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来不及说出一二三、只觉得自己身子一瞬间被掏空松软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一晃就老了。鬓发己经稀少,挂满白霜。容颜斑驳苍老。面纱也被掀翻了。
此时她奇丑无比、头发花白,一道一道的皱纹遍布她的全身,她的脸颊。
陈婧雪见朱砂这副模样开心极了、脸上有说不出的喜悦狠毒。
朱砂只是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一跳,她被陈婧雪被迫摔在了地上。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肌肤在一点点的萎缩。在一点点变的蓬松。
朱砂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她就是一个丑八怪,随着身体的一步步的变老。
她终于清楚了。自己的命掌控在陈婧雪的手里,陈婧雪捏碎了她的仙灵。那么她也就活不长了。
她仿佛看到了逾白恼怒的样子,逾白不顾一切的冲她跑过来。
这一行为,赤雏帝君并未阻止,原来,逾白也不是重色之人...至少看着朱砂即将死去,他还没什么大作为呢。
赤雏原本认为,逾白没准还得像当初一样,随着绾清要死呢。看来他不爱这个丫头啊。
陈婧雪高兴不到一刻,就被死死的牵制住了脖子、仿佛逾白下一刻就要把她的脖子扭断一样。
这种迅速蹉跎老去的感觉,让人心底发慌。朱砂第一次感受到了将死之人的感觉。
竟是如此慌乱。感觉越发的上不来气。
陈婧雪慌乱了,忙看向赤雏帝君:“救我啊帝君,我腹中还有你的孩子啊。”
赤雏帝君:“我不重色,孩子就算你死了。孩子我也可以剖腹取子。
继续重新找个母胎望着。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急什么。”
陈婧雪感觉在这一瞬间,她遭遇了背叛,她第一次就爱上的人。
现在竟然不顾她的安危?陈婧雪看向逾白血红的眼神。一点点的让她几乎没了气息。
朱砂虽然知道陈婧雪做过一些伤害她的事情。
但是朱砂并不想在所有事情都没查清楚之前,让陈婧雪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朱砂强喘着粗气、用力挣扎着自己的眼睛:“不要.....”
他根本不听她的,几乎一下子把她丢下了云巅城,云巅城位于人间最高处,摔下去那真是粉身碎骨。
她亲眼看着陈婧雪就这么摔下去了?她腹中不是还有孩子吗。
逾白用力抱紧了朱砂:“别害怕我一定救你。”
“逾...逾白哥哥,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还不清的。而且无力偿还。”
谁知赤雏近乎哈哈大笑的笑出来了:“真是让人感动,逾白,你把你的仙灵给她。
你自己灭灵啊?你要是今天救了朱砂,我是真的看不起你。
你是唯一一个能跟我公平竞争的人,你今天如果为了朱砂毁掉自己的性命。
别怪你死了以后,我把你仙冢挖出来,让你不得好死。”
赤雏帝君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只不过不想让逾白被女人所迷惑、
而毁掉自己的一切。赤雏帝君想要公平竞争。
而不想耍一些阴狠的手段,通过他的女人,威胁到他。
他这么做,正是想刺激逾白放弃女人,谁知逾白真的是个傻子,为了女人真的能做到豁出性命。
他在赌,赌逾白不会救她,赌逾白还是如以前一样的高傲自大。
朱砂瘫软在他的怀抱里,力气几乎消失,用仅存的力气说道:“快走吧逾白哥哥,我这条命不值得了。”
逾白冰冷的表情不为所动,下一刻,他的体内传来十分震慑的力量,让朱砂和赤雏帝君为之一振。
逾白体内强大的仙灵被他召唤出来,他的神情丝毫不慌,只不过抱朱砂的力气越来越轻微了。
逾白忽然沉重的靠在了她的脸庞说道:“我知道你可以复活我的,你一定可以的,
你体内有摄魂火和琉璃净火的火种,只不过你的火种被一分为五。
你体内现在只有一份,另外四份需要你去凑齐。
只要重凑火种,就可以把我救活,我等你,多久都等。”
朱砂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看到源源不断闪烁着蓝色巨光从云巅城到人间,再到她的体内。
朱砂感觉到了自己干枯的身体仿佛被泡了水一样。朱砂感觉他渐渐轻了。
狂风怒号、悲雨大作,他的身体消散成了一点点的灵光、朱砂慌了。
她拼了命的想去抓住,不可能,逾白是魔界少神。
真身是龙,龙是最厉害的,不可能因为失去区区一颗仙灵而就殒命的。
朱砂拼了命的想留住逾白的一渺的光芒,却从她的手心里面继续离开。
赤雏帝君见状恨不得直接把逾白撕碎,但是不用了,他已经碎了。
赤雏帝君恨铁不成钢,这么多年以来,他就把逾白恨的不成样子。
当初有人对他批注,逾白是个痴情种。现在看来还真是。
怎么办?人死了!赤雏帝君有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的确想要逾白去死,但不是以这种不公平的方式,不是因为一个女人去死。
朱砂松弛的肌肤忽然变得紧致了起来、眼神继续变得炯炯有神。
唯独那脸上的伤疤依旧在脸上消散不去。
朱砂脑子一片空白,仿佛不知道在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也更不知道逾白去了什么地方。
他...他是死了吗?死在了何处?怎么才能让他回来?
朱砂不知不觉眼泪就滑落了下来,也就是说,逾白把自己仙灵给她了?然后他自己死了?
赤雏帝君见状烦躁:“你走吧,我不要你的命。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朱砂被赶出了云巅城、她坠落下来的那一刻,犹如再一次的面临死亡。
朱砂想着,如果刚刚自己死了,或许逾白哥哥就不会再因为救自己而死了吧?
她这条命究竟,究竟有什么用?谁能告诉她?
她脑袋茫然,跌落到了之前墨阡尘送她来的地方,。
墨阡尘在旁边看到朱砂缓缓走出来。眼神茫然且松散。
还挂着几滴眼泪。仿佛受了什么重伤,忽然之间就说不出话了。
“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