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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姑爷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韩琛听了福伯的话,当即大怒!

    却是在此之前,楚云兮楚小姐曾经在府中严令,不得私自放沈家人入越国公府!

    此前,罗沈氏早就言说,要让她那傍身的儿子前往越国公府楚家过年。

    楚云兮以后宅皆是女眷,楚家并无男丁为由,已经拒绝。

    因罗沈氏惯来行事猖狂,胆大妄为,是以,楚云兮特意细细交代,让府中下人看紧门户,偏偏不让那罗仁杰进门,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乱世的手段,也无从施展。

    谁成想,千防万防,竟然还是让那狗东西进了门!

    旁的不说,单单这接罗仁杰入越国公府的下人,一个个皆该杀!

    楚云兮和罗沈氏斗法,却是不曾瞒着韩琛的,一切内情,冬儿早早就说与姑爷听。

    此时,那罗沈氏母子的目标,几乎就是摆在桌面上,韩琛和楚云兮全都明白,这一对母子来越国公府,就是为了让罗仁杰取韩琛而代之!

    所图的,定然是越国公的爵位。

    抢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图谋自己未来儿子的国公爵位,这已然触及了韩姑爷的逆鳞!

    那罗沈氏一次次在底线边缘反复横跳,真当本姑爷怕了你背后的势力,不敢下狠手吗?

    本姑爷留着你,也只是为了有那么一条明线,如今做出此等事,这根线,斩断也罢!

    当下,韩琛虎着脸,一声招呼,大牛连带十名家丁,翻身上马,直奔越国公府!

    陈继儒睡眼朦胧,此刻却是清醒了,当下冷哼一声,直接招呼马车,改道宁波县衙。

    陈继儒陈仲醇,不比一般的读书人。

    他交游广泛,名气极大,又是有名的大喷子,便是宁波县令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不愿得罪。

    越国公府中如何闹,那是二弟的家事,自己一个做大伯的,万万没有插手的道理。

    但是,这官面上的事,我陈仲醇就当仁不让了!

    陈厚照陈小相公,操着公鸭嗓嘎嘎一笑,也不慌张,寻了马匹,带着老魏和小邓子慢悠悠的朝越国公府去了。

    这小子无法无天惯了,才不在乎什么身份呢。

    那越国公府早晚是我二哥的宅子,小爷去探探路,怎么了?

    陈厚照掐着点,知道去太早用处不大,索性安排小邓子和福伯一同返回大王庄,却是让剩下那四十名家丁穿戴整齐,火速赶往越国公府。

    二娘子几个,和大牛一并,只因随庄主赴宴,一身装备都不曾携带,身上只有一柄腰刀,真动起手来,未免不够爽利。

    晴雨楼内,一众头牌看的面面相觑。

    这越国公府是怎的了?

    偏偏安生不下来?

    上次罗沈氏去偷偷去那望江楼,想要一举除掉韩相公的事,如今宁波人尽皆知的。

    不少人唾骂吴兴沈家,当真猪油蒙了心,竟然敢染指越国公楚家的产业!

    可眼下这番变化,却是让众人心里打了个突!

    若是当初楚小姐选的夫婿,并非韩相公……

    只怕换个性子绵软点的,自身没甚本事的,还真就叫那沈家得了手!

    此时世人,聪明的不少,尤其是这秦楼楚馆之中,不少人将这世事看的分明。

    罗沈氏这般鸠占鹊巢,将自己儿子替换掉韩相公的手段,当真不稀奇。

    也就是碰到了韩琛,换成一般人,恐怕此时他那越国公府赘婿的身份,已经没了,而楚小姐,也多半要便宜那罗仁杰!

    只因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少人面色古怪。

    倒是柳娘,啪的一下,摔了个上好的白瓷茶杯:“那吴兴沈家欺人太甚!真当我宁波县无人了?

    老身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出身,可也曾交往过几个名士、才子。

    韩相公对我晴雨楼多有照顾,老身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怎的也要替韩相公出一份力,寻些助力才是!”

    当下,将那大茶壶和丫鬟们唤来,亲手写了几封书信,却是要串联相熟的文人士子。

    若是宁波县令枉顾律法,偏帮那吴兴沈家谋夺越国公府的财产,怕是要尝尝破靴阵的滋味了。

    柳娘这一声吼,当真如冲锋号令一般,一众头牌娘子纷纷招呼自己的贴身丫鬟,个个写信,要将那宁波一地的才子文士,一网打尽!

    昨夜韩相公莅临晴雨楼,在柳娘的宣传下,得到消息的人不少,早早去了附近的青楼蹲守。

    便是奉化江边的画舫中,也猫了许多才子、富商。

    那些富商便不去说了,单单这些才子文士,数目就极其庞大。

    所以,柳娘连并一种头牌娘子的书信,大半好送,都不用出这条街,七、八成的信件就到了收信人的手中。

    不少人因昨夜欢畅,至今还未起床,待到书信到了手中,气的暴跳如雷!

    那吴兴沈家,算个什么东西!

    那罗沈氏和罗仁杰,又算个什么玩意!

    一个玩弄手段,坑害夫家,霸占夫家财产的毒妇,当真以为能操弄乾坤?

    只因望江楼一事,罗沈氏的背景早被人扒了个干干净净。

    当下,那些文人士子在小娘们的伺候下,洗漱穿衣,呼朋唤友,朝着宁波县衙进发,单单这一拨,怕是已经囊括了宁波六成以上的知名读书人。

    那宁波县令苏莘文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苏县令顾忌身份,昨夜不曾去那奉化江畔,倒也使人仔细打听了,是以韩姑爷那首“枕函香,花径漏”刚一面世,躲在县衙后宅同幕僚饮宴的苏县令也就得着信儿了。

    当时还说,这韩琛果真是有大才的,如此人物,怕是能让我宁波县在江南一地,提升些文名。

    此时的大名士,和那花魁娘子是一般的,相当于一县一地的名片。

    在苏县令治下,出了韩姑爷这等人物,他自然也能跟着沾光。

    不说影响考评云云,单说朝中的老大人们,提起作得一手好诗词的韩姑爷,必然会想到,哦,那韩琛是宁波人,如今宁波县县令是哪个啊?

    苏莘文啊,不错不错,此人挺重视教化的嘛。

    是以,哪怕苏县令不是韩姑爷的脑残粉,却也依然重视在乎。

    上次望江楼,苏县令就觉得颇为不美,一直寻思着,找个机会,和韩相公往来一下,修补修补关系。

    不过,这苏县令有些傲娇,矜持的很,不愿单刀直入,直愣愣的寻上门去,只想寻个合适的机缘……

    “老爷,华亭陈继儒陈仲醇拜见,说是他那二弟的家眷,被吴兴沈家的人骚扰,已然闯进了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