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再找到他的女儿时,是在河面的,女儿的尸体,已经被人捞到了河面,但是没有人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过去时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都快认不出他的女儿,要不是她的发间有,老伯给她挑的那个木簪。
他在找到他的女儿时,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的女儿尸体,就暴晒在了河面上,久久都没有人领回,老伯在找到她的尸体时,他女儿的面上没有那么白,似乎已经被太阳给晒得那些,皮肤白色的头给晒没了。
要是那天晚上他的腰病没有犯的话,本就应该是他出去找家里的老牛的,但是就因为他的腰病犯了,所以是他的女儿出去找那头老牛。
是他的女儿替他去死。
要是那天晚上,是他出去找那头老牛的话,本就应该是他死的,可是现在却是他的女儿死,这叫老人怎么过得去呀?
他中年丧妻,晚年丧女。这番模样,他都不知道今后他的日子,要怎么过了。
老天为何如此的残忍呢,他已经是个八十岁的年纪了。
要死就让他去好了,把他的命给取了就好了呀,为什么要取了他女儿的性命呢?他的女儿才十七岁罢了。
主要的还是再过几日,就是她跟她那未婚夫成亲的日子,现在竟然出了这么个大的问题,家中就只有一个女儿,这叫老伯可怎么过啊?
本来就已经是,父女俩相依为命了,现在出现了这么大的一个问题,他其实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老伯,您别激动,我能理解您。”最后,韩远见到老伯越说越激动,他出生安慰老伯。
“少将军,我家中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可以把我的命都给换了,求求您,一定要找到那挖心的妖物。”
“好,老伯,您先下去吧。”韩远想着,不管这个挖人心的东西是人,是妖,落到他韩远的手中,他也一定要找个水落石出,还老百姓们一个公道才是,不可能让他们,这么不明不白的赔上了自己的亲人。
他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公道,就算是妖怪,那么他很远也要蹦上去,就算是妖怪又如何,只要是他很远想要查清楚的东西,他们这些人还能管得了他吗?
“是,是,多谢少将军。”
老伯听到韩远的话之后,激动得又朝韩远跪拜了一下,他才慢慢的走了,出去拖着他的那个腰,看得出来老伯的腰并不好。
可能是近日天气有变,所以老伯的腰又犯了吧,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可能会有很多时候那些骨头会酸痛。
“到你了。”还有人要扭头,他的眼神落到了一位年轻的姑娘,这位姑娘似乎有十六七岁左右吧,跟韩远差不多一个年纪,她身上穿得朴素。
她的脸上是,普普通通清秀的面孔,稍微有一些圆圆的脸吧,她此时也是一双脸呢,眼睛含着泪水旺旺的看着韩远。
似乎也是在等韩远发话一般,而后听到韩远的话落时,她往地上跪拜了一下,额头都贴到了地上,她才将身自竖直,抬头看向韩远的岸桌开口。
“少将军,小民是家中父亲被那妖物给挖了心的,小民的父亲是一名柜上的,他一般都是一更天才从柜上回到家中的,在城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小民一家子,都很担心父亲走夜路时的安危,所以还特意去了佛门求了一道灵符,只是,不知道怎的,这道灵符似乎是管用了还是怎么的,本来那灵符是放在父亲的腰带上的,那天晚上父亲没有回来,只有我的母亲等待父亲回归,但是等了一夜都未见到父亲归来。母亲越发的担心,唤了小民,还有小民的弟弟,三人一同前往柜上去看父亲。但是到柜上时,并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陆陆续续的又去找父亲昔日好友问道,还是没有找到父亲,最后回到家中时。父亲的身体横在了地面,小民一家人都被这情况吓住了,当晚就去报官,右将军亲自出面来勘察。最后也没了下文。”
这姑娘一次性说了很多的话,然后他停住了顿了一下,又看向韩远,只见韩远示意他往下说时,他才微微的点头,又陆陆续续的继续开口。
“父亲的身上,还是跟方才那两位阿伯跟阿婆的情况一样 父亲的头发全都花白了,身上青脉布遍。天灵盖涨涨的。他腰间有一块地方是陷下的,正中了那道符在的位置。最后便没有了别的,求少将军能还小民一个公道,把这个恶人,恶鬼给灭了才好,还百姓们一安片安宁。”
这姑娘说完之后又朝韩远退了下去,韩远深思着这次他的情况跟前面,那两位阿伯跟老妇的不一样,他的这情况是在家里发生的。
“是夜中几时?”
“四更天。”
“好,退下。”
那么就是说这个东西,是在晚上的时候才,出来作妖的来取百姓的性命的,所以只要是晚上出行的或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他肯定是没命回去了,是吗?
