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主动了。

    虞堂诀激动到后半夜没出息的流鼻血了。

    半夜爬起来止了血就要继续。

    乔小乔拦住，艰难的坐起身：“虞堂诀。”

    “啊？”

    “求你。”

    虞堂诀隐约感觉到了她要说什么。

    不太想听。

    因为小乔又哭了，她这会求的话，自己说不准就要同意了。

    小乔哭的很惨，抱着他一直哭，然后亲他，期期艾艾的说：“求你，让我考试吧，求求你了，我以后好好吃饭，吃的长肉，然后让你抱着舒服，好不好，求你了。”

    虞堂诀心软了：“那你也不准熬夜了，皮肤会变差的。”

    小乔说好。

    虞堂诀看着她两天，确定了每顿都狂吃海喝的一直在塞饭才放了心。

    却多留了个心眼，没告诉任何人的在她卧室门口安了个小型的摄像头。

    主要是想看看她会不会不听话，不好好吃饭又熬夜。

    小乔很乖。

    虞堂诀放心了。

    接着出去混，却回来的早了点。

    每晚摸摸她有没有长肉，摸摸脸有没有熬夜长痘。

    都没有。

    没长肉，也没长痘。

    临近高考还有五天的时候。

    虞堂诀下午起来出去溜达了一圈，瞧见那些小姑娘都喜欢吃哈根达斯，便给小乔买了一根。

    傍晚时兴冲冲的回去。

    小乔不在家。

    虞堂诀在后门等到了十一点，规定的小乔睡觉的点，她回来了，在门口和男的在说话。

    没听清男的说的什么，只听见了一句：“我好好想想，明天晚上给你打电话。”

    虞堂诀不知道怎么想的，没吱声，趁她回家，转身走了。

    隔天在车里从六点开始看监控。

    九点多的时候，乔小乔锁了卧室的门打电话。

    “我报，我们一起报去临江的大学，但你要保证那里……”

    乔小乔开始朝里面走，再说了什么，虞堂诀听不见了，也听不下去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是啊。

    高考志愿是哪个城市都可以报的。

    不止局限于深海。

    小乔完全可以报另外一个城市。

    虞郎白说过，人的资源维护了就是要用的。

    你用我，我用你。

    常来常往，利益交织，便是关系网建成的关键。

    虞堂诀不想跟那群花不垃圾，不讲卫生，三观炸裂的人总是混在一起，更不想让他们用自己，自己再用他们。

    虞郎白说他是煞笔。这些都无所谓，他只是想在他走后，护着小乔而已，别的他不在乎。

    但这会不得不用。

    虞堂诀打电话找人查那个男的是谁。

    消息在高考前两天递进来。

    一个学生，家里小富，在虞家面前却半点不够看。

    尤其是在虞堂诀最近混到人见要喊声虞少的面前，更不够看。

    虞堂诀将人关起来便去找乔小乔。

    质问她是不是要报临江的大学。

    那瞬间，虞堂诀感觉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她眼睛里碎掉了。

    准确的说，大约是对他的喜欢。

    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碎掉了。

    但虞堂诀那会不懂，后来年长了回想，只能说男孩子成熟的都真他妈的晚。

    虞堂诀撕碎了她的准考证，扔了她厚厚的一摞复习资料。

    乔小乔一声不吭，被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高考的前一晚拿自杀威胁虞堂诀要去参加考试。

    虞堂诀混了这么久，早不是之前的二百五。

    拖拽着那男的进来，手里拎着一把匕首抵着他的脖子，面色狰狞血腥道：“他会死在你前头。”

    小乔愣愣的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了。

    虞堂诀才不在乎这些，一字一句的说：“你是我的佣人，晚上要给我抱，孩子要给我带，你是我的佣人！哪都不能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身边，跟我埋在一起！”

    小乔妥协了，让他放了他，别毁了她一生，再去毁这个无辜的人一生。

    什么无辜。

    她都要和他报一个大学了，怎么就是无辜！

    虞堂诀感觉她变心了，满肚子的火不知道怎么撒，最后全发泄在那个男的身上。

    将人抽了个半死，扔去了医院。

    自然而然的，他的高考也毁了。

    但虞堂诀不在乎，因为小乔哭着认错了。

    说他不要沾血，只要他不沾血，她会乖乖听话，好好吃饭，好好的在他身边，给他抱，看他结婚，给他带孩子，做他一辈子的佣人。

    虞堂诀满意了，笑眯眯的同意。

    小乔变的好乖。

    每天除了跳舞，便在家里等他，看见他会扯嘴角笑。

    拼命的吃饭，晚上尽心尽力的陪他折腾些从前不愿意的姿势。

    虞堂诀得意的要死。

    在外头混的更欢了，蹦蹦跳跳的感觉这个世界都他妈在他的指头缝里。

    就一点不好。

    上次说用用的关系网说他养的妞什么时候带出来玩玩。

    小乔不是用来玩的，小乔是他的佣人，他自己的。

    但这种话不能说。

    因为虞郎白说过，别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别人，这是上赶着找死。

    虞堂诀便只说她是他的佣人，带佣人小乔出去见人了。

    为了保护他的软肋，一手搂着小乔护着她不被人瞎看，一手搂着另外一个臭死的妞，真的臭，臭的他总想亲小乔。

    不能亲，会暴露他的软肋。

    虞堂诀亲那个女的脖子，女的叫的有点恶心，虞堂诀也恶心，感觉一嘴的粉，快吐了。

    小乔变的更乖了，某天问他：“你带来的那么多香水味都是那些女人的吗？”

    “对。”

    小乔沉默了一会，平静的问他：“就这么喜欢玩吗？”

    虞堂诀实话实说：“其实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虞堂诀感觉她的眼神好奇怪，好奇怪，奇怪的他心里有点发慌，不由自主的抱着她：“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我们虞家很乱的，我要保护你，这样咱们才能一直在一起。”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可喜欢不是应该结婚吗？”小乔喃喃。

    虞堂诀全身开始细密的抖，强按住，一字一句道：“咱俩不可能结婚的。”

    虞堂诀之所以确定他和小乔真的不能结婚。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虞郎白的妈-林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