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人在兴灾惹祸,说着找死的话:“你也有今天,我这一趟也值了,哈哈哈,中蛊?中蛊之人竟如此好玩。”
轻玥咬牙,道:“你信不信我也让你尝尝中蛊的滋味!”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
“你又算什么,淫妇,骚妇,荡妇罢了!”
两个女人互骂,顾娉婷被人骂荡妇,当即就要发疯:“我撕烂你的嘴!”
她上前就被轻玥一脚踹开。
“啊!”你敢踢我,说着就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轻玥扔去,却是个假动作,目标却是凤灼华。
轻玥始料未及已闪开,惊到之余一道身影挡在了凤灼华身前。
石头不小,拳头那么大,砸在肉骨上也有“咚”一声。
天色阴沉,似要下雨,如此刻谢允霄的心情。他眸色沉沉盯着顾娉婷,没说话,复又打量凤灼华有没有事。
顾娉婷此刻豁出去了,梗着脖子道:“如何,她活该。”
顾娉婷记吃不记打,忘了一路过来是如何的憋屈,竟然还敢拿架子。
谢允霄看了看天色,无声退去凤灼华的外衣,轻玥不解道:“今日风凉,夫人会着凉的。”
谢允霄不仅给凤灼华褪了外衣,也给自己退了,扔在一边,牵着凤灼华往风口去,她实在见不得凤灼华如此模样,能早一天好,他不想晚一日。
众人不解,胡聪却是懂的,派人去找大夫。
春雨将来,大风带着凉意说刮来就刮来,好像能听到人的心声。
凤灼明不解,刚要上前,被胡聪制止。
春雨惊雷,一声炸响,似要劈下站在雨中的二人,忽而,硕大的雨点落下,雨中的二人一动不动,谢允霄牵着凤灼华,眼中全是她。
雨水糊过她的眼,他伸手拭去,共沥风雨,铁汉柔情,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想,一切结束便就隐居,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他们共同想要的。
屋檐下全是谢家人,一个传一个也就知晓这是在做什么,人能恢复正常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便是那苗疆祖孙看到此场景都不禁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顾娉婷嫉妒,嫉妒疯了,她曾幻想过多次的画面,从不曾出现在她身上,即便喜欢她的杜成茂也不曾有过深情。谁不想有个倾心爱护自己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她得不到。
凤辛瑜不解,冲进雨中道:“爹,娘,你们这是做什么?”
谢允霄摸了摸凤辛瑜的脑袋道:“去帮你娘请大夫。”
凤辛瑜又去找胡聪,胡聪牵着孩子道:“去了,大夫一会儿就到。”
“轰隆隆”炸天响的春雷真是把虫子都吓到了,春雷惊蛰,凤灼华清明一瞬,谢允霄就在眼前,陪着她淋雨,不禁抱上前,道:“对不起。”是她草率决定才有此劫。
谢允霄搂着人,紧了紧,道:“你知不知道,爷想死的心都有。”
凤灼华弯唇,又红了眼眶,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遇上这些事。”随后一阵凉风吹过,凤灼华一个哆嗦,之后又回了那空洞的模样。
谢允霄看着人刚想说以后不准,这人又成了木偶模样。
不禁咬牙,这蛊虫怕雷不成,怎么不一下就吓死过去。
一个时辰,整整一个时辰,谢允霄生怕虫子不死,又怕伤了她肚子的孩子,直到那大夫说差不多了,才将凤灼华牵回屋。
这姑娘大夫不要太熟,这才好没多久,又要叫她病上一回是真折腾。
谢允霄听说凤灼华已经病过一回,病中会时好时坏,心下微松,也就是说再病一回就好了。
换了衣服,叫人去各处请人,酒楼吃饭。
账还得一点一点算回来。
谢允霄陪着淋雨,虽身体硬朗,但是连日奔波,又被谢允浩这个白痴忽弄一日,别说养身,没被这些事打垮都不错了。此刻他时不时一个喷嚏,看着像是着了风寒。
户部之人,陈浩楠,杨骥都被邀请到一起,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谢允霄的身体,谢允霄叫大家谈正事,便就转移了话头。
而另一边,人马说分开就被分开,分了几十个小队。杨战这边还真就剩下一小队人马。
陆海带着人埋伏在一处,由朝一去将人引来密林。
朝一追着人,说在陇南刚好看到郡主,与他们前后脚,得了吩咐分头来追人,这才追上他。
杨战不疑有他,算着时间折回陇南。
春风于杨战那就是阴风,阎王要他三更死,便就活不到明日太阳。
朝一暗自放下速度到了最后,杨战一马当先,三根长竹应声倒下,随之而来的威力不小的弓弩,马嘶鸣,抬腿,被拦住去路,一批黑衣人,冲出密林,这埋伏,这宫女,杨战转身看向身后马上的朝一,咬牙,把刀便与黑衣人对打起来,十几个人手,在第一波就去了一大半,剩下几个人如何是对手。
杨战在被陆海三招刺破心脏,才知道,什么是惹了不能惹之人……
春雷滚滚,大雨瓢泼,刚好冲刷掉血迹,尸体就地掩埋竹林,隐藏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