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ianqihaotianmi.org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四十九章 热身
    欢呼声几乎要将整座赌场掀开!那颗小球再次停在“十九”上,堪比造物主的奇迹!

    一场由一颗弹珠引发的节日在赌场里弥漫,姬宁晕乎乎地接过陌生人递过来的香槟,他兴奋地摇了摇了然后对天打开,晶莹的酒液在金碧辉煌的灯光下绽放出比金币还眩目的绚烂,荣耀与财富是谁也无法抗拒的人生佐料。

    在他等待赌场工作人员检查的时候,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些抱着一夜暴富或是小赌怡情的赌客们的身上,他们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如同目睹耶稣神迹的基督徒,那是一种潜藏在人心里,比信仰更深厚的虔诚——人性的贪婪。

    这就是人生赢家的感觉吗?他简直就是最幸运女神的私生子,想必他能如果玩下去,接下来还能赢得更多,仅仅在这个念头闪过的一瞬间,姬宁突然冒出了冷汗,他立在原地,看着赌场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欢呼,看着旁边心怀羡慕,嫉妒,渴望,而后重燃信心如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的将死之人。

    他们如干枯发裂的枯骨将自己所有的陪葬品再次推入吞噬一切的赌桌,在这片地方哪怕是上帝也无法寻找到他造人时所掺杂的人性光辉,癫狂的兽性仍隐藏在华丽的衣服下。

    不劳而获的巨额财富是世间永恒的毒药,纵使它鸩杀了千千万万人的白骨仍堆积在面前,新的来客仍是会饮下这致命的诱惑,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都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都认为自己拥有着免疫毒性的能力,但结果我们都知道。

    那些输了一整天的赌客们将他视作好运的开始,随后陷入疯狂地亲吻着自己的筹码,而后将其重新推到冰冷的赌桌上,仅仅一息后,夹杂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赌徒们纷纷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有人狂喊乱叫,将自己埋在堆积如小山的筹码里,宣泄着疯狂而永无止境的欲望,有人面如死灰,望着空空如也的面前,如看着自己的人生。

    他们的面容渐渐扭曲,几乎所有人都朝着用一张脸的方向变化,狰狞,狂热,兴奋,恐惧,绝望,这人世间绝不会有比这张脸更丑恶的了,仅仅是一眼,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感就差点让姬宁吐了出来,通风机吹来加高氧气含量的空气,但这并没有让他呼吸顺畅,他只觉得身处无间地狱,剧烈的呕吐感让他踉踉跄跄地撑在椅子上,立刻就有人轻车熟路地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已经难以说出话,在这狂乱的地狱里,他只是个无能为力的,等待溺死的看客。

    “离开那里!”秦墨清冷的声音将姬宁拉回现实,他大口喘着气,恨不得将正在与他说话的女孩吻上一万年,思绪重新恢复后的姬宁刚想问为什么,便看见了面带微笑朝他走来的经理。

    “他们要对你进行搜身检查,你怎么解释身上的通讯器和摄像机?”凯瑟琳开始向赵天行发出指令,“学长你去赌场门口接应姬宁,在保护好你们的前提下,可以按照B计划进行。”

    姬宁心想玩轮盘赌怎么作弊,随后猛然惊醒了过来,在庞大的金钱面前,所有人都会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赤裸裸的恶意,哪怕猎手黑屋相信这真的是幸运女神的玩笑,但他们也绝并不介意让莫斯科河里多沉入一个异乡人。

    莫斯科上空的雪是猎手黑屋吐出的烟,璀璨夺目的筹码里流淌着暗红的血液。

    赵天行依靠在墙边,他一动不动身上已经落满了雪,犹如顽童堆起的雪人,当他听到凯瑟琳的命令后,帽子下的黑眸闪过明亮的光芒,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弥漫开,他毫不在意身上的雪,就这样大步向预定汇合点走去,身形带起的雪花安静地消融在冰冷的空气中。

    姬宁现在很生气,他原以为赌场都是财大气粗的主,谁知道这么玩不起,搜身?呸!瞧不起谁呢?

