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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177章 点名要找她
    墨柒愣了下,没应。

    虞郎白在她起身的时候,拽住她的手腕,声音很轻,带着笑:“还是这么不值钱?”

    墨柒眼底闪过难堪:“干你屁事!”

    俩人声音不大,旁边的都没听见。

    虞郎白看了墨柒一眼,扬手将她推开:“出去!”

    墨柒怔了下。

    虞郎白挑眉:“没听见?”

    墨柒从善如流的出去,关门时碰见拎着两条烟正走过来的顾向远。

    顾向远眼睛瞪大,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墨柒端着酒杯错身就要走。

    顾向远拽住她;“你和郎白碰见了?”

    墨柒恩了一声。

    顾向远不松手:“你怎么穿成这幅鬼德行?”

    墨柒叹了口气:“我在这工作。”

    “怎么在这种地方工作?”

    这话的语气带了点鄙夷,墨柒气笑了:“我在哪工作关你什么事!还有,我是凭着自己双手……”

    墨柒不想说了,说也说不清楚,她挣开手臂就走,气势汹汹的。

    顾向远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眉。

    进了包厢,将烟散了,扯了个凳子坐在虞郎白身边:“见着了?”

    “恩。”

    顾向远抿唇:“什么想法。”

    虞郎白能有什么想法,就是觉得自己瞎了眼,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

    酒桌还在继续,虞郎白嫌烦,踢了凳子,扭头就走。

    声响很大,周围的人噤声,面面相觑,冲着顾向远问怎么了。

    顾向远苦笑一声。

    虞郎白能怎么了,就是犯神经病了。

    墨柒刚走的那天紧急胃出血。

    医生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问吃了什么也不说。

    化验出来,是盘臭的长绿毛的土豆丝。

    好了后,隔三差五的发神经。

    不吃饭、不出门、就窝在别墅里发呆,后来沈雪闹了回自杀,差点没抢救过来,才恢复了正常。

    他扫了眼虞郎白位子前的酒杯,凝眉:“谁让我们家的爷喝的酒?想死是吧!”

    虞郎白自从那次痉挛加出血后,胃现在出奇的脆弱,酒这东西是丝毫不能沾。

    酒桌的气氛降了下来。

    虞郎白去洗手间抽了根烟,在拐角那看见经理在训人。

    训的是不值钱的墨柒。

    因为墨柒不想进那个包间了。

    经理咬牙切齿:“当初可是你求着要去应急的!要不是看你年轻漂亮,家里缺钱,你以为我会让你顶?被穿帮了我也没好果子吃!现在半道你说撤,姑奶奶,你知道那桌贵客是哪来的吗?”

    从虞郎白的视角看过去,墨柒垂着脑袋,耸起的马尾弧度很乖巧,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从前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被人讽刺了几句,枕边风吹的那叫一个溜,一点气都不能受,受了就娇滴滴的扁嘴闹腾。

    虞郎白眼底暗沉沉的。

    想过的自由自在的日子就是这种德性的日子?丢人现眼!

    虞郎白抬脚走过去。

    脚步声很重。

    经理看见虞郎白绽开一抹大大的笑:“虞爷,吃的还顺心吗?”

    虞郎白噙着烟看向墨柒。

    墨柒脑袋是抬着的,看向虞郎白的模样还带了点被训的可怜。

    虞郎白收回眼:“不顺心,因为她。”

    他腾出手点点墨柒:“高中没毕业,拿来我包厢唬人?你这经理是干的腻歪了。”

    经理愣住,墨柒也愣住。

    虞郎白冷笑一声:“赶紧让她给爷赔礼道歉,否则,你和她全都得给我滚蛋!”

    这话说的很绝对。

    别人说,经理不过当是耳边风吹过,虞郎白说,却是绝对的实力。

    他在深海只手遮天不说,半只脚已经踩进了天南海北的地界,更不要说繁华之都——京都。

    虞郎白有句在地下圈子里很出名的名言。

    他让谁死,谁敢活?

    现实就是如此,他让谁死?谁敢活?

    经理额角冒出大堆的汗:“那什么,虞爷,墨柒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是我的错,因为她……因为她家里条件的确困难,一个人带着两个生病的妹妹,年轻轻的小姑娘,连杯奶茶都不舍得喝,她……都是我的错,我给您赔礼道歉行吗?”

    虞郎白看向墨柒。

    墨柒还是那样愣住的样子。

    虞郎白啧了一声,墨柒才回神。

    她走近:“对不起。”

    说完九十度鞠躬,声音谦卑又诚恳:“对不起虞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您包厢给的小费,我全都退给你,求你了,别生气,别为难我的经理,也别……为难我。”

    墨柒现在缺钱,是真的缺钱,她上个月刚立了誓,要给小九交特殊学校的借读费,她已经丢了两份工作了,不能再丢了这一份。

    小九年龄大了,她真的不想再耽误她。

    墨柒抬头:“虞郎白,你这次别跟我计较行不行?”

    经理愣了下。

    虞郎白搓了搓指尖的烟,不自觉的递到墨柒嘴边:“抽一口。”

    墨柒愣住。

    虞郎白记得很清楚,刚跟他的时候,墨柒乖巧的腻人,虞郎白存心想看看她有多乖,让她跟着抽根烟。

    墨柒那是头一次不愿意。

    嘀嘀咕咕的,说不想做老烟鬼,还说穷,没了虞郎白,怕烟都买不起。

    虞郎白被哄的挺心悦,给她转了钱,没再往她嘴里递过烟。

    这会递了。

    墨柒凑近,抽了一口。

    眼底被烟呛出了泪花,轻轻的咳了两嗓子。

    两嗓子咳的虞郎白全是腻歪。

    他将烟丢了,扭头就走,说不清什么滋味,准确说就是晦气。

    真他妈晦气,离开他就为了过这种生活?

    以前他训,还能挣扎的叽歪两句,现在逆来顺受,为了个乱七八糟的工作,为了点子不值钱的人,腻歪的要死。

    经理后怕的训了墨柒好长时间。

    最后好奇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他的全名?”

    墨柒遮掩的笑笑,不自觉的抹了抹嘴,将抽的虞郎白的那口烟味弄掉,因为感觉像是间接接吻,和虞郎白沾边,有点晦气:“听包间里人喊的。”

    经理哦了一声,有点不相信,谁不喊爷,敢喊全名?却没再说多,为这次逃过一劫长出口气。

    墨柒的应急工作就此告一段落,经理不敢再用她了。

    墨柒有点遗憾,本本分分的在后厨削土豆,她以为这次只是意外,再没有下一次了。

    却没想到冬天的第一场雨后,虞郎白又来了。

    这次是自己来的。

    点名要找墨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