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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婚戒好闪(14)
    闵行洲开了三场会议,两场国际,一场闵家财团。

    工作正事交代处理完,闵行洲合上钢笔,“我办婚礼了,在科隆。”

    一伙人沉默了几秒。

    是在郑重交代,提醒日后那声‘林小姐’要变成‘闵太太’,这是礼数和规矩。

    十五余米的长桌前,齐齐站起来出声,“恭喜闵先生和闵太太。”

    闵行洲从容点头,不疾不徐推电脑给姜秘书,起身离位。

    闷重的银色装甲大门打开又关上,他伸手拆解西服扣。

    抬手间,姜秘书确确实实看到他戴在无名指的婚戒,白织灯下,被镀了一层似有似无的光晕。

    简约的单圈设计,含蓄,贵气品。

    一旦是没有气场的男人,真的很难拿捏它的高级感。

    非得是总裁,这令姜秘书观看许久。

    一会儿,姜秘书小声问,“总裁,您…您真的结婚了?”

    他嗯。

    法务部懂,有了太太,得清算国内外所有的资产,交到太太手里过目。

    闵家内部早知道,老爷子正在后院和姓林的老头下棋,跑那么远动手术,说话利索多了。

    三天后,林烟在餐厅吃饭,接一通电话后,几乎是立刻从凳子上弹跳起身,“你说什么。”

    “多…多少?”

    那边是闵行洲的法务代理人,“太太,闵先生手里的资产有PM集团市值,宏海外资全股,闵家给他继承的遗产和在京产业,以及迪拜财团的股份,以及纽约期货交易所…”

    林烟打住,“你别说了,我喘口气。”

    林家百年历史加起来都没有那么多。

    他闵行洲没七八个孩子来分,这说不过去了。

    林烟都不好意思去数究竟有多少。

    “你们总裁日忙夜忙,真不是没道理的,他管得过来吗。”林烟问。

    那边很会说话,“是的,是管不过来的,虽然手底下精英团队很多,所以总裁肩上的担子重,要靠太太您给他排忧解难啦。”

    这通电话是通知她该有的一样不落告诉她,当初协议结婚并没这么做。

    “太太,一会儿我去找您签个字。”

    林烟刚动筷子,夹了块肉片,心下莫名一阵犯干呕——

    “yue~”

    法务疑惑出声,“您方便吗太太?”

    林烟轻吁出一口气,“我不要产权。”

    “那…”

    三小姐刚从卫生间回来,自林烟身后抱住她,“饱了没,送伱回去。”

    林烟多撕了几张纸巾擦拭嘴角,这呕得不太正常,在M国的时候吃火腿就隐约犯腻。

    三小姐拿包,吩咐服务员,“拿两瓶矿泉水。”

    那晚,圈子里所有的朋友都聚在俱乐部,没给林烟戴助听器,一个一个排队和她聊天。

    分明说了很多。

    林烟摇头,“不清楚,但能懂你们的大概意思。”

    大家都觉得好可惜。

    她笑着说不用担心,伸手拨动发丝勾到耳后。

    氲闪过耀眼夺目的光,以秦涛为首的众人好整以暇地盯她无名指戴的婚戒。

    “钻戒好闪哟。”

    “啊?”林烟有些愣,轻轻舔嘴唇笑,“是吗。”

    众人纷纷笑着围观,起哄。

    “林妹妹呀…”

    “关于闵公子的事你就有领悟是不是。”

    秦涛说,“那不然,因为你呗。”

    林烟手捏金制叉勺挖了一小块奶酪冻,手推了一下秦涛,“再点一份。”

    秦涛招手,边笑着说,“大家该叫回嫂子了,一天到晚林妹妹,这回还是你们能叫的吗。”

    林烟这回听不清楚,专心吃东西。

    秦涛小心翼翼给她戴上助听器,扯她手过来打量,有所耳闻,上世纪欧洲皇室国王的王冠上取下来的原钻钻石。

    加之闵行洲手上的同款婚戒,一整套经典珍藏,欧洲古老皇室收藏价值的东西能这么简单?

    不是6亿元,是6亿欧元。

    财阀真是阔绰。

    “结婚也不跟我们说,怕我们去不了科隆么,你们两个太不地道了。”

    他们好埋怨,不能亲眼看见闵行洲单膝下跪的场景。

    “以前分明结过。”林烟想了想,“也行,我明天请大家吃饭。”

    陪她玩到半夜,全散了。

    媒体和网络没有任何报道她听力的事,背后有庞大的公关,她是明星,一点动静能燃起无数揣测。

    闵行洲回家早,翻文件时看到林烟崭新的户口本,得挑个隆重的好日子,老太太最近日日出城烧香拜佛祖。

    真是老糊涂了。

    翻开户口本,这回不止是她,还有林勇迁入。

    闵行洲刚放回书架,一只小手迷迷糊糊地缠在他腰间,往他手里塞了一包烟,“知道老公很辛苦,这周的。”

    真不知道她脑子装什么。

    他随意把烟搁在桌角。

    能装什么,林烟知道财阀身上担负的责任多,钱多,活儿自然多,不然怎么来这些数不清的财产。

    但听那声‘老公’,媚出水了,闵行洲心情愉悦。

    她总喜欢用不同的称呼黏他,眼波细碎,每回都是不一样的小情趣,叫得男人口干舌燥,腰腹冒火意。

    “上哪儿玩了。”

    林烟蹭在闵行洲宽阔硬实的后背,笑盈盈地,“和秦少爷他们,分离这么久,年年会说话了,他刚刚还叫我姑姑。”

    他低笑一声,“是么。”

    转过身,对视那一秒,他撩挑着眼皮,意味深长。

    林烟有些局促地揪袖口,“是呀。”

    他弯腰低头,与她平视,“我见过可可。”

    林烟更紧张了,想找地洞钻,“她说什么。”

    “你想和我要妹妹。”

    闵行洲言辞就是放浪不羁,姿态照旧持重端庄。

    视线下移,她头低得更低了,脚丫戳了戳软毯,“哪有这样…”

    晕乎乎的小尾音,挠人得紧,她是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吗。

    闵行洲把烟放进抽屉,抬手,绕到她后脑勺,手指取下她的发夹扔开,头发在掌心散乱下来。

    吻着,连带压在她腰的动作不由加重。

    她纵容闵行洲,端祥他闭目忘情的投入。

    他的味道,怪撩。

    好久。

    闵行洲才松开她,拍了拍她的背,“去洗澡。”

    她抚了抚嘴角,“…我…我…”

    “听话。”闵行洲盯看她脸颊泛起的自然红晕,像一只老馋猫咬她耳垂,“自己去拿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