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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4
    不想那邪魂还是个执着的,死抱着应元的魂识不撒手,还往杜衡的识海中传音,道,“该死的神族,从老子的身体里滚出去!”

    这话说的杜衡瞬间就来气了,也朝那邪魂传音道,“你占着别人的本源,日日骚扰着别人的魂识,时日久了就当是你自己的了?你这鸠占鹊巢的也太顺手了吧!邪物,好好看清楚,这是应元仙君的本源,怎会是你的身体?”

    邪魂一边挣扎着,一边朝杜衡怒吼道,“老子鸠占鹊巢?你莫不是瞎了?这是老子的身体!”

    杜衡道,“一派胡言,你一个邪魂,如何能养出仙君之体?”

    邪魂使劲缠绕着应元,防止被挤出体外,狞笑道,“呵呵呵呵,仙君之体?仙君之体有何稀罕,老子本就是……”

    这时一直昏迷的应元魂识醒了过来,就见他虚弱的看了那邪魂一眼,幽幽的道,“阙宇,你还要害我到何时?”

    那邪魂一听这话,愣了一瞬,随后将方才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杜衡一见那邪魂分神,趁机将灵息侵入的更深,一层层的将应元从头护到脚,紧接着一记震魂诀,将那邪魂彻底从应元的魂识中挤了出去。

    妣修一见那邪魂被驱逐出来,忙用净莲牵制着他,将他装进了琉璃罐中,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

    虽说杜衡成功将那邪魂赶了出去,他也着实累了个半死,好在应元仙君的魂识分离后便没有在吸食他的灵息,不然他这一顿莽撞的操作,非得废去他半身修为不可。

    应元被折腾了这么一顿,又晕了过去,好在没有在魂识出窍,也算是平安了。

    由着妣修将应元扶去了内室休息,他干脆直接瘫在地上,看了眼脸色唰白的应晨,道,“放心吧,没事了。”又道,“这事儿不怪你,是那仙君的魂识有问题。”

    应晨看向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摔了一跤,就能摔得魂识出窍呢?”

    杜衡道,“应元的魂识被邪魂侵扰,大概今日正值虚弱之际,所以才受不住那一撞。”

    应晨惊讶道,“邪魂?堂堂天族仙君,怎会被邪魂侵扰?”

    杜衡摇了摇头,道,“不晓得,这就得等你父王为我们解答了!”

    应晨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看他一眼,问道,“你还好吗?”

    杜衡道,“除了有点累,其他都还好!”

    应晨往前挪了挪,扶他起来,道,“你别再这儿躺着了,先去我殿里歇息一会儿吧!”

    杜衡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还等着听你父王的解释呢!”一个天界高阶仙君,竟然是双魂识,还有一个是邪魂,这事儿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吧!最重要的是妣修好像还知道这事儿!

    没一会儿,妣修就安排好应元走了出来,见他们两人都坐在地上,笑了一声,说道,“少尊起来坐吧!”

    应晨站起身,顺手将杜衡也扶了起来。杜衡象征性的拍了拍衣服,朝应晨笑了笑,说道,“没那么娇弱,就是消耗了一些灵息。”说完走到妣修旁边坐下,应晨见状也走过去,坐到了妣修的身边。

    这是妣修这座冥王府中唯一有椅子的主殿,清一色的镂空莲花椅背,保持了原木的颜色,既能闻到清新的檀木香,还能让这布置与殿内水池里的莲花相映衬。

    不得不说,这份心思很巧妙,可绕是如此,这冥王府内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如此,其他地方,无论偏殿还是亭台、书阁,都是清一色的蒲团和原木色小桌。

    妣修看着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杜衡,知晓他现在满腹疑问,却仍是先唤冥界使者上了茶,端起茶盏自顾自的饮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猜少尊定是十分好奇应元仙君的魂识与本源。”

    杜衡皱了皱眉,看他道,“这还用猜吗?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妣修放下手里的茶盏,看他一眼,叹了口气,问道,“少尊可晓得野神?”

    杜衡道,“野神?什么野神?”

