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悲崔的又回到了王府,仿佛说好的回娘家就只是回了个笑话,双手撑在下巴处叹息,好的是那狗王爷还有点良心,承诺以后不会在伤她,这次的禁闭也免了,以后会不会要看表现。
去特么的表现,她江暮云何时需要低三下四的去讨好别人,不过既然他想要,那自己怎么能不好心成全呢。
“翠玉,吩咐厨房熬点牛鞭汤,多做点,最近咱们王爷身子弱,需要好好进补一番。”
翠玉心中咯噔一声响,以前这种事都是桃枝做的,看来王妃是不想让自己去报信,哭笑不得的劝阻,“王妃,上次王爷吩咐了,以后不许做这个的,恐怕整个王府都没有这个东西了。”
小气的家伙,唯一整蛊他的机会都没有了,江暮云泄气的趴回桌子。
春雨细绵如丝,屋外树枝抽出新枝叶子在风中扭动身躯欢舞着,空气清新透人心脾。
丝柔的雨打在脸上绵绵密密,下雨的日子总是万般无聊。
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之上,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高高的坐在龙椅,用鹰隧般的眼神高高打量着下方朝臣。
他清楚,这些个朝臣,包括自己的儿子表面上高呼万岁,实际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甚至有些人背地里诅咒自己早死。
但那又如何,这江山始终是他的江山,任由他们在下面蹦跶,也要向着自己下跪高呼万岁,响亮的声音传到清晨的每一个角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威严的抬手,“众爱卿平身,上次刘御史说的潮州水灾灾情严重,澈儿,朕让你回去想对策,心底可有计较了。”
朝臣们的目光纷纷落在容昀澈身上,猜测皇帝是不是重新重视起九皇子了,这朝中的风向是不是又要变了。
容昀澈挺直身板道,“回父皇,潮州地处偏僻,朝中拨去赈灾银数十万两有余,然而百姓们依旧风餐露宿街,苦不堪言,儿臣派人调查过。
当地灾民表示,朝廷派的米粥皆是清汤寡水,而泛滥的水灾依旧没人管理,任由淹没庄家,造成极大的损失。
儿臣以为当务之急,应派人彻查赈灾银的用处,若是有人贪赃枉法应当严惩不贷,与此同时应修建水利工程,引导水流,根本上解决水灾问题。”
朝臣们议论纷纷,不过说的都不是赈灾的问题,而是九王爷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豪不正经,没想到对赈灾有如此见地,看样子这皇位归谁还是得观望观望。
高位上的皇上摇了摇头,眸中带着一丝复杂,容昀澈心中疑惑,皇上是什么意思,他竟是看不懂。
等议论声停下来时,上面的皇帝才发出声音,“澈儿,以前你总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朕突然间给你出这么一道难题也确实难为你了,但你要知道急功近利并非什么好事,以后还是多跟你五皇兄学学治国之道。”
“是。”容昀澈郁闷的退回到位置,胸口似乎被一块大石压住,喘不过气,更让他疑惑的是皇帝的态度,即使不认可自己也不该如此。
后面朝臣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进去,等退朝后被五皇子喊住,“哎,九皇弟等等我。”
容昀澈不明所以,“五皇兄有事?”
容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中带着幸灾乐祸。
“以后你想在父皇面前出风头,可以提前先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先一步将想法告诉给父皇了,都怪为兄没提前通知你,实在太过关注民生疾苦,便将这策论昨日呈给父皇了,你今日重提,难免会被误会抄袭。”
原来如此,容昀澈深邃如古井的眼神更深了几分,这方法是他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怎会到了他手里。
不过表面上依旧烂泥扶不上墙的姿态,拱手低声道,“难不成皇兄也是从说书先生那买来的答案?这可是本王画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没想到还是被父皇批评了。”
容羽哈哈大学的拍着他的肩膀,“没事,慢慢来,父皇总会看到你的优点。”
转头的瞬间容羽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阴森的目光直勾前方,不知道这个容昀澈是真傻还是假傻,如果是假的,那他是留不得了。
“王爷,这方法明明就是您想的,怎会到了五王爷手里。”紫影刚好听到两个人说的话,心中亦是愤愤不平,更多的是猜疑。
容昀澈自然也清楚,家中定然出了内鬼,之前他就怀疑身边有人背叛,如今更加确信了,府里不干净,眸光紧了紧,道。
“紫影,上次本王让你留意身边的暗卫,可有异常?”
