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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黄花
    何啸云的病床前,围了的人可不少。花兰一来,何老太太冷着脸很生硬的一声吩咐:“先让花公子替云儿诊治诊治。”

    花兰的一路上没说什么,小春蚕的嘴可没闲着:“老夫人,您放心,我家主子本事可大着呢,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凤岐山的长虚道长都夸过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哎哟,凤岐山的长虚道长可是太医院的前首座,他可不是轻易夸人的主,少公子是真的年少有为。”

    何老太太本来对花兰满心欢喜,大孙儿选的人没错,这下更抓紧了花兰的手,弄得花兰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个劲儿给春蚕递眼色。

    偏的春蚕误会了,一下吹得更凶了,以至于最后竟把花兰当了能救大孙子的救命稻草。

    救命稻草一坐在床边,拿出银针来,整间屋里的窃窃私语都宁静了下来,就连何老太太也吃一惊:“花公子,这是什么?”

    “老夫人,这是针灸探穴。”

    花兰边说边将银针扎在何啸云的几个穴位上。

    银针取出来时,针尖上现出暗暗的灰色。

    花兰猜的没错,何啸云中的果然就是鬼草的毒。

    鬼草虽然不会致人性命,但无药可解沉睡不醒的时间。

    没有东方世玉在,花兰就像瞎人摸象一样。

    尹震南中了鬼草的毒,何啸云又中了鬼草的毒。

    清规门这是要做什么,时威胁还是别有目的的恐吓?

    清规门的目的是要她花兰在九月初十赶到昆仑山,花匠的失踪,对清规门没什么好处。而且,万花楼的副门主也说了,花匠的老婆被杀与他们无关。

    一切搅成一团乱麻,让花兰找不出半点头绪来。

    花兰看了看满眼期待的何老太太,收起银针安慰道:“何况这个毒,花某虽然如今束手无策。不对,何老夫人请放心,中了这种毒去不致要人性命,只是尚需时日毒解苏醒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公子是说了潇云这病不会危及生命,过不了多少时日毒就能不药而解?”

    人群挤出个打扮素雅的少妇,少妇的眼睛红红的,好似很伤心的哭过,那份担忧挂在眼角,看着让人不禁内心一揪。

    “素华,花公子都说明白了,你还担心什么,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难怪怀不上孩子?”

    何老太太见大孙儿不会伤及性命,心上压的石头落了下来。

    她不知为何,心里十分信任花兰的话,大概是生着欢喜,看到何啸云的填房,怎么看在怎么也不顺眼。

    何老太太的口气带着很生硬的怒叱,江素华的脸色更苍白了,几颗水雾开始升了起来,哭又不敢哭,难过的不住颤着嘴唇,可话又不敢说出来,那表情,连春蚕也心疼的同情起来。

    春蚕向来直肠直性,上来拉了江素华的手,就把她推到花某面前:“主子,您给这位少夫人瞧瞧吧,看看有法子治治不?”

    她把花兰当成了神医,啥病都能治。

    花兰一下就苦了脸,豪门深院的是非多了去了,她可不想搅在里面,自己还缠着一身的麻烦,何苦趟上这些浑水。

    她刚要推脱,春蚕却将江素华的一只手递了过来,嘻嘻笑着向她巴巴着眼,满眼都是无限的期待。

    这是要给主子脸上贴上几束云彩,花兰感觉眼前冒出了几个小星星。

    何啸云的床边可有不少人,光看打扮就知道有各房的夫人小姐。何啸云是何家一脉的嫡子长孙,又是何家如今的顶梁柱。顶梁柱倒下了,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眼前这位叫素华的少妇,一定是和何啸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显而易见,人群里眼圈最红的就是她。

    何啸云躺在病床上,她是不便过问何府的事情。

    她的手一搭上江素华的手腕,花兰就明白了。

    这不是怀不怀上孩子的问题,眼前的江素华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

    可这些话,不能说破,一切都要等着何啸云苏醒过来揭开谜底。

    花兰尴尬的将手松开,看了眼何老太太,故作沉吟着道:“夫妻之间的事情呢,还有双方努力才行,凡事也要讲个缘分,讲个水到渠成。少夫人身子不弱,也没什么病症,或者缘分没有来,孩子迟早会有的。”

    花兰一张口,何老太太就是满口的笑。

    花公子长得好看,嘴巴也会说话,云儿真是有眼光。

    她心里打上花兰的主意,便向床边的一众一虎脸:“都散了吧,云儿不会有事。过两天就会好了,以后也不准背地里嚼舌头。花公子都诊治过来,素华能怀上。云儿管着咱们一大家子,一时半会倒不了。

    你们乱什么,谁要是再挑头找事情?老爷可是有话交代过,搬出了何府就别想着再回来了。”

    花兰注意到何老太太狠戾戾的眼神扫在两个中年夫人脸上。

    两人均是忍着怒意低了头,随声附和着:“是,”心怀不满着走了。

    房间的人都走光了,何老太太这才走过来,拉了花兰的手:“喲,瞧瞧花公子长得,真是好看。一朵花似的。云儿就是个冷性子木头,难得有人和他投缘。你快和奶奶分析分析,云儿这病是怎么得上的?”

    何老太太聪明,她是心底里怀疑着府里有人暗算大孙儿,要让花兰帮着出谋划策。

    这是要把花兰当成自己人的意思,花兰自然明白。

    可这毒是鬼草,是和尹震南中的相同的毒。

    这说明什么,说明下毒的热闹很可能不是冲着何啸云,而是冲着她花兰来的。

    明白了这些又有什么用?花兰还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在暗中操作着一切。

    东方世玉去玉佛寺上香了,怎么办,她又联络不到豹头。

    花兰有些百爪挠心,何老太太让她拿主意,她哪里有什么主意,但又不能敷衍,不然老太太一定会乱猜乱疑。

    怎么办?

    她也一筹莫展,正这时,门外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紧接门帘一响,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半幅甲胄的英俊少年。

    “祖母!”

    少年见了何老太太,先单膝跪地行了礼,之后急着站起身来到床边看昏睡不醒的何啸云,一边观察着何啸云的病容,一边皱紧眉头,问道:“兄长病得如此严重,有没有诊治吃药?大夫怎能说,真的无药可医了吗?”

    “宇儿,你先别急,先过来再说。”

    何老太太招呼着何啸宇,向他介绍花兰:“这位就是花公子,是云儿的义弟。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一起商量。”

    何啸云有个弟弟在饶骑营当校尉,花兰这是知道的,如今一见也没什么惊奇。

    何啸宇比她大上几岁,她很礼貌的行了礼,并没有开口。

    何啸云还了礼,也没开口,只微微的笑了笑,就将目光投向了何老太太,“大哥这病是因何而起的,有没有查到?”

    “你先坐下!”

    何老太太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又慈祥着对花兰道:“你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