    妣修答道,“父尊诞生后,万物之息不在聚集与一处,而是散于这天地间,养育了万物,此事众生皆知。而银玉神君是父尊的伴生体,金辰尊神的原身是一颗龙蛋,伊诺,潋芜等尊神,也都是父尊诞生后,以各种形式在神界出生的。生在九天之上虚空之中的是为神族。但这世间还有另一种神,并非生于九天之上的虚空之中,而是生于下界……”

    应元仙君的本源是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或许最初时只是一团气体,无命无息,待到万物之息散于下界,落在他身上时,这团气体才有了心脏。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这团气息有了意识,又过了很久很久之后,这团气息有了形体。九天之上的尊神开识到化形,按天历算,不过十几年之间便能完成转换。但这团气息,从开识到有形体,却是用了凡世历中的几百万年。

    这便是尊神与野神的差别了。尊神从开识便晓得如何修炼,且有父尊指点。但野神却不是,他开识时,这世间还是一片荒芜,待到他能化形时,这世间可是妖魔鬼怪都有了。就这修炼速度,身为野神的这位,如何能不急?

    可他急也没办法,总归还是不得要领,每日只得顺其自然日沐阳光,夜沐月光,在吐纳几个周天来修炼。一日,一个游魂结交了这位野神,有了这位野神的庇护,他再也不用怕被野兽吞吃掉,或被一些老道抓走。

    但时日一长,这游魂便看出了问题,他发现这位野神的修炼速度,甚至都不如一般的大妖来的快。几经波折后,这游魂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原来这位野神,所有的能量都聚集在心脏中,若想提升修为,同一般修士那样吐纳周天,运气调息是不行的,而是需要在他的心脏上动脑筋。

    可心脏如何修炼他们都不知道啊,于是,这游魂就想出了以心补心的办法。他们先是剥取吞吃动物的心脏,发现果真有效果后,便以此方法来修炼。

    时日久了,杀害得小动物多了,这位野神便心生不忍了,不肯在吞吃小动物的心脏。于是,这游魂又想出了另一个办法,他建议野神可占据一方为神。守护着那处得生灵,为那些生灵完成愿望,以此来换得生灵们得祭祀。如此便不算是残害,而是用劳动所换来的祭祀品。

    野神一想,觉得此话也对,现下世间的生灵皆是以劳动换取自己所需,或是以物品换得其他物品。他据一方为神,守护着那方生灵,收取生灵们祭祀的心脏也算理所应当,于是,便答应了。

    野神与游魂好一番筛选后,选定了占天卜地,略微通晓些天地之事,却又术法极为不精的巫师村,决定据那方为神。

    开始,这一切都极为顺利,村民的愿望也都很简单,尽是些谁家的牛生崽,谁家娶媳妇,谁家的孩子病了,谁家开耕农荒需指点,四季多变需选耕种时日等等等等。

    野神每日为这些巫师们完成心愿,忙的不亦乐乎,这些巫师也如约每月的朔日初、望日初、都会给他上供祭祀。

    可渐渐地,村民们的愿望便多了起来,范围也大了起来,比如占领某个部落的领地,抢去某座村庄的农作物等等,这可是极损修为之事,如此还不算,主要是杀戮之事并非野神所好,于是他便不在听村民们的祈愿。

    村子的神灵不在守护他们,村民们也极为气愤,于是一气之下便断了野神的供奉,且将他的庙宇砸了个稀巴烂。

    即便如此,野神也未向村民们妥协,他拼着不长修为,也不愿做如此违心之事。那游魂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再的劝说,野神非但不听,反倒将他赶出了巫神庙。

    游魂一心为野神着想,野神不但不领情还如此对他,游魂自然也生气,于是便甩袖离开了。可他没走多久,便遇见了隔壁村子的村民,他们赶着兽群手持骨矛,前来找巫师村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游魂瞧见兽群害怕极了,也顾不得脸面不脸面了,匆匆返回了巫神庙。谁知那野神却是一根筋的,他责备游魂心黑手狠,逼他发下誓言,绝不再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也不可在动这类的心思,方原谅游魂。

    游魂既恐又惊,看野神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恨意。他一路相助野神,帮他找修行的窍门,帮他赢得村民们的敬重,如今危险来了,野神竟连保护自己都不愿意,还逼他对天起誓。

    于是一气之下,游魂便附进了野神的本源中,与他的魂识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就在两个魂识扭在一起厮打时,一群野兽攻了进来。

    出于对野兽的恐惧,游魂当即搂着野神的魂识瑟瑟发抖,野神顾忌着往日之谊,并未将游魂赶出去,而是将精力都放在了与群兽的对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