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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人生苦多
    别院里,赵思文和赵思武忘了林徉带来的新鲜玩意,沉醉于故事当中。

    林徉讲到孙悟空被压五行山下,赵思武噌的一下站起来,小拳紧握,怒睁双目。

    “大圣。”

    林徉却在望着天空,天色渐晚,总算又糊弄一天。

    “兴王府接旨。”

    一个尖锐的公鸭嗓凭空响起。

    赵思文和赵思武立刻起身:“先生,圣旨来了,王府上下都要过去接旨。”

    “先生也要一起去。”

    林徉虽不知何事,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身着青色官服的宦官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新皇登基,普天同庆,朕特招兴王府家眷入京,即日启程。”

    圣旨宣读过后,赵兴安叹了声气,久久未曾有动作。

    宦官提醒道:“接旨吧,兴王爷。”

    赵兴安双手捧着,接过圣旨。

    林徉想到之前赵兴安说的事,他与新皇有怨,此次入京怕凶多吉少。

    宦官尖锐的声音响起:“王爷,皇上交待了,即日启程,王爷莫要误了时辰。”

    赵兴安在王妃的扶持下才勉强起身:“公公不远万里来到云州,本王理应尽地主之谊。”

    宦官的话直接打断赵兴安的退路:“王爷,即日启程。”

    林徉双眉紧蹙,宦官未免太过分了:“北都遥远,王爷此行必定要带诸多生活所需,哪可能直接入京!”

    王府众人齐刷刷看向林徉,眼前宦官是带着圣旨来的,不可轻易得罪。

    宦官脸白嘴翘,眼中尽是戏谑:“不成想云州尽出不开眼的人,皇上说的果然不错。”

    赵兴安脸色很差,宦官一语双关,已经能够想到入京后的结果:“林公子,稍后的授课莫要来了。”

    宦官继续催促:“兴王,莫非要咱家再重复一遍?咱家宣读圣旨已有半刻,尔等不为所动,是想抗旨?”

    赵兴安黑脸大喝:“还不速速准备。”

    下人们乱成一团,纷纷散开。

    赵兴安生怕此事牵扯到林徉,便将林徉送出王府。

    “林公子仗义执言,本王之前所言已经实现,你我缘分怕是到此为止。”

    林徉不知说些什么好,他位卑言轻,对赵兴安帮助甚少:“王爷有事尽管说,小子的命是你救的。”

    赵兴安拿出一封书信交与林徉:“公子大才,若有事可凭此信交给云州知府。”

    林徉不知如何报达,只能拱了拱手。

    赵兴安哈哈一乐:“本王只说,能结识公子,此生快哉。未曾想应验的如此之快。”

    林徉嘴巴张开:“王爷的意思是此次入京?”

    赵兴安摇头不语。

    重新回到王府,赵兴安找到宦官:“本王需要拜祭先祖,方可启程。”

    宦官一脸的不耐烦:“王爷心里有数,别让咱家误事。”

    赵兴安找到所有的妾室,所有子女,进了赵氏祠堂。

    祠堂内挤满了兴王一族。

    赵兴安拜过先祖,转过身时,竟苍老几分:“本王与新皇有怨,此次入京,凶多吉少。”

    “身为皇族,委屈诸位了。”

    一众家眷啼哭不已:“王爷,妾身到了王府,王爷一向以礼相待,从未将妾身当成卑微女子。”

    “王爷在哪?妾身就在哪?”

    赵兴安轻轻点头,看向几个孩子:“身为本王儿子,未曾有过童趣,是本王的错。不该对你们要求严苛。”

    赵思文,赵思武跪下磕头:“父王,儿子晓得父王的难处。”

    赵氏祠堂啼哭声不绝!

    两炷香的时间已过。

    宦官发觉祠堂中没了半点动静,想要开门发现里面被横木顶住。

    “来人啊,将门踹开。”

    好几个甲士对着木门用力踹去,只听轰隆一声,连带横木被踹倒。

    祠堂之中,数不清的双足悬挂,个个面无血色。

    兴王一家七十六口,自缢!

    噗通!

    宦官吓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出事了。”

    翌日。

    林徉正在看医书,三个官差打扮的人出现在医馆。

    牛犇将刀扔到林徉面前,满脸戏谑:“听说你背后有王爷为你撑腰,好大的面子。”

    林徉拔出刀来,眼中不惧:“我依然敢和你换命。”

    牛犇眼角抽了两下,他对林徉有种由内到外的恐惧:“呵,那咱就砸了你的铺子,看有谁给你撑场面。”

    林徉冲着外面喊:“孟良,你想白吃饭到什么时候。”

    坐在门口的孟良抱着长剑进入屋中,挡在三人之前。

    “要么离开,要么你三人别走了。”

    孟良说这话时,店里冷了几分。

    牛犇并没有被孟良的话吓住,盯着面前眼睛被头发遮住的男人:“你是哪根葱,也敢来挡老子。”

    呲啦!

    孟良的大拇指抵住剑柄,剑身已经漏出几寸寒光:“你很快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林徉松了口气,孟良应该就是影视当中隐世不出的大侠了。

    这类人低调,话不多,不出手则已,出手则一剑封喉。

    林徉提醒道:“孟良,莫要闹出人命。”

    孟良死死盯住牛犇,一动不动:“我出手必然见血。”

    牛犇身后的两个小厮觉得此人有些不对劲,悄悄拉了拉牛犇:“大哥。”

    牛犇冷哼一声撸起袖子:“老子还没怕过谁。”

    孟良后退半步,腾出动手空间:“尽管来试试。”

    牛犇大喝一声,抬起就是一拳轰出去。

    拳头距离孟良越来越近,正中孟良的脸颊。

    打中了?

    孟良没像林徉想的那样躲开,牛犇的这一拳得手了!

    牛犇打了一拳之后,迅速退回来,被打中的孟良没有半点反应,没有表现出半点疼痛。

    牛犇甚至怀疑被打中的人是他。

    这一拳很重,孟良的右脸变得红肿起来,却笑了:“很好,已经很久没人能碰到我的身子。”

    牛犇再次试探性的砸过去一拳,这一拳砸向孟良的额头。

    碰!

    再一次砸中!

    孟良终于开始身子打晃,眼神也虚弥起来。

    林徉懵了,孟良为何不躲!

    牛犇笑了:“本以为是个练家子,不成想是个戏子。”

    “咱倒要试试你有几斤几两。”

    牛犇迈着大步,到了孟良身前,忽然跃起,两手呈抱拳,重重向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