕一副居高临下的责怪,让她心里涌出更大的委屈来,连眼眶也盈出了水雾。

    春蚕爱针对她,她知道再多说什么,春蚕也不会帮她。

    她看了看正和农妇说话的花兰,忍着泪吞下肚去,慢慢走到花兰身后,小声着含着泪委屈道:“公子,银杏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她的星眸半含水光,半嗔半怪着口气,花兰一看就明白了她的心意。

    这时,农妇已经快步拿了银票回屋收拾去了,男人和花三到马车上开始将尹震南往下抬。

    花兰皱着眉头:“银杏姑娘,这些时日委屈姑娘了。多吉世子,姑娘一定要照顾好才行。银杏有事不在府里,过几日我又可能去趟昆仑山,尹馆主的毒,花某一时束手无策,也不知道他能什么时候醒过来。银杏姑娘一定帮花某这个小忙,好好照顾好他们两个人。”

    她将一万两的银票塞在银杏手里,“一定要等我回来。”

    花兰说完,用力的握了握银杏的手。

    这一握,带着信任的坚定,更带着微妙的暧昧。

    银杏眼中的水花瞬间消失了,花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说,她做的好,就会得到花公子的什么感激,亦或者,时感情上的奖励。

    花兰的手又细又长,柔软的如同丝绸一样包裹着银杏的手,她痴痴着点着头,抽了手将花兰的手握得更紧了。

    这种姿势保持了没几秒,花兰就看出了不对劲,连忙将银杏的手从手上拿开,浮上笑意,“银杏姑娘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花某在走之前,一定会将银杏姑娘的要求安排好。”

    银杏的手上还残存着花兰手心的余温,她低下含着羞涩的脸颊,温柔着道:“只要公子能平安,银杏什么也不需要。”

    “哎哟,妈呀。银杏可真是酸,酸得人牙都倒了。”

    春蚕翻着白眼,上前一拉皇后娘娘:“主子,您还是快去看看多吉世子吧?”

    是啊,多吉现在怎么样了?

    花兰微妙的看了银杏一眼,过来看多吉。

    多吉早看到了院里来了人,一看是花兰,心里就有点泄气。

    银杏心里装着花公子,两人在院子里握手的动作,多吉看了一清二楚。

    花兰进门时,他还堵着气,见了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多吉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脸上的怨气让花兰心里一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泛干醋。”

    “多吉世子好些了吗?”

    花兰当是什么也没看到,伸手要拿多吉的手腕诊脉,多吉却故意一缩,将手缩进了被子里,没好气道:“花公子忙得很,这么有空来看本世子?”

    “多吉世子误会了,花某此来是要托付银杏姑娘照顾一个病人。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新鲜又安静,的确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多吉自然明白花兰话中之意,是在撇清她和银杏之间的关系,紧绷的脸色也舒缓了许多。

    他看了眼花兰身后一脸不情不愿的银杏,此时再多生出情愫来,算不上理智,便问:“花公子是要留下用膳吗?”

    此时的夕阳已经吐尽了最后一丝余晖,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马上天就黑了。

    多吉这话用意颇浓,花兰听了出来,忙陪笑:“多吉世子客气,花某的确忙的很。山路不好走,如果用了晚膳再回去,怕是天黑看不见路更加难行。今日尚晚,不如改日花某再来与世子闲叙些时间,多吉世子保重身体。”

    花兰说着,悄悄示意春蚕和花三退出了房间,自己欠身告辞:“花某就不打扰世子了。”

    她又转身对银杏道:“银杏姑娘,一定要好好照顾多吉世子。”

    银杏怀里揣着一万两银票,花兰的小眼神飘进她的心里去,她当然要点头。

    只是这点头,让她脸颊多着春心泛滥的羞红,这让多吉心里有点堵,连忙道:“花公子去吧,本世子不用花公子担心。这里有银杏姑娘在,我一定会尽力尽快早日康复。”

    多吉嘴上说,心上可不想早点就好。有银杏姑娘在身旁,他就算躺上个一年半载也高兴。

    什么生意铺子,都不如银杏姑娘脸上的笑容重要。

    银杏心里虽然对自己少份心思,可做事却不少体贴,每天陪在他身边,又是喂汤又是喂药,他心底里更加喜欢这个淳朴善良的姑娘了。

    有一种珍贵叫善良,银杏虽然任性小心眼,但骨子里的善良是藏不住的。多吉的喜欢,是银杏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内心。