    想逮住我?你以为我还是第一天入学鹿学院的萌新吗?鹿学院学生守则第九条——永远不要让情况掌握在别人手中。

    姬宁嘴上骂骂咧咧但脚下却没有丝毫含糊,他抓起一把璀璨的筹码朝围观的人群扔去,趁着骚动俯下身朝赌场门口溜去,看到姬宁逃跑,那名中年经理反而长舒一口气,赌场不是输不起,但是如此大的金额已经快抵得好几个月的流水了,他取出对讲机嘀咕了几句然后转身收拾起桌上的筹码。

    列昂尼的·西多罗夫看到姬宁的逃跑后也是一愣,他嘴角扯出若有若无的微笑,随着喧闹不着痕迹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站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在收到对讲机的命令后就拉起了隔离线,他们活动了一下身体等待着姬宁的出现,特种兵退伍出身的加夫留沙和叶夫根尼隐隐还有些期待和兴奋,终于能在工作时间解解乏了,尽管枯燥的保安工作实在令人提不起兴趣,但奈何赌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很快,两人背后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热身,"请让一下,我要过去。"

    加夫留沙看着眼前黑发黑眸的男子和叶夫根尼对视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现在赌场禁止任何人出入,下次再来吧。”

    赵天行对于巴别鱼药剂的语言转化还是很信任的,所以他转过身,然后又重新转了回来,平静地扫了一眼两人,“现在就是下次。”

    一路狂奔的姬宁正诧异于居然没人追自己时,绕过走廊的拐角,他远远就看见了正在赌场门口向他招手的赵天行,姬宁扫了一眼地面上昏迷不醒的两个壮汉,随后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轻轻跨了过去。

    两人鬼魅般穿梭在莫斯科夜晚寂静的街道上,赵天行游刃有余地将速度控制在姬宁的极限,他甚至还能讲解自己逃跑路线的选择原因,“尽量选择临街的道路,因为如果运气够好,一辆正在降速的载具,比如准备停靠的汽车之类的,将会成为你解决这次追逐的关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通常也是新手最容易因为恐惧而慌乱的一点,无论如何,你必须要先甩掉尾巴再回集合点,绝对不可以让不安全因素影响到你毫无防范的队友。”赵天行瞥了一眼身后,“通常这种情况下,你需要做的就是带着尾巴们绕圈子,不要慌乱,你应该钓过鱼吧?就像溜鱼那样,放缓线保持恒定的速度,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起钩——提速。”

    姬宁刚点头就发现自己被赵天行抓住了肩膀,在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就已经被学长单手提起扔向一面围墙,这一扔的力道掌控得极好,等姬宁反应过来时,他稍微伸手便刚好能够扒住围墙的顶端,几乎是在瞬间,赵天行同样已经一跃而起,站在围墙上将两腿乱蹬找支点的学弟拉了起来。

    赵天行轻轻落下两人高的围墙,姬宁没有犹豫,同样跟着跳下,稍微有些狼狈地打了个滚化解掉冲力,等他站起身,赵天行侧耳听了一会墙另一边的动静,随后面无表情地对着学弟开口道:“当然也可以转换角度,如果你有把握能够制服追击的人,最好是找到现在这样没有摄像头且足够僻静的地方,将不稳定因素扼杀在起始。如果你更加有把握更有信心的话,那么追击反而可以看成一次捷径,你可以通过这些家伙省去很多步骤,他们会主动带你到目标人物的据点。”

    姬宁也回头看了一眼,随后他精神抖擞加快了步伐,对着学长小声叫道:“学长,还是算了吧,我胆小见不得血,这次放他们一马怎么样?我们先回酒店,商量下一步计划,好不好?”

    “好。”

    姬宁长舒一口气,身后那群面相凶恶的男人总不会是来请他回赌场带回剩下的钱,谁他妈请人回去还扛把消防斧?去猎手黑屋的据点?算了,计划是计划,但也要在合理的风险下,再看是否实施嘛,这帮子斯拉夫野蛮人绝不会多费心思找个翻译和他们谈笑风生,他敢打赌,被这帮人逮到不出五分钟,自己就能在莫斯科的河底和鲈鱼们比谁更能吐泡泡,虽然学长很酷,但是他也不想冒任何风险。

    追逐战往往取决于速度,但很显然,在冰天雪地里和一群俄罗斯人赛跑,输赢在一开始就已经揭晓,在姬宁第二次摔倒后,赵天行几乎是在瞬时停下脚步,拉起姬宁后,他从背后拔出自己的剑横在胸前,警惕地注视着将他们包围的俄罗斯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姬宁在被学长拉起来的时候,好像有一股微薄的热量将他周身笼罩,他的奇术课程在下学期才开始,所以也分辨不出赵天行给他施加了什么奇术,不过总归让他心里安稳了不少。

    正当姬宁以为赵天行要进行一场华丽的剑术表演时,为首的俄罗斯男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沙漠之鹰,赵天行很冷静的放下武器然后举起双手,动作之快一气呵成,姬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名壮汉一脚踹趴,虽然不疼,但是姬宁被学长行云流水的投降震惊得无以复加。

    “学长!你不是B级吗?怎么一群毛子拿着把枪,你就投降了!?”

