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说。”韩远帐内,跪着五位百姓。韩远面色严肃的开口。
“没有点到的人,莫要出声。”
“是。”
这五位百姓,听到韩远的话,非常恭敬的回应韩远。
跪在韩远的案桌下面的,这五位百姓,战战兢兢的看着地上,一丝都不敢乱动,眼神也不敢瞄到韩远的面上去,他们总觉得这位少将军身上的威严,太过于重了,所以他们一丝都不敢逾越。
帐里面,传出韩远问他们的话,让他们把在泉州城内看到的景象,或者是发生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而此时韩远的帐内,他的右边还坐成两个人,似乎是两位文人,他们手中拿着毛笔,桌上面则是一张宣纸。
只要百姓们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将会被他们记在纸上面,所以这现在的场景,也是异常的严肃。
“一个一个来。”韩远又淡淡的对他们开口道。
这些百姓听到韩远开口时,从右边跪着的那一位大婶,一一的开口,跪趴在地上韩远面前,做了一个重重的礼数,然后才朝韩远开口说道。
“回少将军,老妇家中的丈夫去打更,就在前五日前,当时城中也有了些动静,老妇本不让家男人出去,但是因为要混口饭吃,所以他便不顾老妇的劝导,出去了,二更天的时候他还回到家中跟老妇说了些话,喝了碗热粥才出去,后面再见到他时,就只剩下一具没有心脏的尸体。漂浮在河面。当时,他的老伙计曾跟老妇说,当晚的三更天,他们还在一块吃了几口酒。我可怜的孩儿,现下是没了爹爹啊。这天杀的,教我可怎么活啊。”
那老妇人说完这话时,她便在帐中嚎嚎大哭了起来,非常悲痛的流着眼泪,韩远都看不过去了,这人是得多心狠手辣。
看着这妇人的这些话,一旁的两位先生,已经飞快地记下了老妇说的这些事情,时间,地点等,还有他的丈夫做的事情,都全部的把这些都给记了下来,韩远扫了一旁的两位先生,停下笔后,他才又悠悠的问了老妇。
“你家夫君的尸体上面,可有什么迹象?”现在他们要查这案子的话,要查这个事情,就只能够盘问这些受害者的家人,而后加一一的清除所有的事情,准备好商量的对策。
韩远听着老妇她这模样,只见她跪趴在地上,而后她此时坐直了身子,面上带着一行泪,那眼泪不停的流下来,韩远只觉得他没有看到面上,依旧继续盯着,接下来老妇继续说的那些话。
他们这些人分成了好几个人,韩远这里一个帐,然后分了几个人,在他这里询问而韩容知,还有陆善。陆赢还有符临,他们四个人也一样。
他们要一一的进行盘问,把这些百姓,所遭遇到的事情,然后那些人身体上的特征,都要给问出来,要不然到后面对不上来,不知道那牧族的人用的是什么手段,所以他们现在要查得清楚才好。
“回少将军,我丈夫身上的特征是他的胸口,直中心脏位置,心被挖出来,而后,他全身都布上青脉,目光惊恐,眼神泛白,而后便没有了。”
韩远听到这话时,在心中想了一下。他们这些人,是人为的吗?直接把心脏挖出来,而后肯定是被惊吓到了,所以眼神才翻白的,但是全身都布上青脉的话,也不知道牧族的人都弄了什么手段,所以他才这般的。
韩远眼底冒着冷冷的寒光,现在是恨不得把牧族的人,给拎到眼前,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才好,上一次追赶他们牧族,算是给他们留了一命了,竟没想到他们不懂得感恩,反而还追杀回来,把手都伸到了泉州城内,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
“还有呢?”韩远又问向老妇,只见老妇眼神深着,似乎在回忆着她丈夫的身体特征,被杀害之后的那一些特征,回想着要说给韩远听。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被杀害之后的,那些百姓的身体,都会浮在河中呢?
这是一个疑点,而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的身体丢进水里,而那些被丢泡在水里而死的人,以及先前花了心脏再丢下去的人。
肯定有一点是相同的,那么就是他们被抱在水里,而身上的皮肤肯定是发白的,但是刚才那位老妇人说的,他丈夫一生都布上了青脉,那么肯定就是他们用了某种的手段,所以被杀害的人体特征,才会展现出一身青脉的模样。
“对了,有一点,老妇的丈夫头顶的天灵盖位置微微的陷了下去,但是没有破皮,老妇丈夫的身体在找到时,就是一白头发的模样。”
“嗯,可还有?”