    这种内心,是感觉是感受,还有一样东西,叫用心。

    多吉在银杏身上用着心思,当然银杏做什么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花兰识趣,又嘱咐了银杏两句,向多吉施了礼退出了门。

    尹震南这边已经安排好。

    农妇收了花兰的银票,就将最大的一间房屋收拾了出来。

    她手脚麻利,不大会,屋里就收拾得干干整洁。

    大床铺好了新床单,新被褥,就连窗帘也换了新的。

    她之前因为有了钱,特意上了趟京都城买了不少体面的布料。不仅多吉住的屋子换了华丽的窗帘和铺盖,就连自己也多留了一些。

    她是备着贵客人多小住,这一下真的派了大用场,高兴的心花都泛滥开来,一个劲的问花兰:“花公子,您看这屋里的布置还满意不?如果公子不满意,咱家里备着齐全,现在就换。如果还不满意,咱明儿就去买了来。”

    农妇每日守着穷山僻壤,眼睛里的富贵能是什么,不过是京都城里老板铺子嘴上的推销。

    布店老板都是看人看脸的行家,一看农妇这身打扮,能推销的也就不多了。

    农妇以为买的好东西,在花兰眼底可过不上眼,但她没说什么,点了头:“这就挺好了,多谢大嫂如此周到。”

    “少公子客气了。”

    少妇眯着笑眼,捣蒜般点着头。

    花兰检查了尹震南一路颠簸的伤势,见无异常,心也放下来,又和小夫妻交代了些细节,告辞回了京都城。

    马车赶出没十里,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

    花兰回府时,花大已经在京都城里找了遍回来了。

    花兰一看花大那张苦脸就知道,花匠没有找到。

    花匠为什么突然消失?是清规门的人通知了他,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花兰的心开始往下沉,她用指尖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一筹莫展的看在地下。

    房里点着琉璃罩灯,烛火在罩灯里摇曳。火红的长信不断向上吞吐,如同一只小手不停的在花兰心上抓扯。

    哎!

    花兰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不敢出声的花大和春蚕,怔着眼珠子对花大道:“你先回去,大家累了一天了,先吃饭。”

    府里没了喜鹊,厨房的饭菜也少了细致。

    饭菜端上桌,连春蚕也有些闷了,“主子,您说喜鹊这么胆小,能和这些山贼在一起吗?奴婢瞧着山贼怪吓人的。”

    “喜鹊胆子小,但勇气和坚强一点也不差,她只是缺少环境的磨练而已。她和山贼们在一起刚刚好合上拍,喜鹊冷静,刚刚好弥补了山贼浮躁的不足。

    修桥铺路看似简简单单,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喜鹊知道分寸,细致入微,这些事情只能交给她去做。”

    花兰夹着淡然无味的青菜,送到口中慢慢嚼着,眼神落在春蚕脸上:“如果交给你,你能行吗?”

    “啊?”

    春蚕错愕了两秒,随即摆手:“奴婢只管伺候好主子,就连账目都看不甚明白,一看头晕脑胀的,这些事情奴婢可做不来。”

    “明白就好。”

    花兰放下饭筷,起身回到卧房里,打算认真休息一下。

    这两日一直没有见到东方兄妹,她心里有点隐隐的不安。

    花府没了喜鹊,就连房里温馨淡雅的味道也没有了。

    喜鹊总是悄无声息的安排好一起,秋天的蚊虫多,喜鹊总会小心燃了薄荷香,让花兰的房间没有半点蚊虫的骚扰。

    她的小香炉放在最不起眼的桌角上,一缕缕幽香就这样飘着,让人一闻就是一股股沉醉的清新。

    花兰呆呆坐在桌边,小香炉依然燃着浓浓的薄荷香料,没有喜鹊,这香料也乏了味道。

    她抬着手,指尖按在香炉的盖子上,心里有些发空。

    这时候,门外传来花四的声音:“少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花兰听到花四脚步轻轻的落进门内,她想起了大荒山的事情,就问他:“大荒山的事情,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