    赵天行脸色依旧平静,“你怎么知道他们只有一把枪呢?如果你不在,并且他们离我足够近倒是可以试一试,但现在,我觉得静观其变更好,而且我刚好可以教你如何进行处理追击最简洁有效的那种方式。”

    莫斯科伊兹麦乐福贝塔酒店,秦墨焦急地走来走去,凯瑟琳盯着电脑屏幕,阿芙拉满脸严肃地坐在凯瑟琳身边。

    “信号在喀山大教堂附近的居民区停下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阿芙拉将战术腰带缠在腰间,上面的便携式手雷一眼望去犹如饱满的果实,自从她领取了鹿学院给他们送来的新式装备后,她早就跃跃欲试,年轻人就是这样,有一把锤子在手里,看什么都像是钉子。

    凯瑟琳摇了摇头,“我们只需要提供信息援助就行了,刚刚我已经收到了赵天行的信号,他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秦墨满脸慌乱,之前鹿学院教给每位学员的冷静全然被青涩的小鹿抛之脑后,“他们不是给人当俘虏抓起来了?现在指不定辣椒水老虎凳往身上招呼呢,学长身经百战应该无所畏惧,可是姬宁他怎么办?”

    阿芙拉耸耸肩,伸手拍拍秦墨的肩膀,“放心啦,目前猎手黑屋只是认为他们两个是出千的赌客,只要他们俩没有蠢到暴露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凯瑟琳想了想然后开口,“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潜入计划还挺成功的,比起耗时耗力的当猎手黑屋的卧底,现在他们能直接进入敌人的基地内部。”

    秦墨没再说什么,她并不认为姬宁能够占据主动权,但她相信赵天行,上次战术演练学长那凌厉的剑术仍让她历历在目,没有花哨的炫技,只是最纯粹的斩击和直刺,一切都浑然天成,冷静下来后的她相信这位监管者对付一群黑帮绰绰有余。

    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焦急。

    “学长,咱们怎么办?”姬宁眼前一片漆黑,不透光头罩和绳索向来是黑帮必备,此刻姬宁和赵天行背对背捆在一起,他实在讨厌这种情况,上次被人套上头罩后的事情让他记忆犹新,他觉得自己和学长就像两只栓在绳上的蚂蚱,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他的学长是随时可以挣开并且会飞的那只。

    “等待。”赵天行扔下一个词后就再也不理会不停询问的姬宁,他甚至如无事发生般开始闭目养神。

    直到头罩被粗暴地扯开,姬宁才眯着眼睛环视四周。亮晃晃的白炽灯,密不透风的灰暗墙面,青黑色的地砖,以及室内第二个发光源,一个光头。

    在看到面前的光头壮汉的那一刻,姬宁还以为狄奥多西教授表面上在鹿学院兢兢业业其实背地里无恶不作,光头壮汉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打消了姬宁脑中的小剧场,所谓光头配疤,看着就怕,一道刀疤从光头壮汉的眼角一直延伸到脖子以下,姬宁当即确认了狄奥多西教授的清白,狄奥多西教授是那种会一边贴着面膜一边给枪擦拭枪油的男人,他可不会让人在他那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赵天行也被旁边的黑手猎屋成员摘下了头套,他同样扫视了一圈,然后平静地盯着光头,尽管他是阶下囚的身份,当他凝神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像是一支接受君王检验的军队。

    等赵天行眸中精光散去,如同某种讯号,光头壮汉才恍然大悟自己好像才是主导者,他恼怒地瞪了周围人一眼,下意识将视线避开赵天行开始说话,“你们可以叫我德米特里,我是赌场的负责人。”

    姬宁面带微笑,用着温和近乎求饶的开口,“我叫姬宁,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那都是误会。”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是我表哥,他也是个好人,比我还好的那种。”

    德米特里狐疑地看了一眼胡说八道的小子,并不理睬他,点点头示意下属开始搜索姬宁的衣服,在一无所获后德米特里掏出了一个金属探测仪,“淦他妈的,谁说大块头就一定脑子不好使了?”这是凯瑟琳在通讯器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就是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但是她并未理会,她一直盯着电脑,直到上面的文件传输完毕才放下心来,“他们所在建筑的结构图已经传输过去了,准备接应,目前离他们最近的停车场在一公里外。秦墨你和阿芙拉等会挑一辆车。”

    秦墨接过阿芙拉手上的耳机开始调试,当她佩戴好后,她忽地顿了一下然后看向阿芙拉“你会开车吗?”