韩远深思着,牧族好样的竟然把手伸到了,泉州城来,弄的百姓人仰马翻,现在出现了人人惶恐的境地。
韩远的眼神落到一旁的那两位先生,见到他朝韩远点了点头,韩远才继续朝余下的两位人开口。
这韩远对下的这个人,是一个青年。应该是二十出头左右。
韩远扫了他一眼,这位青年的眼光中,也是含着泪花的,也不知道是他家中的哪位亲人去世了。
“你呢?你的家中是什么情况?”
韩远对他开口。
“回少将军,小人的家中,是小人的母亲,本来小人是要进京赶考的,因那几日去跟同窗好友,请教了书中解答,未曾归家,几日后,再归家时,发现母亲躺在榻上,已无了生气,胸口之上的是,没有了心脏,母亲的头发也是花白了,面上出现惊恐极了的表情。这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竟还落到了小的家头上来。当时小的也是慌了,报了右将军,那会儿右将军带了人来,看查一番,最后人小的下葬,到现在城中出现愈来愈多的百姓,因此丢了性命,所以便也跟着赶了过来。还请少将军能早日查出事情真相,还百姓们一个公道,这么多条的人命,总不能教这些不懂是人,或是妖物的白白收去了性命。”
“嗯,你说得在理,还有别的特征吗?”
韩远静静的盯着这个书生,对他说的这些话,他的这母亲也是在家中,就被那一些人给取了心脏的,所以他们刚才,那些同样的特点就是都是白了头发,然后心脏不见了,全身都布满了青脉,这三个特征都是一样的。
也有的一部分人,他们是在夜间行走在,外面而后就被挖了心脏,丢在湖面上飘着的,这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是在家中,那么就是一个人,在家中他们就会下手,是这般吗?
可是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的手段,韩远都不会放在眼里,竟然放到他的手下来了,那么这群人就别想活了。
只是韩远已经把这个货头,给丢在了牧族的身上,不可否认牧族是最大的嫌疑,而后就是皇帝在后,牧族这般做的,所以韩远非常的怀疑,他们这两个搞的鬼。
若是这般,皇帝支持牧族的手段的,那么这多寒了老百姓的心哪,天下黎民的百姓在皇帝的手里,心里也就是这般的街边的草,一般的轻贱而已。
韩远深思的车,他的面上暗暗的沉了下去,在听到这书生说的话时,他的心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书生说的句句在理,他毕竟是读过书的,所以书生说的话还算是委婉,而且他也是丧了母的,能够看得出来他是极为愤怒的。
书生的愤怒,韩远能够感受得到,也感受得到书生在讲这些话时,他的手微微的在颤动着,而且他的眼眶红的厉害,能够看得出来,书生在极力的隐忍着他的情绪。
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跟一个女人似的,大哭大叫的哭着吧。
韩远扫落到书生的面上,只见他一脸的羸弱,看起来就是很瘦弱的,似乎没有什么力道的样子,明明已经是二十出头了,但是却跟韩远这个十六岁,出头的少年差不多一样而已。
突然韩远的心绪,又飞了出去,似乎又想起了他曾经读过的书,还有听过他的那些同窗说过的一些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般想着韩远的唇角,突然又勾起了一抹深笑。
“你可还有话要说?”
韩远见到他朝书生,挥了挥手,但是书生见到他的手势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面色沉重的看着韩远,似乎还有话要说得的表情,韩远扫落到他的面上时,朝他问了一句,而后只见到,书生对韩远点了点头。
“是 小的还有话要说。”
书生语气沉稳,但是却有一丝丝的颤抖之意在里面,韩远算是听了出来。
韩远示意让书生把话都说完了,出生才继续,又开口对韩远说。
“少将军,那位看到了妖物吃了人的心脏的,百姓便是小的,当晚小的忘却了重要的书在家中,特意去寻来,准备回到同窗的家中时,小的便在路上听到些叫救命的声音,小的想,这么晚了,会叫救命的,肯定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便朝着那声音的附近凑了过去,可是小的要凑到跟前时,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那喊叫救命的人也没有了声音,当时小的心口也是很害怕,没听到了声音便要扭头回去,可是准备扭头回去时,听到了一些动静,小的停下脚步,站在远处细细的听着,月光照耀下,一个拖着一个人的身体,走到了巷子深处,一只手送进了胸膛里边,那人一头白发散落。他拿起心脏便便送到嘴边来。小的当时也是吓住了,什么都不敢说,害怕被他发现,当下就蹲在了地面,晕在了地上。待醒来时,已经是五更天。把小人吓到的那一幕,已经没了,但是那人的身体,却留在了巷子深处,小人去报给右将军,那日,右将军还将小的去问了一遍。”
“白色的头发?你看到的可是真的?”韩远在听到这书生说的话时,他的眉头除了起来。
这么说来,这书生是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了?
“是的,小的绝对没有看走眼。这人,是妖。”
书生非常笃定的,跟韩远开口。他看见的怎么可能会是眼花呢?那明明就是挖了百姓的心脏的。右将军还跟他道,教他先不要到处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