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被拽的有点喘不上气,勉强挣开虞郎白,“你干嘛啊。”
虞郎白口吻很差:“老子要你可怜?”
墨柒咳了咳,觉得跟畜生犯不着拧着来,好生好气的说话:“我没可怜你,我可羡慕你了,家世好,长的帅,个子高,身体好,还有……鼻子高。”
墨柒最后一句说的违心,因为没什么可夸的了,总不能说他是个疯批渣男,脏兮兮的老狗加衣冠禽兽。
虞郎白倚在医院门口的大树上,挑眉:“喜欢爷的鼻子吗?”
墨柒毫不犹豫的点头:“喜欢。”
虞郎白心里的火气消了点,“多喜欢?”
墨柒想了想:“温柔点更喜欢。”
说完慢吞吞的觉得,俩人说的好像有点荤。
因为虞郎白手开始不老实了,不三不四的凑近她小声说话:“怪不得动不动就喊。”
墨柒脸通红,憋了憋,憋成病怏怏的样子:“郎白哥哥,我不舒服。”
虞郎白这会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装。
毕竟谁家的姑娘不舒服,会脸通红。
但医院来往人多,他嫌空气都带着不干净,于是松开手,带着她去开车。
在停车场车旁边停下,虞郎白看向旁边的车,让墨柒先上车,自己重新进去。
停车场黑漆漆的,虞郎白走之前还没留钥匙。
她有点怵的慌,犹豫了半响,给虞郎白打个电话。
电话铃声在不远处响起,透过车,也能隐约听见。
墨柒开车下去。
在停车场门口看见了虞郎白。
虞郎白插兜在跟一个中年男人说话。
男的长相在侧光下看着有点面熟。
墨柒凝眉,想了半响,脑中突兀的冒出一个人的脸。
是沈雪。
她挑眉上车,在车里等的快睡着了,从后视镜看见了虞郎白。
墨柒下车去迎,被虞郎白冰冷的眼睛堵在原地。
她探了探脑袋,瞄见他身后跟着过来的男的,和沈雪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墨柒也没想到虞郎白会和他一起走过来,这算什么?岳父和养在外头的碰见了,大型社死现场?
墨柒头疼的很,转身就想进去。
被中年男人喊住。
她僵硬的回头,摆手打招呼:“叔叔,你好。”
中年男人细细的看了眼她,接着看向虞郎白:“长的挺好的。”
虞郎白点头:“还行。”
“有对象吗?”
虞郎白挑眉。
沈雪的爸意味深长:“没对象的话,可以介绍给沈康。”
虞郎白怔了下,接着笑了:“那还真是可惜了,她有对象。”
“谁?”
虞郎白眉眼清淡:“我。”
墨柒不得不佩服虞郎白,渣就渣了,渣的明明白白的,不愧是老狗。
她趁着俩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抬脚便溜上了车。
没过多长时间,虞郎白送走旁边的车,抬脚上了驾驶座。
墨柒咳了咳,小声问:“这是沈雪的爸?”
虞郎白嗯了一声。
“看着挺严肃的哈。”
“他是个中学老师。”
墨柒:“……”
她想了想:“在中学老师未来岳父面前说我是你的对象,合适吗?”
虞郎白挑眉:“我又不跟你结婚。”
墨柒佛了,一句话都不再说。
半响后还是没憋住,回头问他:“那沈雪呢?你们以后不会结婚吗?”
虞郎白回答的直接:“会。”
墨柒又佛了,觉得这疯批老狗,大约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不想问的,却没忍住:“你未来岳父和沈雪现在都知道我的存在了,等你和沈雪结婚了,咱俩这关系怎么处理?”
虞郎白语气很淡:“只要你别再瞎折腾,我会一直养着你,让你衣食无忧,跟猪一样吃了就睡。”
墨柒怔讼了很久,被气笑了,开口:“跟猪一样养肥了好宰吗?”
虞郎白轻笑一声:“好吃。”
墨柒沉默的看着他的侧脸。
虞郎白的脸初见的时候像神颜,一见惊人,再见沉迷。
多见几眼,还是有点好看,却只会让墨柒心如止水,再生不起半点波澜。
因为一见钟情源于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很容易见光死。
墨柒终于承认自己从前对虞郎白一见钟情了。
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不合适,哪怕没有沈雪,没有心脏牵绊着,也是这样。
因为三观不同。
婚姻这玩意,在墨柒的心里,多少有点纯洁。
虽然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她自己的名声早就烂臭了整个深海,所处的环境也是肮脏的不得了。
但纯洁就是纯洁。
虞郎白这个人,从手段,到身子到心脏,再到三观,都太脏了,乌漆墨黑的,看不见一点干净。
他的存在,挺玷污纯洁这俩字的。
尤其是和她在一块时,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墨柒收回脸,语气带了抹商量:“郎白哥哥,我可以养肥等着被吃,但我想要个东西。”
虞郎白踩了刹车,回头看她。
冷冰冰的,像是手里捏着个想要捅人的弹簧刀。
墨柒哆嗦了下,半响后冷静下来,神色很淡:“郎白哥哥,你该知道的,我如果不想被养着吃,多的是法子,你教训了这么些回,应该比谁都清楚。”
这种时候开口不好。
但台阶放在那了,墨柒还是大着胆子协商加讨价还价。
拿自己的身子去和虞郎白谈判。
毕竟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疯批渣狗,还怪喜欢弄她的。
她别过脑袋,眼底全是泪花,语气哽咽,存了点卖可怜的成分:“你看着不值钱的东西,在我眼底是无价之宝,钱也好,权势也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想让她活着。”
她扁嘴,转身往他怀里挤:“郎白哥哥,你就答应了吧,只要答应,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墨柒被推开了,她锲而不舍的往他怀里扎。
扎了两三次,最后一次虞郎白推开的力气特别大。
墨柒脑袋磕在了后面窗户上,她摸了摸,扁嘴嚎啕大哭:“怎么着才行,你说,到底怎么着你才愿意再帮我这次!”
虞郎白止不住的冷笑。
觉得今天真是给她脸了,前后不过就一天,就按捺不住的将自己的心思摆到明面上。
哪怕多憋个几天,难不成就能憋死她?
吃相难看的,虞郎白不是没见过。
这么难看的,真的是开天辟地的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