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阡尘见到她凌乱的长发,破烂不堪的粗布衣衫。
很明显,她这是经历了什么大风大浪?竟能如此狼狈。
墨阡尘有些着急的握住她的肩膀焦急问到:“到底怎么了,告诉我行吗?”
朱砂清澈含泪的眼神望向他的时候,墨阡尘忽然感觉她就是个小可怜,突然之间就变得很可怜。
随后朱砂轻轻抽噎把刚刚的事情给墨阡尘复述了一遍。
墨阡尘先是惊讶,后是用郑重的眼神看向她:“所以你更应该好好的活下来,他把他的仙灵给你,
不是让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你也说了,他跟你说他会复活,前提是你体内的火种需要你去寻找。”
墨阡陌根本就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的体内竟然有着整个三界都垂诞的力量。
她体内有火种。而且不知是何缘故。
她的火种零零散散的散落在了好几个人的身上,需要朱砂去重新寻找。
尽管墨阡尘对她体内的火种,之前他听闻三界稀有的火种之时。
他的确很想得到火种,但是知道火种在朱砂的体内。
而且看样子,朱砂还没有激活这火种的力量。
这不禁让墨阡尘怀疑起来了朱砂的身世,朱砂究竟是谁,为何体内竟然有火种?
难不成,她是凤凰一族之人?总不可能是龙族。
但是从远处就可以感受得到,朱砂身上有着别人未有的妖气。
她究竟是人?是仙?是魔,还是和他一样的妖?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朱砂的命运。
墨阡陌觉得这一背后绝对不简单,单凭着朱砂的身世。
就注定了朱砂的真实家境一定不凡。
朱砂哽咽着泪水,神色茫然的看着他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修仙也是一块废柴,现在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凑齐火种。
逾白哥哥现在又在什么地方?我又该去什么地方救他。”
“朱砂,你现在应该振作起来,你这个样子,反而让那些想伤害你的人更加得意,
你要想办法报仇,想办法反击。”
“我不知道报仇具体有什么含义,或者说,为何要报仇,我更不知道怎么样。
逾白哥哥才能醒过来,我亲眼,亲眼看到了他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就这样的不见了,他化成点点琉璃光芒,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你可以救他,你一定可以救他的,你现在跟着我出去,离开云巅城。这里不安全,是赤雏的部落。”
赤雏帝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观望着墨阡尘,墨阡尘在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云巅城。
赤雏帝君怎么也琢磨不明白,为何这个墨阡尘也向着朱砂?
赤雏帝君和墨阡尘之前是说好了的,一起壮大妖罗领域。
然后除掉神界魔界,共同成为魔界的新主人。
现在.....他在干嘛,扶着朱砂去哪里?朱砂接下来又想干什么?难不成是复活逾白吗?
这下好了,逾白说不定就能见到绾清了,这两个人都死了,跑到不知什么地方叙旧去了。
赤雏帝君气着气着就笑了出来,嘴角勾勒起来一抹笑容,还别说,很还有点好看的样子。
在朱砂的心里,逾白虽然死了,但是既然他说了他可以复活的,他还在等她,就代表一定还有办法回天。
他救了她这么多次,这一次换她为了他考虑考虑了吧,
朱砂忽然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墨阡陌:“墨阡尘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昆仑山。这是唯一能够保住你性命的地方了。”
“昆....昆仑山,你疯了吧?我们去昆仑山干什么,不是要去想办法救逾白哥哥吗?”
“你觉得你想去什么地方。梅花镇?不怕你还没救活逾白之前。
就已经被追杀了吗?听我的,昆仑山是你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我和昆仑山的人好歹有一些交情。是你唯一能够暂时去的地方。
你自己也说了,逾白需要你的火种复活。但是你如果手无寸铁,你拿什么去拼搏。
拿什么去找回属于你的东西,我的意思,是让你直接拜在昆仑门下。”
墨阡尘的拇指指腹忽然摸上了朱砂的肩膀,揉捏了她的肩膀说道:“我刚度给你了一些灵力,你身体属火。
他身体属冰,你短时间之内接受不住他那比你强大数百倍的仙灵。
轻则生一场重病,重则直接把你身体爆身而亡。
你还是先想想你先怎么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吧。”
朱砂的确感觉身体里面有些东西在翻山倒海的排挤一些东西,让朱砂感觉好难受的样子
朱砂忍不住倒在了一块石头面前,哇的一声。
一口黑血不小心吐在了墨阡尘的衣服上面。朱砂只是感觉到浑身无力。
原来承受一个人的仙灵是这么不容易。
虽然逾白救了她,她或许还是会因为无法承载他的强大仙灵有可能还是会殒命。
墨阡尘皱了皱眉头:“吐我衣服上面的事情改天给你算账,纵使我灵力强大。
也无法管你这方面的事情,在这仙灵一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你们神仙的仙灵。
恕我这方面能力尚浅,没办法帮到你。我带你去找昆仑掌门,他一定有办法的。”
眼泪在朱砂脸庞上纵横交错,她被这强大的互相排挤给折磨的不成样子。
墨阡尘化身为了真身金玄鸟,翅膀仿佛有几千米之宽、
把朱砂背在身上,金玄鸟展翅飞翔,一声向天哀鸣,他们飞的又高又远。
朱砂来来回回的翻滚、显然被折磨的很痛苦。
她恨不得死去的那个人正是自己,这样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不过她欠逾白的命,在他没有活过来之前,她绝对不能倒下。
她必须挺住。必须让自己活下来。去把他复活。
他们飞越过东海,路过了东瀛,真美啊,这个时候,朱砂还在赞叹。
云与海之间的交叉竟然是如此美丽,天空中的云层被揉碎成了一个个的碎状、
海面波澜起伏,和云正好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
看起来,和一些人是一样,差距很大,永远都不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