韩远听到这位老妇人的话,他又想了一会儿,那些是被挖了心脏之后,头发也会白了吗?或者是说他们真的在用了某种手段,所以只要是人落到他们的手中都会被弄得头发花白,还有天灵盖也被拧伤了。
这般想着韩远眼神里面的杀气,瞬间都快冲了出来,只觉得韩远的场内异常的寒冷。似乎是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上起倍。
老妇人他只觉得自己把话说完了,而她听到韩远的话,自己又回忆了一些,从丈夫身上发现的那些异常,想要一一的报给韩远听。
因为韩远,现在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了,要是韩远这个韩家军的将军,出马都解决不了这个事情的话,那么他们逃了出来以后,便是没有了家的呀,泉州城出现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有挖人心的东西,在他们哪里敢再回去泉州城内生活了,现在是踏进泉州城,都不敢进了的。
这个事情刚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心中也是非常的惶恐的,但也没有想过要逃出去泉州城,可是随着事情刚发生了十天左右,就已经死了几百人了,他们怎么能够不惶恐呢?
只要是今晚上找不回来的人,第二天,几乎都会在湖面上飘着尸体,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平民,百姓过去那里找自家人的尸体,要是找到自家人浮在那上面的尸体,他们便会豪豪大哭,在那里哭丧着大喊大叫,有的人还骂老天爷不长眼。
还有的人看见了那妖怪,直接一手就刀进了人的身体内,而后稳稳的就把那心脏,给挖了出来之后放到了嘴边。
但那个百姓,也是侥幸的逃过躲过了一劫,因为他晕倒了,没有了任何的动静,那妖怪似乎没有发现他一般,所以那百姓就活了,没有遭到那妖怪的杀害。
现在这么一想想,他们的心里就非常的害怕,而他们能够想得到这逃难避难之处,就是都北主城这里了。
有韩家军大将军镇守的地方,都是平平安安的,方圆几十里,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他们大伙就跟着赶了过来,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就守在都北主城下面那里守着,等着城门打开他们就拥进去,可是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见到都北的门打开,他们就守在了城墙下面。
他们是半步都不敢离开呀,就害怕城门打开了,他们拥不进去。
然后等到了刚才一个时辰之前,有几位少将军从城里面走了出来,向他们询问受害,被杀害的人的家人,把他们拎了进来,是说大将军要询问他们一些事情,所以他们那些受害的人,就聚集到了一起,被那位少将军给拎进了都北城内。
现在都北城这个主城,在他们的眼中是个安全的地区,所以他们是来了就不敢回去了,就害怕下一秒回去之后,那个祸端就落到自己的头上。
虽然说都北的这日子是很艰苦,而他们今年又遭到了雪灾,但是泉州都县,比都北主城这里受到的灾难,还要少一些,所以那边的百姓的生活,过得还是不错的,他们更加的惜命了。
“少将军,没了,老妇说完了,求少将军做主,一定要还了老妇夫君一个公道啊,这天杀了,也不知道什么妖怪,手段如此残忍。”
这位妇人跪趴在地上,韩远听到她说完之后,他才微微的收起,他放在案桌上面,有一下 没一下的敲着他的手。
“嗯,你先退下。”
韩远朝那位老妇挥了挥手,老妇得令后就朝韩远行了,一个礼数,她才从帐中退下去。
然后韩远扭过头来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一位老伯,他的头上都花白了,脸上都是皱纹,一双眼睛凹进去,嘴唇黑黑的,他的床边下面是一个火,稍微有一点点长的胡子。他的皮肤又黑又黄的,他看着韩远见到韩远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激动得眼神都颤抖了。
“少将军,求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老人家,您请说,如实说便好。”韩远非常有耐心的对这位老伯开口。
他非常的理解这些人的心理,因为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看着这位老伯,估计已经有七八十岁的年纪了吧。
这把年纪了,家中还失去了亲人,可谓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这怎么受得了啊?看着这位老伯,眼神恹恹的朝到韩远的身上,韩远就能够感受得到,这位老伯的心情,有多么的沉重。
“是,少将军,我那可怜的女儿,还有几日便到了她成婚的日子,可是没想到,前些日头,徬晚时她出去寻家里的老牛,本是我过去的,可是,那天我的腰病又犯了 ,我的女儿就自己一人,出去了,我等到了第二天都不见到她人,我到了城中走去,才知道城中近日在闹妖,后来找到了我女儿时,是她的一具尸体。她头上的一头墨发也全都黑了。全身上下都布上青脉。”
“嗯,还有吗?您慢慢想想。”韩远听到老伯激动的对他开口,韩远也静静的坐在案桌上面,听着他们说的这些事情而后看向了,一旁还在记的的两位先生。
“少将军,我只求您一定要给我一个真相,可不能让我的女儿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没了。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若是以后我下去到阎王殿前,我无颜面对你,我的那可怜的女儿啊。”
他现在跪在这里,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要了他女儿的命,是谁杀害了他的女儿。
老伯只想知道真相,就算不能把他那个仇人给血认了,但是他也想要知道。
老伯说完后,他的眼光也红了,他在隐忍着掉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