    姬宁看着被鞋底碾成残渣的通讯器心里满是兔死狐悲之感,他蹭了蹭背后的赵天行,“学长,快想想办法啊,不然等会咱们哥俩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不到迫不得已并不想动用SCP-CN-655,因为它实在太不稳定,史莱姆要是真能百分百逃命,他也不会在SCP基金会和它相遇。

    赵天行示意姬宁稍安勿躁,他的黑色眼眸正覆盖着一层全息薄膜,这座建筑的结构图此刻在他眼中一览无余。

    他们正位于地下室,往上走就是书房或是卧室,穿过走廊再往上就是二楼,二楼的房间有点多,应该是猎手黑屋成员主要活动的地方,再往上走就是顶楼,顶楼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两间房间分别位于走廊的尽头。

    在进行了简陋的分析后,赵天行决定将目标设置在顶楼,猎手黑屋总不会是偷走那座雕像,只为用来当作摆放在大厅里的装饰品,而顶楼右侧房间里的墙壁上有一个窟窿,看起来像是一个保险柜,既然房间里有保险柜,那么一定是很重要的地方,那座雕像十有八九就在那里。

    德米特里抽出了一柄修长的三棱匕首,一边嘀咕着一边在姬宁右手上比画,就在姬宁忍不住快要喊SCP-CN-655救命时,赵天行一个翻身将姬宁摔到了地上,虽然动静很大却意外的并不疼,赵天行不知何时已经挣开了绳子,他拉起弱鸡学弟,然后转身冷冷注视着目瞪口呆的猎手黑屋成员们。

    姬宁识相地滚到了他的身后,要不是屋里的气氛实在太凝重,他说什么也得跳个舞当学长的啦啦队。

    德米特里朝手下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开,自己一脸狞笑地耸动着肩膀,浑身上下发出噼里啪啦犹如炒蚕豆的声响,俄罗斯凛冽的寒风不光吹出了绵延千里的冰原,还赋予了斯拉夫人用来抵御寒冷的健硕肉体,那粗犷的肉体远观并不健硕,甚至还有点肥胖感,但这种体型正是西尔维娅曾单独和姬宁举例的实战体型,爆炸性的肌肉全部被隐藏在伪装的脂肪下,这种家伙只需要一个破绽就能将对手狂暴地撕碎。

    赵天行不以为意,脸侧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拉紧,显露出刀锋一般锐利的线条来,姬宁甚至没看清赵天行何时近身,当他反应过来赵天行已经出拳,一记直拳朴实无华地朝德米特里脸上挥出,衣袖带起爆裂的声响,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有些书生气的学长竟然能挥出这样蕴含力量的一拳,简直就像一支手枪发射出了一枚核弹。

    德米特里侧身避让,随即一脚踹开面前的椅子,气势宛如一枚出膛炮弹,赵天行并没有硬接,几乎是在德米特里有所动作的一瞬间,他就已经近身前欺到那枚炮弹的盲区,站在姬宁的角度来看,是学长先避开然后那架椅子才被踢飞。

    趁着赵天行身形一缓,德米特里大吼一声像头狂暴的饿熊直扑过去,雄壮的身躯将俄式桑搏的技艺发挥得淋漓尽致,进攻从来不是一味的蛮力,时机才是最致命的因素,德米特里内心狂喜,同时不屑地想着,为了避让椅子居然敢拉近与自己的距离?这和换一种死法有什么区别?

    近身搏斗,他自认绝不会落于任何人的下风,只需要一秒,他就能和过去成千上万次对战一样,轻而易举地拧断面前小白脸的脊椎。

    背后就是弱鸡一样的学弟,退无可退的赵天行选择迎面接下德米特里坦克式的撞击,重量以及速度带来的巨大动能像一场席卷乔治亚州的飓风,直接将“瘦弱”的赵天行砸在了地上,但没等姬宁悲从心起,那团肉山便痉挛了一下,而后被一只手推开,鲜血如盛放的花在大理石砖上沿着缝隙蔓延。

    姬宁忽地想起鹿学院教授给他的伤势分析,这是典型的动脉破裂出血。血液呈喷射状,颜色鲜红,出血速度非常快,一旦发现这种出血就要尽快捆扎伤口近心端。

    仅仅几秒后,没事人般的赵天行就利落地翻身站起,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战术匕首,匕首上的血槽上血迹斑斑,姬宁这才明白他是怎么解开绳索的,他是用匕首切开的,但是速度太快以至于根本没人发现他的动作。

    赵天行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地下室内的猎手黑屋成员。想要成为猎手黑屋的一份子,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都只是入门条件,一群亡命之徒怎么会因为死亡而畏惧,更何况还是他人的。

    一把又一把的匕首被掏出,在地下室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语言从来都不是人类沟通的最佳途径,暴力才是。