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开口：“是你打的我姐吗？”
虞郎白凝眉，接着笑了：“我挺想打的，但打的地方少儿不宜。”
墨柒：“……好好说话。”
虞郎白心情又好点了，环胸跷二郎腿，悠然自得的晃着，吊儿郎当大发慈悲道：“打你姐的那个耗子现在已经进派出所了，脸成了包子，不对，成了蟹黄包。”
墨柒想起昨天吃的蟹黄包，肥肥大大的，有点想吐。
她咳了咳：“好好说话。”
虞郎白：“我已经在好好说话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墨柒抿唇：“说我们是朋友。”
虞郎白脸不易察觉的扭曲了一瞬，阴测测的看着小九和十四笑：“我们是朋友。”
“那你还会对我姐做以前的那些事吗？”
以前的那些事，指的是虞郎白被戴绿帽子按着墨柒在病房里做的事。
小九是成年人，她一清二楚。
她看虞郎白不说话，鼓足勇气接着说：“你……喜欢她吗？”
虞郎白沉默了好长时间，半响后笑笑：“不喜欢。”
他看向墨柒，声音很轻：“我没喜欢过她，从前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我们……是朋友。”
墨柒心里的大石落地，很感谢虞郎白今天的配合。
她冲虞郎白挤眉弄眼。
虞郎白扫了眼，别过头，半响后开口：“你姐姐再过两天会有两百万，你们换个房子吧，我看着嫌恶心。”
说完起身就要走，衣摆被拽住。
虞郎白皱眉低头，小九扯着他的衣角：“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十万怎么变成两百万？我想……我想挣钱养我姐姐。”
小九从前有一瞬不是那么怕虞郎白。
在虞郎白吓唬她的时候，还有虞郎白让自己给墨柒送饭的时候。
这会心里的大石落地，对虞郎白的怕又轻了点。
“你能不能教教我，我真的想挣钱，好好的养我姐，让她再也不用被人欺负。”
虞郎白将衣摆扯了回来：“没人欺负她，只有她一直在欺负别人。”
墨柒听见这话有点怔。
虞郎白接着抬脚要走。
墨柒不由自主的伸手拽住：“等会再走吧，最起码……等雨小点。”
虞郎白顿了顿，顺理成章的重新坐了下去。
十四和小九对视一眼，站起身，对着虞郎白鞠躬：“谢谢你，虞叔叔。”
虞郎白：“……你们不如直接喊我爷爷。”
墨柒噗嗤一声笑了，俩小孩跟着笑笑，气氛莫名其妙的欢了点。
刚才骤然开始争吵，三人都没好好吃饭。
墨柒呆站着有点尴尬，端着菜去厨房里热，厨房里没窗户，乌七八黑的。
墨柒找手机想开手电筒，旁边带了抹光亮。
墨柒顿了顿，抿唇：“谢谢。”
“谢我的手电筒还是谢我的解释。”
墨柒将菜倒进锅里：“谢你说你以后不会喜欢我。”
虞郎白冷笑：“的确以后不会喜欢，因为爷是个扫把星，喜欢谁谁不幸。”
墨柒敛了眉眼，没吱声。
虞郎白几乎要捏碎手机。
墨柒热好问了一嘴：“你吃饭了吗？”
屋里黑，但现在的确是中午的饭点。
墨柒随便客套了句：“要不要吃点。”
“恩。”
墨柒：“……”
她瞧着手里的土豆烩粉条，默默的思考，虞郎白真要吃？
虞郎白没吃，一直坐在沙发那看着。
几人吃的别提多不自在。
草草吃了饭，墨柒将还有点怕的俩孩子赶去了屋里。
搬了个凳子在虞郎白对面坐下：“我现在有多少钱了？”
虞郎白点开手机递过去。
墨柒看着满屏的数字，扁嘴：“我看不懂。”
虞郎白皱眉，半响后：“你以后想干什么？”
墨柒一怔，她还真没想过以后想干什么，其实该说的是，她能干什么。
她昨天在中介的门口草草看了眼，两百万抛去小九的借读费还有大约一百八十万，一百八十万只够一个小两居的首付，装修、家电家具和剩下的还贷，都是问题。
墨柒只想着首付，没想起来贷款的事，还有最重要的。
她心口跳了跳，有点丧气：“虞郎白，我没有购房资格。”
虞郎白凝眉，没明白俩人的话题为什么跳这么远。
墨柒脑子已经从购房资格又转远了，“我是不是该去延边的城市买房子，这样装修和家电家具的钱就够了，贷款压力也没这么大。”墨柒头疼：“能不能变成三百万？”她顿了顿：“或者是二百五十万？”
“你是二百五。”
虞郎白在骂她，但墨柒生不起反驳的心。
她不甘心：“要不，把钱再在里面放几天？”
这话是真的丢人现眼。
虞郎白：“我说了，只能三天，你敢抛……”他顿了顿，想起墨柒看不懂，连基本的网页版都不知道怎么进去，自己前几天说的，她也是一知半解，听一分，丢了九分，不然不会说这种话。
虞郎白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能。”
墨柒眼睛一亮：“真的？”
虞郎白：“能变成两个二百五十万。”
墨柒愣了下，她是对这不懂，但不代表她是傻子，“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虞郎白没应，点开手机：“既然你想清清白白的挣钱改命，那么我借你，后天，你的十万变成五百万，然后。”
虞郎白声音很低：“你去上学吧。”
墨柒愣住。
虞郎白手指点点：“后天把我的钱还给我，以后……咱俩就不要牵扯了。”
他将手机关了看向墨柒：“记清楚，十万变成五百万这种好事，只有我能做到，以后不管别人给你画多大的馅饼，除了我，谁都别信。”
墨柒愣愣的。
虞郎白接着说：“削土豆也好，被占便宜也好，都不是长久立足的根本，去上个大学，找个喜欢的专业，拿个像样的文凭，过你想过的生活，还有，我不喜欢你，前几天说的那些都是诳你的，只是想玩玩而已，现在不想玩了。”
虞郎白站起身俯视她：“从前那些都不是因为你，把这句话刻在你的海马体上，永远都不要忘了。”
墨柒眼底冒出水光：“虞郎白。”
虞郎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自己想说的很清楚。
墨柒沾上他，会变的不幸，他也丢不掉沈雪，所以，就这样吧。
他三十了，要脸，不想接着在墨柒这把自己的脸丢的体无完肤，真的……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