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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今夜浪漫(13)
    车里的男人瞧着广场上渐行渐远的新娘,双手撑在额头,“健不健康都好,闵行洲就这样把人骗走了。”

    骗得干干净净,身心不留。

    林勇扭头问易利顷,“你不进去看看?”

    不太敢。

    易利顷声音极度暗涩,“闵行洲很小气的,明天找我打一架说不定。”

    “上回打架。”林勇笑问,“你赢还是他赢。”

    易利顷仰头,轻轻叹息,“他不跟我打。”

    不打?

    他易利顷再多去撬几回墙角试试,你看他太子爷上不上真格,都不是打一架那么简单,准用武器对脑门。

    太子爷什么路数。

    那夜在小巷子,林勇被打昏迷,不知道闵行洲怎么出现的。

    得亏安排那位老撒姆时不时盯林烟。

    赌气归赌气,把林烟锁家里不成。

    “什么时候回国。”林勇顿了顿,“秦家大少爷养尊处优照顾得好孩子?”

    秦家大少爷是个能吃苦的。易利顷没说。

    好一会儿,易利顷将红包递出去,“我给她的新婚红包,祝福了。”

    林勇捏了捏,“蛮厚的。”

    易利顷垂眸,没去挑礼物,送出去,闵行洲指不定天天瞧不顺眼。

    钱好使,她爱。

    就是个礼数,他还能给什么呢,闵行洲那边什么都有得给她。

    他戴上眼镜,吩咐司机,“订机票回去吧。”

    林勇追问,“不多留了?”

    易利顷笑得浅,“我的帮助对她无用。”

    没用的。

    什么都没有用。

    身心跟着疲惫不堪。

    “是啊。”林勇仰头望向巍峨矗立的大教堂,“她的听力怎么办。”

    奥迪车缓缓离开,车里的男人降下车窗,吹了一路冷风,他能懂尤璇的心态,他与尤璇一样,碰不到,每次劝自己过去,过又过不去。

    直到看见她走进教堂。

    他想起了绾绾。

    ——哥,她不会爱别人了,我太了解她.

    夜晚来得早。

    城堡的露天沙发里。

    女子身穿红色丝绸睡袍,躺在沙发里刷录像,是街道两旁白花的图片。

    真漂亮。

    去教堂时一路忐忑,没有认真看街道。

    回来时,是闵行洲单臂抱她上楼,另一边手拎她的水晶婚鞋。

    他好有力气的。

    随时随地,都能满足女人想要的任何抱抱。

    林烟都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伱说运气好吧,她偏遇到花心的闵公子。

    说运气不好吧,她又遇到会宠她疼她的闵行洲。

    这疼宠,她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小巷子里的过去,好像没那么可怕了,他会陪她哄她。

    “闵太太。”

    沙哑的嗓音落在她头顶,混着喘息,闵行洲的手指落在她腰间的丝带,轻车熟路扯开。

    散开的曼妙女香随之前身肌肤的暴露,徐徐透出清甜。

    闵行洲掌心缓缓下移,落在她腰腹,“喝了什么。”

    “酒,就一小口。”她答。

    难怪,这么粉嫩,像摆在商场最贵的那颗水蜜桃。

    丝滑。

    饱满。

    闵行洲揉怀里娇妻好久,声音略带几分发酵感的湿热,“叫老公。”

    被包裹住。

    她怕痒,在闵行洲身下笑得好娇气,“不叫。”

    闵行洲盯着她,眸子稍显混乱,类似血的浓炙沸腾,猩发着她失神。

    林烟放下平板,双手勾住闵行洲的脖颈,闻他身上刚沐浴出来的味道,灰扑扑的青烟麝香,格调蓬松而慵懒。

    都没有证好吧,算不算老公呢。

    那就算吧。

    她娇声,“老公…”

    鼻尖相抵,闵行洲嗯一声。

    既补了票,该上车。

    财阀千金?

    这事儿不太一定就是长公主。

    他和她的孩子得光明正大的来,不能没名没份,享受的必须是世间的所有美好事物。

    林烟好娇气,太年轻。

    林烟手指压上他的唇,“进房间。”

    闵行洲居高临下睨她,“晚上要听七哥的。”

    这事,从来没得商量,她没有掌控权。

    他喜欢刺激下的露天场所,他不进。

    …

    易利顷回港城,林勇和老爷子也回港城。

    只剩下城堡里的男女。

    小灰不知道跟谁风流,有了四只垂耳兔宝宝。

    袁左对这行不熟,请来兽医才把它们安全照顾好。

    本意这周去M国医院继续检查,林烟舍不得丢下那么小的兔宝宝。

    于是,袁左被丢下照顾兔子。

    那两位一前一后上飞机离开。

    辗转在M国治疗一周,三小姐在巴厘岛的婚礼延迟了。

    收到通知的时候林烟刚收拾好行李准备去巴厘岛。

    只能默默飞回港城。

    她忐忑,也只能全都坦白。

    在得知林烟的听力后,本还热闹聚会迎接她的众人瞬间变得郁郁寡欢,兴致全没。

    三小姐抱林烟哭了好久。

    “他妈的,害你失聪的垃圾死了没,我去弄死他们。”

    林烟还是像个没事力,“行了,我能听得到你们说话。”

    三小姐妆都哭花了,赵寅没阻止,怎么高兴得起来呢,闵行洲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阴郁。

    可可不清楚,可可今天开心,偷偷跑去PM集团找到闵行洲。

    “叔叔的妹妹来了吗。”

    几份文件前,闵行洲搁下咖啡,“还没,她生病了。”

    可可爬上椅子,隔着办公桌面向闵行洲,“是林烟阿姨吗,她哪里病了。”

    闵行洲签下名字,“她心情病了。”

    可可变得不开心了,“喔~”

    结婚后,她好很多,有时间让她取下助听器,说话的时候,她能模糊听懂一些,但与正常差太多。

    得回来,她喜欢港城,港城有她的朋友,医学都犯难,金钱财力开路都无办法。

    M国那边说动手术看看,看看?

    林烟不愿意,接受保守的方法,听力特训。

    街角,秦涛哭得泣不成声,赵二拍了拍他的背,第一回哭是绾绾走的时候,第二回是年年长牙发烧,他担心得不成样,第三回是知道林烟的命差一点又没了,还有清白。

    这回,失聪了。

    “她漂亮的侧耳戴着助听器,真他妈碍眼,那么漂亮的耳朵不是拿来挂助听器的!”

    赵二递纸巾,“行洲不是在想办法吗。”

    秦涛伸手指,“四个月了,她就听得懂行洲的话。”

    赵二搂住秦涛,“行了,都当父亲了,给年年瞧见,一会儿笑你,我们也来想办法。”

    秦涛突然问赵二,“你能有什么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