紫影摇了摇头,“我一直在注意着他们,和往日的生活一模一样,没有异常的,会不会是后院的。”
王府人口很简单,就一个表妹苏敏仪,一个妾室李燕儿,剩下就是江暮云……想到她容昀澈眉头紧皱,“快回府。”
无聊的雨天让江暮云实在找不到生活的乐趣,干脆用纸笔做了一副牌,主仆几个玩死了斗-地主。
“飞机。”江暮云兴致勃勃的扔下三个三和三个四,算是整副牌里最小的飞机,“保单,快,你们要不要,不要我就没了。”
桃枝嘟着嘴摇头,毫无兴致,“我要不起,翠玉你来吧,在要不起咱们可就连下个月的月银都输进去了。”
“我炸,一对k没了。”翠玉一把扔完手里的牌,江暮云脸部表情都要扭曲了,她怎么这么快就没了,“你是不是藏牌了,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王妃,规则是你定的,愿赌服输啊。”翠玉兴奋的催着,她觉得这斗-地主真好玩,猜猜就知道对方的心思。
容昀澈找事的心情突然没了,疑惑的扭头看向紫影,紫影也无奈的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轻手轻脚的容昀澈慢慢靠近屋子,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好奇不已,默默在窗户上戳了个洞。
只见江暮云双腿交叉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中间摆了个小桌子,上面放着奇怪的卡片,三个人脸上贴满了纸条,嘴里还说一些奇怪的话,什么炸了。
轻咳两声,发现里面人不为所动,容昀澈捏着扇子突然推开门,风忽的一下钻进衣领,江暮云冷的一个哆嗦,生气的冲门口大喊。
“谁这么不长眼,有没有一点礼貌,进门都不知道敲门的吗?真的是,王府就这种教养………”
正怼上容昀澈那双看好戏的眼,桃枝和翠玉吓得立刻起身行礼,心脏都在暂停性跳动,“王爷”。
“出去吧,本王同王妃有要事相商。”容昀澈露出笑容,江暮云知道这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连忙就要拉桃枝,挤眉弄眼暗示,“别走桃枝,别走。”
桃枝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出去,紫影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没听到王爷说的话吗?还不快出去。”
江暮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两个丫头出去,她郁闷的撕下脸上纸条,谁知用的力太大了,疼的她抽吸一声,“行了,有什么话快说”。
“你还不出去?”
紫影怼上自家主子的眼神,抿了抿唇,试探性的道,“王爷,属下也不是外人,这也要出去啊!”
“出……去。”容昀澈忍不住瞪了一眼紫影,一点眼色都没有,真不知道以后哪家姑娘这么倒霉要嫁给他。
门被紫影从外面关上后,江暮云坐在那渍渍几声,伴随着小小的头颅晃动,“我说王爷,今天我又没惹你,也没惹你那娇滴滴的妾室,搁我这又演什么主仆内斗,你要演就去别的地儿演,我真的不想看,腻味之极。”
谁知这男人突然靠近,吓得她心扑通扑通跳着,都要跳出来似的,容昀澈勾起一抹笑,“哦?云儿不想看,可本王偏要演给你看呢。”
“人家不爱看你还非要演,你说你是不是贱的慌,是王爷当了久了腻歪了想唱戏去,那也挺好,和那戏精燕儿搭一台,奥斯卡影帝就你两了,最佳男女主呀,绝配。”
江暮云觉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不能算自己惹事吧。
奥斯卡是什么,是拜火教的暗号?容昀澈总觉得经常听不懂她的话,默默记下让紫影去查查这个奥斯卡。
他好笑的伸手,江暮云以为他要打自己后退几步,大叫一声,“我错了,别打我。”
无可奈何的容昀澈轻轻将她脸上的纸条拿下来,并将她拦腰抱起,此时此刻,江暮云心中五味杂陈。
这男人怪怪的,又有什么新方法想折磨自己了吗,不会是想要那啥吧,江暮云在他怀里身子僵硬着,手也僵硬的握在一起。
“那啥,你别乱来,乱来我要喊非礼的。”
走到床边的容昀澈突然将她扔在床上,果然他要对自己下手了,江暮云吓得就要翻滚离他远点,还没来得及一道黑影已经覆上来。
双手被他握住压在身下,容昀澈性感的喉结动了动,魅惑的盯着她的眼睛,“本王就是非礼,别人也会觉得是正常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